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春驾到,饮了几杯小酒儿的梁海惊得鞋都没穿,就从值班室套间的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
“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来了?”有桌椅板凳,梁海却揽着扈春的脖子就往床上按,心说,看来尊重邢世浩还是有好处的,他在扈春耳朵里提一嘴,都好过自己打好些个电话,女人还没精打采的。
“你咋任何时候都像是发晴期呐?”伸手将梁海裆里的东西掏出来,揉搓了几下还是中等资质,扈春毫无兴致的将那东西重新塞回去,替男人封上拉链。
“这正美着哩,你咋又收手了?”细眯缝着眼正在享受的梁海一把捺住女人的手,摇摆着甩,道:“咱俩多久没来事儿了,你都不想?”
“我现在很少跟0岁以上的男人来事儿。”扈春实话实说道。
“尼玛!”气急败坏掐住女人的下巴,梁海刚想骂娘,一看到扈春横眉冷扫的眼神,马上又软了下来,哀怨道:“我知道你没少用免单的手段,在梦典咖啡勾搭了些一二十岁的小年轻儿!”
“知道没得比就好,少往我跟前凑,我今天来是说正事儿的。”扈春不耐烦道:“我现在真想弄这事儿,有的是年轻人陪,不劳你大驾。”
“年轻人那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光硬有啥用,持久才是男人雄风。”自吹自擂了几句,发现女人根本不感冒,梁海这才想起来,自己两头没一头的属性,扈春是在了解不过的,于是讪讪的挨着床边女人身子坐下来,好奇道:“你说有正经事儿,到底啥事儿?”
“你这么个大所长,咋还亲自值班呐?”扈春有心往来意上提话引子。
“别提了,抓了个咱姐夫所在扶沟乡的副乡长,这小子在局里有人,奎强局长又粗中有细,不放心把他羁在局里,所以就一直放在我这里。”梁海郁郁道:“白天人多,翻不出啥浪花来,晚上奎强局长点将,必须我亲自值班,可把我在这里困死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定他的罪,赶紧把这尊神送进监狱,送上西天我才能清闲!”
“这个副乡长是叫李东来吗?”扈春言归正传。
“咦,你知道的不少啊!”一把拧住美人的香腮,梁海恨恨道:“我都忘了,这小子跟咱姐夫挺热乎,难道也跟你有一腿,去过我战斗过的地方?”
“人家这李东来是个正派人,哪像你吃我的喝我的,最后还玩我的…”一把将梁海的手打掉,扈春揽着男人的腰,别有用心的撒娇道:“这个李东来,我还没有得手呐,现在他遭了难,我…”
“哎呀我去…你想都别想…”梁海骤然起身,道:“我跟你说扈春,我虽然经常在你面前跪舔,丑态百出你瞧不上,但那个李东来也绝不是什么好卵…你想啊,他小姨子李元婴还是个高中生,两个人在竹林公园办事儿差点弄出人命…”
“李东来招供了?”才不尿梁海这一壶,扈春呛声反问。
“他倒是没招,可咱们公安办事情讲的是证据。”眼珠子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尚方宝剑似得,梁海仗势道:“奎强局长要抓的人,弹无虚发,一定是忖了好久,攒齐活儿才会出手!”
“就是因为你们奎强局长,我才不信呐!”扈春轻蔑道:“你要是说这丑事是奎强强逼少女做出来的,我就信。梁海,要我说多少次,那个奎强只要我们名典咖啡来了女学生,他都要试试菜…你说把人家女孩子睡了就睡了吧,不是第一次还不给人家钱,有他这样的无赖吗…”
“我们奎强局长虽然花花,但也不至于你说的那么恶劣!”梁海心说,奎强有的是钱,那男人有钱不就是给小姑娘花的嘛,怎么可能昧这个黑锅。
“不仅不给钱,开房的钱还经常想省下呐,有时就在我们包厢的长沙发上,门都时锁时不锁。”扈春脱口而出道:“你还真别不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信,我们好些包厢都有针孔摄像头…”
“你说什么?”虽然喝得晕晕乎乎,但梁海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字,刚想追问,已然被扈春打岔儿改了话题儿。
“我没说什么,只问你一句话…”扈春双手掐腰,堂而皇之道:“我今天要见李东来,想在他里面过一夜,你帮衬不帮衬?”
“我虽然迷恋你,但我还不傻!”硬气的一梗脖子,还没来得及瞪眼,女人已经把男人的皮带给抽了,这幸福虽然来得不纯粹,有非常窝心的附加条件,但梁海还是没出息的兜着已然滑至腿弯儿的裤子直翻白眼,一边迫不及待动手动脚的回应着,一边结结巴巴道:“扈,春,我怎么可能将你拱手让人呐?”
“我先伺候你一个小时,然后你放我进李东来那里!”扈春道:“就这么简单,今晚我先让你在我身上盖个戳,之后你还可以在名典咖啡随意消费,并且我再白让你搞十次,如何?”
“除了你,我还相中你们吧台那个年轻的小寡妇孟梅了!”梁海一咬牙心说,是啊,别傻了,为了个李东来搭上自己多少良宵形单影只的苦度?奎强也不允许家属亲朋探视传信儿,自己少了好些油水,要是连扈春这一口鲜也得罪了,何苦呐,做人还是活络些实惠。
“一言为定!”斜眼笑睨着男人,扈春附耳热乎乎道:“别一口一个小寡妇,人家孟梅每晚过的夫妻生活,比有老公的女人都饱满,你只要不怕被踢下马,我就给你们俩创造机会。”
“不过眼下,你是我的好亲亲,我要先跟你来!”眼瞅着扈春力推孟梅,自己却想要脱滑后撤似得,梁海精明的将女人一抱,往床上一压,浑身酒气不管不顾的就开始行事儿。
李东来见到扈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只听得门吱呀一声,有个女人一边整理着松散的云鬓,一边闪身进屋却不开灯!
“元婴?”睡眼惺忪的男人一个激灵坐起来,脱口而出连唤了两个人的名字:“妍妍!”
“都这般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两个全县男人都惦记着的七仙女李元婴,金妍妍啊?”不满的将男人重新按躺在狭小的硬板床上,扈春道:“李东来,你知道不知道,那些有名气的女人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搞的!这一点你要是参不透,还一根筋一个猛子的往漩涡里扎,迟早你的命是要结果在这七仙女身上!”
“扈,春?”借着窗外的月光和说话的腔调,李东来隐约辨别道:“是你吗,扈春?邢乡长让你来的?”
“我姐夫没少为你的事儿操心是真的,但真正来还是我自己的意愿。”一把打开李东来想要开灯的手,扈春抬腿拱进了热烘烘的被窝,揽住李东来的腰,道:“我给你带了点剃须,洁面还有你办公室放着的日常用品,明天白天我帮你刮刮胡子再走!”
“你要在这里呆到白天?”被梁海逮到这里,李东来都没有当下这么惊诧,道:“这里可是派出所!”
“派出所怎么了?我刚把派出所所长累趴下!”扈春伸手搂着李东来的脖子,道:“不是你落难了我说风凉话儿,但讲真李东来,我盼跟你同床共枕好些日子了,你难道见到我就没有一点急切吗?”
李东来刚想矢口否认不急,但犹感把柄已经暴露的被女人捏住嗤嗤的笑着,他只得改口遮掩:“呃…我急也不能随便占人便宜啊!”
“什么占不占便宜,我没那么小气!”像一条美女蛇似得缠着李东来,扈春吐着长长的蛇芯儿,包裹控制翻转缠绕着男人,道:“有的女人可能把身子当做是一种交易,想要换钱换权换未来的饭票,但这些我都有,我自己会挣,用不着男人施舍交易交换,所以我只想在有生之年,还不算太老能看得过去的时候,跟能看得上眼儿的一切美少年美男子做男女通天快乐之事。”
那种事情其实是两个极端,男人通常会在最得意和最失意的时候特别渴望!李东来也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并且要比寻常男人的尺度和需求度更加频繁迫切!
自从见识到夫妻生活的背面隐情和同金妍妍背离,李东来几乎在第一次开始男女生活之后还从来没有这么闲置憋屈过,眼下孤单冷清的羁押室内突然送上门来一个如此情趣盎然,暖玉温润的女子,他怎能不动心?
下意识将扈春框在怀里,李东来却没有再继续动作,扈春知道还欠着些火候,好在他们俩已经比从前更近了一步,于是也不急于立时马上,收起了些锋芒,窝在男人的怀里,关切的将外面所有人是怎么议论这件事情的,以及自己人是打算如何营救他的,一一讲给与世隔绝的李东来听,当然也是有策略性的只讲宽心的话,不说那些会引人伤心绝望不负责任的话。
“你是怎么得罪了奎强,同时连未来的县太爷童春年还有煤都市黑白两道赫赫有名的陈国伟也给得罪了?”纤纤玉手在男人脖颈向下直至小腹部的连胸毛上呼吸急促的游走,扈春面色绯红的赞叹道:“不过我要是个男人,也要往死里整你,李东来你太完美了,即使什么都不做,挨挨你的身子,都好满足,比跟别的男人真刀真枪的厮杀都更性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