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八章血水横流
成都平原的谈判,不出意外又成了政府官员的一厢情愿。.org想用这种方式让巴基斯坦人停下,或者是天真,也许是幼稚,更多可以理解为无知,就凭这些无知的人在进行管理,是中国老百姓最大的不幸。
两千万人的滚滚洪流,不是说停就能停下的,而且,就算是对方也有谈判的要求,也必须要找到说话算数的人,在这漫漫人海中,要找到谁是领导谁是头,跟谁谈,无异于大海捞针。
然而,君子不可一日无权,小人不可一日无食。从川西高原冲出来的国际友人,早就被成都平原的米香吸引得口水三尺,如果马上给他们大吃三天之后,再谈,或者还真能谈出点子丑寅卯来,但是,同一群饿得两眼发青,只认食物不认人的国际友人谈判,陈维政不得不认为,国内的官员很有才,很有创造精神。他们什么都会,就是不懂什么是人。
陈维政在搬指里,看着人越集越多,对刘懿说:这种谈判唯一的结果就是,把之前绵延数百公里的长蛇阵,变成一个集中的大拳头,到时打出去时,会更有力。
难道国内的人就不知道这个原理吗?刘懿问。
知道是知道,但是他们是无所谓的,因为,对方即使变成一个集中的大拳头,打出去,承受打击的也不会是他们,而是普通老百姓。在老百姓受到强烈的伤害后,他们的工作就是把这件事作为成功之母,再进行总结,然后再去寻找成功之子。至于普通老百姓损失多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不是他们的考虑范围。
为什么会这样?刘懿再问。
应该归结为他们具有伟大的牺牲精神和探索精神。当然,牺牲是牺牲别人,牺牲自己,就没什么事了。陈维政说:这就是他们常说的,踏着先烈的足迹,掩埋先烈的尸体,擦干身上的血迹,接过先烈的旗帜,继续前进。我们这些人思虑太重,面对巴基斯坦人,我们的第一感觉就是,挡住他们,不让他们进入我们的地盘,不准他们危害我们的人民。但是,国内的官员则不同,他们考虑的是首先是怎么样让国际社会满意,第二是通过政治手段让他们停止,然后才是解决关键问题。他们考虑问题总是从个人想法入手,不会考虑对方的想法。现在还好一些,在过去,如果你不接受他的想法,他就会很生气,认为你是反革命,是人民公敌,必须镇压,后来他们自己也认识到这种问题,把这叫做左倾,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就是这么往左边倾一倾,马上就不见了一大批人才,比如王佐、袁文才、宛希先、许继慎、蔡申熙、段德昌、曾中生……有一个人你肯定知道,就是电影《百色起义》里的李明瑞。
老公,难怪你不喜欢政治,政治真的很复杂。刘懿说。那为什么他们老是探索不停?有顽强的探索精神不好吗,社会不正是需要在这种探索中前进吗?
因为他们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达到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理论开创者没有说,他们的理论推进者也没有说,只能一代一代去探索。这种探索不能说不好,问题是在这种探索中,老百姓就累了!今天东明天西,朝令夕改,无所适从。不说这个了,看屏幕,冲击要开始了!
壮观!太壮观了!如同一个巨大的蚁团,突然分出无数条密密麻麻的分枝,向三十公里外的成都市探去,高速公路成了最大的一条分枝,铁路,公路,甚至水田,旱地,都成为了国际友人脚下的道路,在半空中的陈维政,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成都看来马上就会成为第二个兰州。
当人群进入城乡结合部时,陈维政看到远处出现空中吉普的身影,心里一怔,这回有戏看了,急忙让搬指升高,以免在空中吉普的打击中遭受池鱼之殃。数千架空中吉普两分钟内来到人群上空,象倒垃圾一样把机上的江龙19投掷弹扔进人群,然后立即返航。在高空中,陈维政看到在人群中冒出一朵朵的蘑菇云,还能看到一些人体在空中高高飞起,抛往远处。
刘懿笑着对陈维政说:“你失算了吧,人家可没有你说的这么无聊,这是一次有计划有预谋的集中屠杀,先把人集中起来,省得杀得满地都是,收拾起来麻烦。”
陈维政瘪瘪嘴,没有做声,看来这回他真的失算了。
这是从屏幕的一角,看到装甲车的身影,从前左右三方,足有数千辆坦克和装甲车向人群冲过来。
陈维政说:“我们回去吧!”
“不看了!”刘懿问。
“不看了。”
“为什么?”
“接下来的口味太重,我有点受不了。”
“为什么?”刘懿还没有看到坦克。
“你觉得数千辆坦克从人群身上压过去,会有什么情况,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陈维政促狭的说。
刘懿这才看到三个方向包围过来的坦克集群,说“我不要看,快点走!”
回到新明国,从佛塔上走下,两个人来到大厅,发现这里一伙人正在看实况,装甲车对着人群辗压过去,如剃头一般,一道车辙就是一道人沟,一道车辙就是一地尸体,一道车辙就是一地鲜血。
鲜血在低洼的地上集中,变成深黑色的液体,再结成缓慢的血流,流到更低洼的地方。
坦克没有开炮,也没有开枪,只是看到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辗压,鲜血染红了履带,染红的钢板,急速行驶的坦克身后扬起的不是尘土,而是血滴和细碎的人肉。
巴基斯坦人在东奔西窜,但是人如何能够跑得过战车,很快,他们就被卷进车底,带着他们的疑问,他们的绝望,他们的不敢相信。也许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中国人,真的有一天会向他们举起屠刀。
连沈重这样的沙场老将都觉得有点恶心,至于其它人,早就跑到一边呕吐去了!
陈维政无可奈何的看了刘懿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在场所有人大惊,什么时候这两个人的口味变得这么重!
“所以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中**人终于也有忍不住的一天。”沈重对陈维政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很沉默,对国这一场**充满了担忧,川西这一杀,终于把他的心胸打开,仿佛舒了一口气,人也活泛起来。
“我觉得有点意外,不是国内的一惯作风。”说话的是唐威,这哥们是特种兵出身,对于血与肉已经很习惯,但是这种大面积的流血仍然超出了他的承受,骂道:“奶奶的,杀就杀,还偏偏要杀得如此血醒,真是有点过份!”
“不是过份,只有这种方式比较简洁,方面,集中屠杀,集中处理,过了年,这块土地上长出的粮食肯定很丰收。”这个冷血的声音很让人意外,是吴大花差,这个人信佛,对于杀人是从来不赞成的,能够这样表达,说明他对这段时间巴基斯坦人在中国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不能接受。到了别人的地盘,就应该接受别人的管理,不能把别人的好客当成好欺负,把自己的索求无穷扩大,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自取灭亡。
正想说话,电话响了,景总管把电话送过来,说:“王上,是中国的叶总参谋长。”
“维政,这回够威风了吧!这回够尿性了吧!这回有血性了吧!这回杀出了中**人的气魄了吧!”还没等陈维政说话,叶逢春的话象打机关枪一样打了过来。
陈维政并没有捧叶逢春的臭脚,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你们在这些巴基斯坦人进入红其拉浦时就应该这样做。等到弄得半个中国的人都有家难归才这样做,你们不觉得有点晚。”
“嘿嘿嘿嘿!”叶逢春干笑了几声,说:“前面不是不关我的事,从昨天开始,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