赵德清很是愤怒的站立而起,将档案袋摆放在案桌之上,道:“既然你敢杀人,还不敢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吗?死者身上有数处刀伤,割破颈动脉休克致死,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即使你不认罪我们也可以照样的定你的罪,所以你还是坦白了吧,坦白从宽这个道理你应该是知道的,”而后赵德清拿出数张照片抛出,道:“你自己好好的看看吧。”
廖中凯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握着照片的双手还在不断的颤抖,一一的将这些照片看完,看看案发现场和倒在血泊之中的杨丽清。廖中凯将这些照片捧于怀中,其眼泪是哗哗的往下流,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赵德清望着坐于审问室之中的廖中凯,哭的是如此的伤心。赵德清起身走上前,拿出纸巾抽出递于廖中凯,道:“既然悲剧已经量成了,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挽不回来了,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有所担当,是自己做的就是自己做的,人在做天在看想逃避是逃避不了的。说说吧,说说你们是因为什么发生的争执导致行凶杀人的?” 赵德清站于廖中凯的身旁,蹲下身子面对廖中凯,说话的语气减缓。
“爱一个人爱到深处的时候是会让人着魔的,做什么事都是不计后果的,这句话你相信吗?” 这句话有可能是廖中凯发自内心的话,听起来有一种至真至圣的感觉,也许只有经历过辛酸,尝尽人间的悲欢离合才能说出此话吧。站与旁边的赵德清听了他这句话之后,心里在想,“因爱成魔的人就像他这样的吗?”于是转身道:“你们之前是如何认识的呢?为何因爱生恨起了杀心去杀死你最心爱的人呢?对于此你值得这样做吗?让你触犯法律的底线,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你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
“这也许就是我的报应吧,报应啊!”廖中凯说完此话之后又是一番痛哭,两眼含泪的道:“是我对不起他们,我的父母,是他们含辛茹苦的将我养大成人,这也许就是我的自私,我就是一个恶人,恶人有恶报,也许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循环吧。”此时令他难忘的是他们相识的那一天吧,之前的他是做二手房推销的推销员,两人是在一场酒宴之上通过一个朋友介绍认识的,两人相知、相识到相爱最终走到一起。开始他们两人的工资还能将生活维持下去,他也很宠她,做什么事情都依着她,顺着她,两人的生活看起来很辛福,很美满,没有过什么争执。两人相处久了问题就来了,这一天他也失去了工作,一直是赋闲在家,他有一个毛病就是好赌,三五成群的坐于茶楼之中打麻将,事业没有找落的两人从此出现了隔阂,没了工作又不去找,整天的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两人以此发生了争执,就像战争一样一触即发。直到七夕情人节这一天,两人为了寻找浪漫找了一家豪华的酒店入住。两人相依的进入电梯之中,看起来很是恩爱的样子,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像泡在蜜罐之中忘记了他们两人的感情在风雨飘摇之中,随时都会崩塌。就这样两人相拥相吻的退入房间,伸出一手来推上房门,房门关上了。直到午夜十二点左右,房间之内没有开灯,屋内很是黑暗,伸出一只手来按了按墙壁之上的开关按钮,电灯将整个房间之内照的通明。杨丽清穿着睡衣坐起在床头,看了一下睡于旁边的廖中凯。
“亲爱的,去给我开热水,我去洗洗澡。”
“好啦,你在这里等着。”
廖中凯赤身而起,只有花色的平底内裤遮遮羞。廖中凯奔入卫生间之中打开热水,再调了调水的温度,伸出手来去感应一下,感觉适宜了,站于卫生间撒了一泡尿奔出,道:“亲爱的,热水已经开好了,你赶紧去洗吧。”杨丽清这才进入卫生间之中,清洗着身子。廖中凯很是舒适的躺在床榻之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看着电视。杨丽清的手机压于床头的枕头之下,这个时候,听到有一则消息发来,廖中凯将手伸进枕头之下,拿出杨丽清的手机,打开消息栏,上面的消息是,“亲爱的,你和那个渣男分手了吗?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廖中凯看了这则消息之后,很是愤怒的骂道:“贱人,敢背对着我偷奸养汉,贱人。”廖中凯在床头是坐立不安,下床之后在房间之内是踱来踱去,不管他是怎么在房间之内走也是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口里一直念叨,“贱人,贱人。”怒火中烧的廖中凯大脚步的跨上前,正想一脚踹开洗手间的大门,但是心里又很矛盾,此时的他也许是在想,“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先等她出来看她怎么说?”又坐于沙发之上,望着洗手间之内,等待她的出来。
杨丽清缓缓的走出这个洗手间。廖中凯坐于沙发之上是迫不及待的问道:“说,这个消息是谁给你发的?是谁?”廖中凯面对杨丽清是一声怒吼。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吧,我们之间不合适,今后你走的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和我分手好去找那个野男人是吧,我那么的宠着你,爱着你,两三年的感情说散就散了是吧。”
“是,你说你有什么,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靠我的一点工资养着你,我是受够了,我想去找我需要的辛福。”
“贱人,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廖中凯冲上前来是一顿暴揍,将杨丽清骑于胯下抽打耳光,骂道:“贱人,看你还要不要偷人,贱人。”杨丽清一脚踹开廖中凯,道:“打女人,你也算个男人。”
“我从来不打女人,今天我不仅要打你,还要杀了你。”
“渣男,你给我滚,滚!”杨丽清失声吼道。
廖中凯怒火难消,拿起电视机旁边的水果刀,冲上前。也许是杨丽清的本能反应吧,伸出手来抓住水果刀,被割破了手指,血点滴而下,冲上前来抽了廖中凯两耳光,使廖中凯恼怒了,追上前举刀便砍,一爪抓住她的长发扯了过来,一刀割破她的颈动脉。杨丽清感觉自己的脖子是凉丝丝的,伸手去摸,一看手上全是血,血喷射而出倒于地上不断的抽搐。此时的廖中凯被眼前的这一幕是惊呆了,手中的水果刀落下,将水果刀踢于床榻之下,很是慌忙的奔出这个房间。
此时的廖中凯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下,道:“这就是案子的全过程。”
赵德清站于一旁,道:“善恶就在这一瞬间,将他带下去。”
“师父啊!我断过很多案子,有些案子确实可恶,将凶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有些案子着实让人心痛,比如廖中凯的案子,比如这个宾馆之中的凶杀案,给自己的家人带来多大的伤害,尤其是受害家庭。”
元启站于一旁安慰赵德清,道:“德清啊,你就不要自责了,法律是公正的,我们依法执法,这是我们的职责。”元启、赵德清走出这个房间,冯经理跟随其后。元启转身面对行走在后的冯经理,道:“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好,如果还有什么要问的就打我的电话。”
“我会的。”
冯经理退后几步,伸出手来和元启握了握手,便转身离去了。只剩下元启和赵德清两人徘徊在这长长的走廊之中。元启望着行走在侧的赵德清,道:“德清,假如你头痛,很痛,甚至难以入眠,你会去什么地方?”
“去药店,总不会让它一直痛下去吧,头痛起来还是很难受的。”
“白燕子走出这个大厅已经有一个小时了,那么在这一个小时之内,他会去什么地方呢?”
“去药店,”赵德清说到此又停顿了,顿时令他恍然大悟,道:“药店,你说的是排查在这宾馆附近的所有药店。”
“对,我在这里转了一圈,在这附近有三家药店,只有我们一一展开排查,一切都清楚了,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他们二人走进电梯,乘坐电梯下楼,入大厅走出,分头排查在宾馆附近的药店,查过两家药店之后,均没有收获。元启走出药店和赵德清在最后一家药店的门口会合。
“德清,可有什么收获?”元启走上前望着赵德清道。
“没有什么收获,师父,你呢?”赵德清摇了摇头,道。
“我和你也是一样的。”之后,元启转身望了望身后最后一家药店,道:“目前唯一的希望在这最后一家,希望有所收获。”
他们二人走进最后一家药店,站于柜台之前,问道:“我想问一下,八月三日的那天晚上十二点过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叫白燕子的到你这里来看病的,”随后站于柜台之前的赵德清亮出自己的身份,道:“您好,我是警察。”
“我来帮你们查查,其实这个我也不清楚。”坐于柜台之后的药店老板拿出一个本子,翻到八月三日那天就诊买药的病人,看到了白燕子这个名字,抬起头来,道:“有,有,八月三日的那天午夜十二点过有一个白燕子的在我这里问过诊。”
“嗯,好,详细的向我们说说。”
“八月三日的那天午夜十二点过,大街之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了,这个夜是那么的静悄悄。就在这个时候,在黑夜之中突然的走出一个人,如同游魂一般,当时我是一惊,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站于柜台之前,一双眼睛黝黑且双眼凹陷的很深,于是便可以断定此人一定有病,而且病的还很严重,于是叫他坐了下来,吐出舌头,见他的舌头赤红且还有很多的疱疹,又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他的额头很烫,问他的症状,他说他的头疼,疼的是难以入眠,就像上百万只虫子在他的脑子之中是串来串去,啃噬着他的大脑。每天入夜的时候,时不时的被噩梦所惊醒,产生幻想,这是神经衰弱的征兆,再加之头疼这是感冒的症状,而不是一般的感冒,于是我就给他开了一副提神醒脑的药和头疼发热的药,并对他说我开的这些药治标不治本,建议去大型医院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切记注意饮食习惯和生活作息习惯,禁吃油腻的、高热的、高温的、高脂肪的食物,也不要抽烟喝酒,禁止熬夜生活不规律,我就给他说了这些。”店老板讲得很是详细,生怕有所遗漏,有碍他们断案。
元启站于一旁很是认真的听着,不敢打断店老板诉说案情,直到店老板将这个案情详详细细的,原原本本的将它诉说完。之后店老板道:“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你看还有什么遗漏的你就问吧。”
“你讲的很是详细了,我没有什么要问的,”元启站于一旁面带微笑的道:“谢谢你积极配合我们。”
“没事的,警民一家嘛,你们查案我们应该全力的配合。”这个店老板很会说话,警民一家,负责一个地方的治安,保护一方百姓的财产及其人身安全,维护社会的和谐和国家的安定,他们是功不可没的,同样也说出想要说出的心里话。元启和赵德清两人站于堂中,鞠躬行礼,而后缓缓的退去。元启和赵德清两人回到宾馆之后,元启坐于床榻旁的沙发之上,抽着烟,沉思了很久。赵德清坐于一旁,一直望着元启,使他等了很久。元启这才缓缓的道:“这里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了,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去把房间退了,之后一起去慈云寺,在求佛上香的同时查看慈云寺的地理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