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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Chapter79 嫔妃聚惠妃诉情

[清]清闲景宸 五十九夜 6705 2024-11-18 19:27

  僖嫔这个人,别说景宸,就是同床过得皇上,都不是真正的了解。原来还罢,都当是宫里普通的一个嫔妃罢了,没什么打眼的。若不是这么一道,康熙都不晓得是这个样子的。想着又是一个蛇蝎心肠,便是厌恶之极。

  左右犯不着什么,因此景宸要自己处理的时候,康熙没有说什么。

  这个态度,就是景宸想要的。僖嫔这个人,真是天大的胆子!小姑娘看着小,胃口却很大。这几日因着景宸有几分稀罕,底下人都不敢太过的怠慢。餐餐都是肉食,十分丰富。不过,景宸叫了安布拉来,问了一下,道“长得小,就算胃口再好,也不能使劲的让它吃。到底是活生生的东西,也是一个理。叫下面的人,少了小半,给点素的。”

  安布拉脸色一变,想着那只东西前不久就在她的肩头呆着,听着景宸这么一说。反而是看着景宸,愣愣的,道“主子这样,虽是好心。可是那种东西,吃惯了好的,若是一时强硬着停了,要是饿了,只怕是起了恶心,伤了主子就不好了。”

  景宸抬眸,看着安布拉,缓缓一笑道“左右就是畜生,有什么好担心的。若是个为了一点吃的,就翻脸的白眼儿狼的,早日看出来了,也是好事。这种没出息的东西,留着也无用。”

  语气中,充满了冷淡。好似前几日宠着小姑娘的人,不是她似的。可是,安布拉看着景宸这般,不知怎的,反而是有些谨慎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主子也说了,那等畜生翻脸了,打死了也没什么。只是,主子要多仔细,且不要它得逞了。”

  跟着景宸久了,安布拉几句话也就知道了景宸的别意。只是心里不放心,这么说一句。到底景宸养尊处优的,就怕出点什么。只是景宸摆了摆手,安布拉这就下去了。小全子端着一盘子的肉,踯躅迎面走来。脚步往一边走开,踯躅跟着走来挡着,小全子揪着眉头,要走另一边,踯躅喊道“没见着我拦你么?还走什么,这些东西都端回去吧。”

  “怎么回事?”小全子挑着眉头,看着是踯躅,这才消了点气。本来为了竹叶青的事情,上下的奴才,不是没有意见的。还要每天吓兮兮的去送吃的,一日还要几趟。都是生的肉,一盘一盘的,看着可劲的心疼。

  就是景宸体恤,可是奴才也不会顿顿大肉,这般伺候着,真真是个了不得的贵主子似的。

  看着踯躅脸上有些郁郁的,不由得奇怪。踯躅看着小全子总算消停了脚步,看着那手里端着的盘子,道“主子吩咐了,畜生不必太过娇养。方才姑姑来说了,若是你去了御膳房拿肉,就端回小厨房里。咱们今儿自个来一顿好的,算是犒劳。”

  畜生,其实都想着这么称呼竹叶青的。可惜,这到底是粗俗民间的话语,而景宸开始疼着这东西,一个个都是忍着,不敢放肆。如今看着踯躅略带痛快的叫着畜生,小全子听着肉归自己了,不由得跟着提声,道“畜生?”

  小全子咂了咂嘴,一脸的意犹未尽似的。踯躅看着好笑,知道小全子的想法。都是一贯做事的老人了,便是哈哈的笑了起来,道“放心吧,那畜生也是来路不明又如今失了宠,随你怎么叫。何况,当年主子的二禅那般疼宠,偶尔闹腾着,不也是这么叫的。”

  “嘿,话不是这么说的。主子怎么说,那也是主子说了算。咱们只是奴才罢了,尤其你是主子屋里头近身的奴才,可不比咱这样四处跑着,做粗使的不是?过过嘴瘾,以后再也不说了。”小全子心里高兴,倒是舔着脸,说起嘴子来了。弯着腰,一脸的恭敬卑微的模样。踯躅连忙让开,她虽然不是什么谨慎的,却也不是什么轻挑之人。虽然小全子这么做作,让她一瞬的笑开颜,却一点都没有忘了正经的赶忙道“好了,我传话也传了,如今用膳,只怕是忙着呢,我就先去了。”

  “好叻,好妹妹快去吧。等过会子主子用过了,就去小厨房里,这一盘的肉,也让咱们乐呵乐呵。”小全子笑眯了眼,想着要饿竹叶青,便是心里头说不出的舒爽。

  踯躅临走前,飞了一眼,道“不正经的,做什么这般。还是留着,等夜了再说吧。”

  “好妹妹想得周到,那就这么办了。”小全子站在那里,看着踯躅走开。这才慢慢地敛了脸上的笑意,脚步缓慢的换了一个方向走去,沉吟着。

  景宸吩咐了,底下的人本来就不想搭理竹叶青。如此,倒是立竿见影。胃口大的小姑娘去了自己的饭碗处好几趟,始终不见一点肉末。碗空空,肚空空的,让竹叶青实在是难耐。可惜,景宸不爱吃什么别的零嘴,在前殿各处,都不见一点吃的可以塞肚子。渐渐地,小东西就闻着香味,向着有些熟悉的地方去了。

  等景宸问起的时候,玉茗芍药,木樨和踯躅纷纷摇头。

  冷落了竹叶青好几天的景宸听闻不见了竹叶青,顿时大怒。连连找了好几日,宫中上下都知道的时候,竟然还是没有找到。一条毒物不见了,嫔妃皆都惊恐不已。景宸一面道有罪,一面定然要抓出这蛇的踪影架势来,倒是让嫔妃们难得见到了景宸的玩笑。

  要知道,这种时候,别说新嫔妃,就是旧人都不曾见过。可是明晃晃的打脸,除了一些谨慎的以防有别的之外,都是看戏看得欢喜。因此,景宸大怒之下,吓得奴才们个个不安,景仁宫头一回这么不安定。

  相对比着,荣妃却和宜妃一同,邀请众人在园子里打发时间。说不上相聚玩笑,只是在一起说说话罢了。惠妃安妃等人,都跟着去了。等僖嫔去的时候,荣妃见着,趁着人多的时候,跟着过去小声笑道“妹妹来的可真是慢呢。”

  僖嫔意味深长的看了荣妃一眼,道“姐姐说笑了,前儿个听见了姐姐的好消息,妹妹便是欢喜的睡不下,难免贪睡耽误了时辰,还请姐姐不要恼了才好。”

  “怎么会,你可是一大功臣呢。你也跟着来,咱们一同欢欢乐乐的,岂不是极好的?”荣妃笑眯眯的,几乎是对着皇上那样的柔善的模样,拉着僖嫔的手过去。宜妃坐在那里没有动,转眼就看着荣妃拉着僖嫔过来,一脸的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一对好姐妹似的,有些袒护的道“来来来,看来咱们今儿是众人齐全,可要玩得夜了,这才好!”

  “你们是精神好,够年轻。兴致起来了,闹一天都不怕,我可不行。”惠妃听着,见着荣妃对着僖嫔这般的近身,微微敛起本来就浅淡的笑意。几乎就是不冷不热的脸,看不出神情似的,让灿烂如花笑起的荣妃脸上一滞。

  世上就有一种人,那就是你的克星。不论做什么,总是无缘无故的,好似和自己有仇似的。不管景宸还是哪个人,那只是宠爱利益的纠纷罢了。可是遇到了惠妃,荣妃就总是咬牙切齿的。今日请了惠妃来,也不过就是客气罢了。

  倒不想,一副菩萨惯了,总是息事宁人为主的惠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今来了,还偏偏这么个脸色,嗤,谁稀罕!荣妃冷笑似的,道“自己受不住了,自个歇息就是了。不过就是大家图个快活罢了,谁还强求你了?”

  安妃就坐在惠妃身边,只见惠妃嘴边勾着浅浅的弧度。有一点的了然,一点的失望,更多的是讽刺和凉薄。看着荣妃,却是声色说不出的冷意道“看来有些人是打死了,都不晓得后悔二字怎么写的?也罢,我是胆儿小的,皇后还愁着呢,你们就这么不遮掩的有说有笑。说得好听是嫔妃,也不过是个妾罢了。真是越发的蹬鼻子上眼,无法无天了。”

  说罢,惠妃就起身了。敛了敛舒袖,眼见着要走了,安妃对着一脸怒意,就要发火的荣妃道“惠姐姐说的是,要是皇后一个人在景仁宫闷闷的,要我在这里有说有笑的,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先走了。”

  安妃不像是荣妃,更多的是仰仗着儿子过活。除了底下的两位阿哥,安妃还有自身的荣宠。荣妃早年嚣张,实在是把皇上的耐心都用完了。看着安妃竟然和惠妃一同要走,这么不给脸的做作。身边的,还有各位嫔妃呢,摆明了和她作对,真真是气得她脸都青了。

  看着惠妃和安妃走开,偏偏宜妃一脸的各扫门前雪的冷淡,一下子气氛也冷了。不过还好,除了脸臭的荣妃,还有宜妃在呢。其余的嫔妃一个个的贴着宜妃,说笑起来,才不算太坏了园子里的景色。

  “一院子都是匠公们的用心良苦,偏就被一群长了千条毒蛇的女人,这么搅和着乌烟瘴气的,也难怪皇后总是不愿意出来了。”惠妃看着走来一路,始终都是很好的花草。巧夺天工的,甚至让人觉得世上最好的景色,也不过如此了。

  宫里头的每一样,都是精心的。安妃看着御花园的一切,也不怪的世人都觉得皇家好了。看着惠妃站在那里,突然停住了脚步。怔怔的,眼眸里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好似是在怀念什么。刚刚扯着嘴角,笑着要说什么。惠妃却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好似放下了千斤重般,敛眉间满是温婉的道“记得那一年,皇后也不过就是一个连侍寝都没有过的庶妃,名不正言不顺。若非是皇上和孝庄皇后,只怕日子是如何不堪了。”

  皇后的事情,世人多少听了一些的。只是,听着惠妃一样的话说出来,安妃却听出了一些往日里没听出来的东西。想了想,道“那时候,惠姐姐和皇后,可有交情?”

  惠妃忽的一笑,点头道“那年皇上就在御花园,呆呆的站在这里,就在这里。我也一样是个庶妃,甚至是一个旁支,比皇后都不如的嫔妃。没有什么奴才跟着,就躲在一个角落。我唯一庆幸的事,那一天我胆子大,伸出头看见了这一切。那个没有了那一身龙袍,只是一个少年的皇上,是怎样看着皇后从垣廊头,走到垣廊尾,直至不见后,眼里那种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情丝,就是我走到了今天的缘故。”

  安妃听着惠妃说着,不由得一愣。心头不由得,就是打算了厨房里的调料一般,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样样都合在一起,那般的不能诠释的滋味。让安妃一下子心中不能接受,轰然的让自己一直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推翻了。

  惠妃转头看着安妃,即便安妃一脸的苍白,惠妃却是恍若不见。缓缓地绽放开一朵微浅的笑,满是欣慰的道“因为早就知道,所以早在年轻的时候断了根。也因为这个,皇上每日都会去看皇后。虽然一个个嫔妃拈酸吃醋的,想着没有侍寝的事情来安慰自己。可是,我从去景仁宫让皇后帮忙保住了胤|的时候,我的心就冷了。”

  因为冷了,所以才会看着景宸出面,孝庄跟着至少面上功夫好些。她的日子好过了,皇上那边的细微动作,惠妃看在眼里。只是,心里再多的念想,在这些岁月里,早就哭干了。因此,本来还有些宠爱的惠妃,却早早就做了一副老人的姿态。宫里都当她是人老珠黄,伺候不得皇上。如今留着的,不过就是旧时的情分,还有大爷的缘故罢了。

  安妃站在那里,手脚都要发凉。却是嗤的一声,狠狠地吸了口气。瞪着惠妃,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惠妃那张慈悲惯了脸上,似笑非笑,露出了一丝讽刺意味的笑意,道“不过是老生常谈,不堪旧事。也是那些人不安静,心里头好笑。你今儿又跟着过来,正巧着让你听到罢了。再说了,这些话,本宫还不曾和旁人说起呢。念念不忘不是自己的东西,那就是不应该。”

  惠妃斩钉截铁的,说不出的坚定。安妃却是双唇死死的抿着,惠妃都能看出发白。显然,安妃是真的用了情了,想此,惠妃摇了摇头,道“终归你是好的,皇上到底有几分宠你。只要老八和十四好好的,你这辈子也算是极好的了。”

  却是可怜了她的胤|了,如今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偏偏闹得对着那个位置起了心思。作为一个长子,这种心思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作为一个庶长子,底下就是嫡子的尴尬位置来说,只怕早晚要触碰到皇上不能容忍的线上。到时候,她……

  安妃看着惠妃眼神变幻着,想了想,道“哼,也是我自己没个眼,明明是一眼看得出来的东西,还要硬生的骗自己,也是自己活该罢了。只是,那时候皇上有了心思,可也不深。惠姐姐当年,就没有想过若是自己?”

  “自己?”惠妃很是讽刺的冷笑,连着接过了安妃的话,冷哼几声,道“一我是旁支,二我又年轻不懂男儿少年更喜爱什么,三来皇上身份尊贵,许多的不便,只怕不小心就当我是轻挑,早就远了我不是更可悲?四来,得宠的却也不是喜爱之人,一直压着。我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有朝一日,兴许就是我呢?”

  只是,惠妃抬头,低下头来,好似是忍着什么的,道“从大金直到今日的皇上,哪个不是逃不过美人关的情种?现在想想,皇上那时候,分明就是起了心思许久了,只是前朝定下。赫舍里氏后宫稳定,皇上不得不安抚着。只是,元后又如何?生的儿子,却也不见得心尖子养的金贵!”

  安妃眉头一跳,听着惠妃语气里,好似有些生怨似的。不由得顺着惠妃说的意思,心里一沉。想了想道“怪不得宫里这般多人瞧不得皇后冷冷的,往日只当是因着皇后得宠又不领情的冷色罢了。看来,也是因为皇上。”

  是因为皇上带来的一切利益恩宠。惠妃眼里满是讽刺,想着闲看□□起落的这些年,那些事情不是为了利益二字的?说来,皇上也是可悲。这么多女人想要借着得宠甚至交心,可是皇上就是一个也看不上。活生的怕被利用,找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只是,少了利益,对方却是这么不领自己情的女人,也难为皇上这些年都这么忍着,逐渐的捧着上了后位。

  皇上,真是可怜呢。

  两人说着,一下子静下来了。安妃站了一会儿,就看着惠妃先走了。方向并不是景仁宫那处的,见此安妃也没有动。反而愣在那里,想着惠妃说的,往惠妃之前站的地方站过去。一抬头,正好看见的是一条长长的垣廊,弯弯曲曲的到了远处也还能看见一点人影。那条路,安妃记得自己几乎没有走过,也忘了有没有走过了。

  毕竟自己的宫殿,不在那里。安妃却是突地,好似瞧见了惠妃说的,当年稚嫩的皇后如何安静的走过。却是夺去了大清最尊贵那人的眼神,那般的专注和耀眼。

  她,也想。想过要皇上有认真的看着她,记着她的脸。因为,心里总觉得皇上似乎连她的样子,都没有记过。虽然皇上每个月都不曾少去她那里,可是久了,安妃从得意慢慢的缓过神来。甚至想着,皇上这般宠着她,是不是因为她幸运孩子都不在。不像荣妃泼妇那样,自己的儿子好好的,根底稳固。

  有时候,安妃想,若是她和荣妃一样。甚至早前没有那样的荣宠之下,连连的没了子嗣,又会是怎样的模样?安妃不敢想,也不曾想过。可是今日,安妃不得不让自己清醒过来。自己再怎么争,皇上眼里的,都不会是她。

  安妃从没有这么清醒过,看着前方,久久不语。身边的奴才有些不明白,看着惠妃走了许久了,可是自己主子愣在那里。又怕是有什么不好的,走前来,还没说话。就听着安好似是在问人,说道“流珠,惠妃平日里都做什么?”

  流珠一愣,想了想,道“这个,奴才倒没有仔细。只是隐约晓得,惠妃娘娘不常走动,和皇后娘娘似的,也就偶尔去慈仁宫。不过,每个月都会来这里站着,也不晓得做什么。”

  “每个月?”安妃挑眉,流珠晓得说到了点子上了,急忙回道“正是呢,往日里初一请完安,惠妃娘娘都会在这里站好久。奴才们闲着了,三言两语的,也是奴才巧合听见的。风雨无阻,好似是好些年前就留下来的习惯了。”

  “是么?本宫以前,倒不晓得。”安妃有些恍惚,后知后觉的说道。流珠呵呵笑道“主子光是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呢,又何曾有必要管别人的?”

  再怎么说,惠妃和安妃,就不像是一路人的。流珠晓得安妃是个得意人,对着惠妃也不见得有多少的在意。果真,即便安妃有些奇异。可是也不过一瞬,而后还是依旧的回去了。只是,对着有些人的心情,也不是那般的依旧了。

  只是,安妃还未回到延禧宫,就看见了惠妃的轿撵,往另一边去。两人的轿撵,正巧碰着了。不管怎么,安妃还是不得不出面问一声。惠妃一双秀气舒雅的眉弯弯,带着笑意似的,见着是安妃,便道“可是巧了,前头储秀宫那里出了点儿事儿,听闻是那条作死的蛇出现了。可把僖嫔妹妹吓坏了。”

  “储秀宫?”安妃一愣,那是昭妃的宫殿。当然,除了她之外,稍微让人记得上的主子就是僖嫔了。只是,今天的事情,昭妃一概不理,好似成了木头呆子似的,连自己宫门都没有出。如此说来,怎么又把事情撩拨到那里去了?

  安妃不解,可是看着惠妃明眼的欢喜。不由得闭紧了嘴,就看着惠妃道“妹妹在路上的消息可不够灵通,只管去了就知道了,听闻连皇后都惊动了呢!”

  奴才跟着把轿撵转了方向,安妃看着回去的路,不由得好笑。看来,惠妃还真的是迫不及待呢。只是,想着惠妃提起皇后的时候,那种双眸都绽放着光亮的模样,却是让她心里看着,很是不舒爽。

  大家都是宫中的女人,只是幸运得了皇上青眼,擢升册封了皇后罢了。这份情,嗤,她才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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