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前的龙眼已经成熟,有些龙眼重得都快垂落在地,这当然不能浪费,叶安良迅速地从屋里拿出竹篮蹿到树上,动作看上去行云流永。
叶安良此刻就像一只活跃的猴子在树上活蹦乱跳,在一处树枝上坐稳,一只手抓住树干一只手抓住垂落在外面龙眼成堆的树枝,手臂发用,把它扳回来,然后拆断树枝,这样有利于树木的生长和结果。
龙眼很大一个,肉厚核小,水分多,刚拨开表皮,就有一层水洋溢出来了,黏黏的,这说明里面糖多,可惜的是龙眼吃得是肉,而不是水,里面的水分多,这肉就不香不甜了,可能这与今年的雨水多有关。
叶安良摘满了整个竹篮,便从树上下来,按照老爸的吩咐,叶安良留下了一些,其余的便拿去给二爷爷、三爷爷……
村里差不多都是同一个姓的,和古代的宗法制差不多,二爷爷、三爷爷在整个村里很有权威,至于大爷爷就是他的亲生爷爷,可惜在他小的时候就死了。
整个村里的人都很团结,叶安良就在吃百家饭长大了,都是同血缘同祖宗的,有啥好客气的。
村里也没有那么贫穷,各山上都种植有经济作物,年底来到祠堂里二爷爷、三爷爷拿着红花花的软绵绵的成捆的钞票放到桌上,拿出红本子,念到谁谁就上来领钱。
叶安良还记得他爸叫他去领钱时,他激动高兴地当天睡不着觉,那成捆的钱拎在手里,那不骄傲得飞起。
每次问爸妈这钱花到了哪里,叶安良总会挨一顿骂,吃饭生活不用钱啊?你上学不用钱啊?
之后叶安良再也没问过,他在想这钱会不会是爸妈攒起来给他娶媳妇用呢?当然,他也不怎么好问自己的爸妈这个问题。
想这想这,叶安良就来到了二爷爷、三爷爷的家里。他们家很好区分的,整个村里最高的那两栋房子就是二爷爷、三爷爷的啦,进村大门为正中心,左边的是二爷爷的,右边的是三爷爷的。
叶安良手上当然不只是拿龙眼,还有两瓶包装好的啤酒,龙的标志。
这很容易猜出,龙酒,由国家举办的,龙酒集团、烟草集团、成路集团、剑神集团是龙国最挣钱的四大集团,一个管酒,一个管烟草,一个管修路,一个管网络的。
这条闪闪发光翱翔的金龙便是龙酒集团的标志了,这龙酒普通的一瓶也要两千多,也不知道老爸哪里来的钱买酒孝敬他们,难道是用自己给他们的钱?
不会,老爸老妈肯定有点私钱的。
“二爷爷,育良来看你了,瞧,这是啥?”叶安良指了指手中的酒对正在翻稻谷的老人说道,
“来都来了,还这么客气干啥?”老人嘴上虽这样说,手上做的可是另一番动作,快速地接过叶安良手中的东西,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哎,二爷爷,这边是送你三爷爷的,你喝一瓶就好了。”叶安良看到他想把三爷爷的那份也拿走,急忙解释。
“留给那老头干啥,整天躺在遥椅上,牙齿都没几颗了,还喝啥酒!”
“又是你在背地里嘲讽我,你好意思吗,老二?”一道声音从隔壁的那栋房子传出来。
叶安良看向声音的看源,发现山羊胡子颇有旧时代教书先生的三爷爷正拄着拐杖走来。
事实上,这位三爷爷早年确实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但后来响应祖国的号召,拿着家里的菜刀就奔赴战场,成功之后落叶归根,回到了叶家村里继续耕着两亩地。
这事在村里沸沸扬扬,要不是当年三爷爷淡泊名利,肯定能弄个上将当当,为啥这么确定?看三爷爷墙壁上挂的勋章和收获的战利品就知道了,那血迹还嵌在那把抢和刀里呢!
“三爷爷好。”
“好好,上大学感觉怎么样啊?”三爷爷来到叶安良身边爽朗地问道。
“还行吧?”
“多读点书,争取为国家做丰献,千万不要安逸于当下的生活。孟子曾说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当下,国家比任何时期都要危险!只看到繁华的表面,看不到潜伏已久的危险,外国那帮狗东西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呢。”
“老三,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地逸享天年不好吗?国家我们已经交到他们的手上了,他们怎么弄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老了,老三呐,我们不再是那个可以在战场上厮杀两天三夜的精壮小伙了,岁月不饶人,我们是真的老了。”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啊!”三爷爷捶胸顿足,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有啥不甘心的,看开点。来来,喝育良拿来的酒身体硬邦邦。”二爷爷拉着三爷爷来到了桌子上,从碗柜里拿出了三个大碗。
把叶安良拿来的龙酒打开倒上满满一碗,“老三,育良小家伙,敬我们烽火狼烟拼死厮杀的日子!”
……
叶安良很想跟他们说我不会喝这种高浓度的酒,但看见他们豪情壮志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忍拂了他们的心意,拿起大碗,咣当相碰,皱着眉头一口喝了下去。
辣!
火辣辣的感觉充斥叶安良的每个细胞,特别是舌头发麻发麻的,这比平常的酒还是烈啊!
“育良,老三,我们再喝。”二爷爷又准备把碗给倒满,叶安良这下可不干了,赶紧拒绝回家睡觉。
这脸蛋自己都感觉红彤彤的了,再喝下去可能就倒地了。
“唉,我说你懂得尊重前辈不,你今天哪儿都别想去,今天你要跟二爷爷、三爷爷喝个不醉不归,这点酒还低不上我们当年喝的米酒,你小子就不行了。”二爷爷一把拉住叶安良,三爷爷在一旁给他满上酒。
为了弘扬尊老的美好传统,叶安良在两位老人的注视下,硬喝了一大碗,但没有之前那么火辣了。
叶安良看到自己拿来的酒差不多喝完了,不安的心也放了下来,这下子我可以走了吧?
他的这点小心思怎么能逃出二爷爷的火眼金睛,只见他又翻箱倒柜,一下子拿出了几十瓶啤酒出来。
“来,我们继续喝。”
“还喝啊!!”叶安良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了他们的身体着想,叶安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并好心地出来打电话叫人过来。
为啥子不叫他们的家人?二爷爷、三爷爷早年打,身体落下了病根,不能行房中之事,也就没有结婚,再者说等到他们回来时,他们都四五十岁了,也没那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