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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16 皇后打算佟氏乱

[清]清闲景宸 五十九夜 4596 2024-11-18 19:27

  康熙挥了挥手,把奴才们都遣退后。

  转身看着总算睡着了的保成,嘴角轻勾,终是心里一软,坐在旁边的软榻上,就这么看着。

  正殿里的赫舍里氏听了消息,只淡笑着。孩子,终究是不能没有阿玛的,只可惜了她这一身皆是坏了,若不然,多好啊……

  苏氏瞧着主子恍惚,神游的模样,不禁心急。刚想说什么时,只见赫舍里氏唇角一笑,极有讽刺之感便听有人有事要来禀告。

  苏氏只觉心里一沉,尚未反应便见赫舍里氏挑起眉角,嘴角固执的带着以往的温和端庄笑意示意那奴才进来通报。

  “皇上瞧着六阿哥睡了,只吩咐奴才仔细着,方出了暖房。”那奴才回着话,心里却很是不安的说着,却不料上边久久不语,不由的心里一沉。

  苏氏看这奴才跪在那,身子死命的缩着,很是不喜,瞧那模样也小家子气的,自知是小丫头片子不耐问,便忙忙让那奴才滚了,苏氏瞧着那奴才竟是暗暗舒了口气,微眯着眼,只暗自在心里记着这生面孔。

  赫舍里氏斜眼看了苏氏一眼,也不语。她还没死呢,身边的奴才竟没多少的熟面孔,全是没见识的新进的宫女,她这样的皇后,又该如何保住保成呢?

  赫舍里氏皱着眉头,脑仁一阵阵的发疼。微眯着眼,难受得紧。

  苏氏看着便知何事,急忙上前替赫舍里氏揉着太阳穴,一会后,见赫舍里氏脸色好了些方说道“主子何苦这般着急,一切都会好的。”

  赫舍里氏心知苏氏好意,也不若之前的模样,嘴角带着暖意“瞧嬷嬷说的,我若不急,只今日这般,待我百年之后,”

  “哎呦,主子可不能这般混说的。这人啊,谁没个三灾五病的?若真这般想着反拖垮了身子,岂不让那起子的小人得意了去?主子只管养好身子,才是真真的为小主子好啊!”苏氏急忙打断了赫舍里氏的丧气话,也不顾身份,连连劝导。

  赫舍里氏知道苏氏说的极是,只是“这个理我自当知道,只是这身子是我的,嬷嬷日夜在旁,又如何不知道的?这也不是什么小风寒的,阖宫里谁人不知如今的我与其说是将养身子,倒不如说是凭着如今的后位富贵在那吊命罢了……”

  苏氏蹙眉,老脸皱着很是难看,却让赫舍里氏最是心暖“嬷嬷不用劝说了,既皇上有心,我就应该好好的筹划一二。阖宫谁不防我的?便是如今,连景仁宫的那位也是留了手的,这都不怕。可我能活多久?我走了,但保成一定要好好的。这些个好姐妹我更是费些心思劝导着伺候好皇上,为皇室开枝散叶!”

  赫舍里氏心里有说不出的苦与恨,她只恨自己无能,恨她傻傻的用了情,苦皇上对她情的浅薄,苦她的保成……

  便是死,她也不会让那些人都得意。

  苏氏想到暖房里的六阿哥,如今那可就是主子的全部了“那,小主子……”

  赫舍里氏转头眼神冰冷的看着苏氏,一双手凉凉的,猛的大力的拽着苏氏双手“保成等我百年之后,便有劳嬷嬷和刘嬷嬷了。”

  赫舍里氏从里到外的冷,双手的狠劲,苏氏觉得这便是托孤了!

  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可想到前两日刘嬷嬷越发冷色,行事细心的模样,再看赫舍里氏尚还年轻,却满脸疲惫,想到这坤宁宫几是成了药房,皇上除了看六阿哥外便不多来的光景,苏氏反手将赫舍里氏的手裹着,猛的跪在了赫舍里氏身前道“奴才至今还想得起主子小的时候,主子待奴才不薄,奴才无能护好主子,奴才罪该万死!今日还能有主子的信任,便凭今日,若有人想让小主子有不好的,除非踩着奴才的尸体过去!奴才今日所言,若有半分假话,天打雷劈,永死不得超生!”

  赫舍里氏看着苏氏急着,直直的发了毒誓出来。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她欣慰还有两个衷心的嬷嬷,虽对她两不公平,可主子奴才关系再好,却终究没不过自己的亲身孩子。保成年幼,又是她肚子里怕出来的,这是她这最后的希望,她不敢一点放松。且能受此重任,是多少奴才所不能受的。只多的,在临走前,留心替她们做好打算,出宫有个好的晚年,便不枉主仆一场了,也算对得起她们了。

  主仆二人忍着伤感,收拾了脸面。

  赫舍里氏方回过头来道“五公主调皮爱动,想来身子是真真极好的,再说娴贵嫔向来是懒得。都是做母亲的,也知道一些。嬷嬷便送些鲜色的玩意去罢。”

  吃食是很容易下手的东西,但俄尔敦小,能吃的什么?赫舍里氏送些鲜色的小玩意儿给俄尔敦,那都是一样极易下手的,不过是要看景宸的反应罢了。

  因此,当景宸收到赫舍里氏的东西时,也不惊慌,恍似不见的,反留着苏氏问起了赫舍里氏的身子。

  如今坤宁宫犹如药房,这也得多亏了太皇太后不断的关心还有皇上的御医都要在那扎根住下的模样,又有哪个后妃对此不高兴的?

  景宸至今还想起皇太后念起赫舍里氏时的复杂,里面的纠葛太多,景宸便知道不宜太多的了解和好奇,只是看苏氏双眼里头的红丝,再论她也学过医的,便知苏氏是真心的哭过,不禁一惊,莫不然赫舍里氏这么快就要不行了?

  景宸暗自思想着,面上却不显露的关心了两句,便放了苏氏走。

  安布拉蹙眉看着那些精致的玩意儿,唐氏却是轻笑的看着景宸,只见景宸微微一叹“这是皇后娘娘待俄尔敦的一番心意,等俄尔敦醒了,留着看吧。”

  唐氏点头端走,安布拉闷闷的道“主子,谁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心思啊,小主子还小,身子娇嫩得很,还是小心为好!”

  景宸弯了弯嘴角,很是优雅的低头摸着豆蔻“你是我的大宫女,怎的这会却糊涂了?可是瞧着佛拉娜一个人甚是无趣,想去陪陪?”

  安布拉惊慌的忙要说道什么,景宸却不耐的挥了挥手“头疼着呢,出去吧。看着外面,待想通了再进来。”

  安布拉看主子疲惫,扭头不搭理的模样便无奈退了出去。

  景宸摸着肚子,看着安布拉的背影,微眯了眼。皇后终究恨的还是她们,说来她倒无碍。如今俄尔敦虽是受宠看着危险,但那是公主,皇后就是要拼命,却也轮不到这景仁宫了。

  今日苏氏双眼带红丝的,这副模样,赫舍里氏又岂会瞧不见的,这行事分明就是示好!

  何况,六阿哥只比俄尔敦大那么点,若俄尔敦一直受宠,就今日模样一个丧母的嫡子无人可依,跟岁数相近的俄尔敦一块,必定不会离开皇上的眼下,更不会没了最重要的帝宠。若她慈爱,时间长了,也舍不得这么一个嫡子,六阿哥的以后有了稳妥,那么储秀宫等人,皇后的怨气便能肆意的在走前好好的发出来了……

  真真是一片慈母心,竟真敢把孩子就这么寄托过来了?

  怕不是呢,就怕以后还有什么后招等着,钮钴禄氏怕是第一个,得意不了多久了……

  景宸想着,越发无奈,如今她虽未斗,却是满脑子的算计还有顾虑,也是半脚进去了。特别如今有了俄尔敦,她总这么置身之外终不是办法,莫不然真要出手显威才能立足六宫?可那样,一进去就真出不来了。只怕众人有心下手,她很难护好母女二人,还不能影响兆佳一族……

  “你这副模样真是不规矩,朕看就该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说婢妾何必如此大声,仔细吼着闹醒了俄尔敦。”

  “你”

  “婢妾怎么了?本来就是,莫要说又是婢妾的错!烦请皇上您瞧瞧,凶神恶煞的,待闹醒了俄尔敦看见您这模样,岂不吓坏了!届时让娴姐姐知道了,又是婢妾的不是了。”

  唐氏端着那鲜色好看的玩意儿送到俄尔敦的暖房,却听皇上与宣嫔在那争执,宣嫔声音高,又响又亮,皇上那压着的怒气,隔着老远唐氏都听着了。

  唐氏蹙眉,只担心真像宣嫔说的那般吓着小主子了。小主子总是笑眯眯的,皇上那一身皇帝的模样,怒气冲冲的把小主子吓了,不可爱了,不笑了,变得和主子一样清冷的,真真是不该了。

  唐氏越想越不妥,脚下生风的进了去“奴才见过皇上,宣嫔娘娘。皇上万安,娘娘吉祥。”

  暖房里的二位主子看着直冲冲进来的嬷嬷,均是一愣。宣嫔狠狠地瞪了康熙一眼,轻哼了一声。

  康熙叫了起,便见嬷嬷起身时瞟了一下,见雅蒜抱着俄尔敦后松了口气的样子,捻着手上佛珠的手顿了顿。

  “嬷嬷来了是有什么事?可是娴姐姐有事?”

  “回禀娘娘,主子无碍。不过是皇后娘娘送了玩意儿给五公主,主子便命奴才端过来等五公主醒了瞧瞧可喜欢。”

  宣嫔挑了挑眉,看着康熙。

  康熙只觉无奈,生知又是赫舍里氏的打算,便背着手走了。

  宣嫔待康熙就不是一般嫔妃那般,两人有血缘关系,知道处境。二人相处反是兄妹一般,康熙待她也很是娇纵,但她有分寸,知道里头有些事不好招惹,便乖巧的做了礼,便去正殿找景宸了。

  宣嫔来得频繁,来景仁宫最多的便是她了。走到正殿却不想安布拉拦住了去处“宣嫔娘娘吉祥,主子倦狠了,刚才歇下。只吩咐奴才准备了吃食送了去,便不方便留着娘娘了。”

  宣嫔不想吃了个闭门羹,但听得准备了吃的,想着方才的唐氏便也只是一笑,不多纠缠的转身走了。

  景宸听到外面安静了,方是笑笑。这两个人只要是呆在一地,那便绝对是不能安生的,若没赫舍里氏的玩意儿,她也得想法子把两人弄开才成。

  话说佟氏出面去看了新月格格和将军夫人雁姬的闹剧,做了好人的放了雁姬走。却是与新月一见如故般的一同到佟氏的储秀宫中去。

  佟氏更是直接领着新月到了侧殿,说谈间显得很是投缘,相见恨晚的,只差摆上香案的姐妹相称了。

  新月是何许人?宫中便是个小宫女,但凡提起新月格格均是发笑地主儿。

  新月毫无羞耻,只想跪在每个人的面前,娇娇弱弱的哭上两句,说说她对心中的神,大将军努达海的爱意。让所有人都理解她的爱,她的苦,让她以妾的身份下嫁到将军府,享受着不下于和硕格格的尊容,让她与努达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至于将军之子对她的爱恋,她是无辜,是愧疚又享受的。将军之女的不认母那是她们之间美好的姐妹情,而最重要的将军夫人雁姬,她一定能明白她和努达海的情不自禁的,不是么?她和努达海一起已经这么多年了,努达海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两个人并不相爱,在一块也只是痛苦罢了。同是女人,她一定能明白她的一片真心的……

  二人说的很是投缘,越发的激动,几是不顾底下奴才的反应,更不想若让人知晓她们这般,后宫的人又会如何?

  钮贵人本就是高傲的性子,从小到大,她的身份也让她一直高傲着。她一辈子都赢着,就只有争夺后位,眼睁睁看着赫舍里氏能尊贵的迎娶进宫,她却只能屈身为妃为妾,那对来说她就是天大的耻辱,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如今破落到贵人不得宠,还和佟氏那样扶风弱柳的人相争就算了,却不想这佟氏却是只会用上不了的台面的手段,脑子越大的蠢,在知道佟氏和新月格格的投缘后是又哭又笑,又悲又喜。哭她竟与这样的蠢货一直争斗,笑佟氏的痴蠢,更是悲自己的无能,喜她总算能扳倒佟氏了……

  再看本来新月格格也不蠢啊,只可惜太不会做人,竟急着只能和佟氏联手,就怕最后结果是比自个独步行走的还要糟呢。

  她,钮钴禄氏若连两个蠢货她都解决不了,才是真的宫中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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