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神色一冷,大步离开了金銮殿,寻思着借探病之名,和夜楚郁周旋一番,扔了这烫手山芋。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后花园。
“公公,放了奴家……啊,公公,不行啊……”一路走到御花园,本就心情烦躁的她,听到不远处的哭声,便更加不爽了!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此欲行不轨?
反观路过的太监宫女,神情古怪,目不斜视,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她的视线之外,十分诡异。
楚燃眉头一挑,大步走了过去,只见假山后隐隐可见一个太监,将一名衣衫凌乱的宫女压在身下,欲逞禽兽行径。
“公公,求你放了奴家,奴家才刚刚进宫,若是被人发现了,是要被砍头的……”宫女潸然泪下,哭的越发伤心,死太监却充耳不闻,继续着无耻的兽行。
身为黑道的老大,平日最讨厌仗势欺人的狗,楚燃虽不愿多生事端,但女子的哭声将她仅存一丝善心激发出来。于是向前大跨一步,冷笑着提起死太监的领子,薄唇徐徐的吐出危险的字眼,问道,“阉人,你想怎么死?”
似是没想到会有人来,两人均是一副被雷劈的惊恐状,还是宫女率先反应过来,花容失色的尖叫一声,差点当场昏厥!但死太监倒是从容许多,不缓不慢的转过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燃的面容,便生生挨了一计拳头,凌空飞了出去。
“你好大胆子,竟然敢打……”夜楚郁表情阴郁的爬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一只绣着祥云的靴子踩在他的胸口,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朕”字。
眯眼瞅着地上的死太监,脸上不知涂了多少胭脂,一副滑稽可笑的小人状,楚燃薄唇抿成一条缝,脚又用力向下踩了几分,怒道,“死太监,你还有三秒的时间,回答本王要怎么死!”
尊贵如他,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夜楚郁气的浑身发抖,正准备将此人碎尸万段时,便听到这么一句不知死活的话,猛地抬头一看,只见——
罪魁祸首轻抬着下巴,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一身宽大紫袍无风自动,高傲的神情,冷冽的气势,耀眼似要与日月争辉,无端刺痛了他的眼!
竟然是他——夜楚燃!
“既然你想不出来,那本王便帮帮你……”低头扫过滑稽的小丑,楚燃勾起毛骨悚然的笑,似是嫌弄脏了手一般,伸出一根手指头,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将死太监提到了空中,然后缓缓抬高了腿,用力一踹。
死太监便保持着错愕的表情,以抛物线的弧度落入水中,全程嘴巴张成o型,自灌了不少冰冷的水。
“住手啊,他可是……”一旁的女子花容失色的跑来,但见楚燃已经先她一步已经将人踹了出去,便将滑到嘴边的话默默收回。
“不管他是谁,惹怒了本王,就要付出代价!”楚燃淡淡一嗤,从袖中掏出锦帛,嫌弃的擦了擦手,慢悠悠的离开了。
刚冒出水面的夜楚郁,听到夜楚燃大逆不道的话,一口气没上来,便又沉了下去。
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女子,也就是夜楚郁最宠爱的柔妃,慌忙跑到湖边,吓得尖声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皇上落水了,快来救驾啊!”
皇上?皇上在哪里?
楚燃扭头一瞅,但见四面八方的禁卫急急奔来,将湖边围了个密不透风,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蹿过脑海,让她的脚生生钉在了原地,只感到头顶上方轰雷阵阵!
她、她竟然踹了皇上——
逃,还是不逃?
楚燃纠结了一秒后,便飞快折了回去,先将女子劈晕藏到一边,再冲到了重重守卫的湖边,只见夜楚郁狼狈的爬在岸上,湿透的宫服勾勒出精瘦的身材,一双阴鸷的冰眸子锐利带杀,咬着牙冷冷道,“给朕将……”
“皇兄!”楚燃飞快冲了过去,打断了夜楚郁即将出口的话,再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用身子挡在众禁卫的视线,暗中将夜楚郁劈晕,沉声吩咐道,“本王先带皇上回宫,你们务必抓到刺客,否则严惩不贷!”
做皇帝就要皇帝样,穿太监服四处晃荡,不是找虐吗?
画个鬼脸装成小丑,害的本王闯了大祸,果真是欠揍!
楚燃一路上小声嘀咕,将夜楚郁从头到脚问候一遍,丝毫没有察觉本该被她劈晕的人竟然睁开了眼,一道如狼似虎的视线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将夜楚郁抱到了金龙殿,见他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楚燃皱了皱眉,打算扒下他的湿衣服,却见一双星眸倏然睁开,黑曜石般的眼底泛起幽幽寒光,似黑暗中蓄势待发的凶兽,无声警告着离他远点!
“放肆!松开朕!”夜楚郁身子一僵,警惕的看向她,显然误会了她举动,楚燃神色淡然,继续着手上动作,习惯了命令的口吻,不悦道,“安静点,别逼本王动粗……”
见自己的衣服落地,夜楚郁眼皮跳了跳,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开始拼了命的挣扎,顿时激怒了楚燃,牢牢将他钳住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睥睨他,薄唇吐出毫无温度的字眼,“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自己来,或者……我帮你。”要不是怕他着凉,又借故不上早朝,将一杆子破事甩给她,她才懒得管他死活。
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夜楚郁还没发应过来,便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抬头一脸古怪的看向夜楚燃,虽知她是名符其实的断袖,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将主意打在他身上!夜楚郁顿时气的剑眉高挑,紧绷的脸上涂抹了胭脂,活活一个大花猫,竟有几分可爱。
夜楚燃一个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夜楚郁先是一愣,随后面目狰狞的扑了过去,誓要将夜楚燃暴打一番,讨会他的“龙颜”。但他还没碰到楚燃一根寒毛,便被夜楚燃提着领子扔到了一边,并顺手点了他的穴,玩味低语道,“虽说皇兄脏了点,但臣弟不介意帮你……”
飞快脱光他的衣服,无端对上他幽怨的目光,像个被抛弃的可怜小花猫,楚燃唇角微勾,施恩般解了他的穴道,随手扯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