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的时候,炎火才打坐完毕,在城中打坐修炼远没有山中的效果好。打坐了一早晨也没有丝毫的进展。“还是看看书吧!”炎火下床走到书桌前,继续看‘论医史’。
听见炎火起身,等候在门外已久的丫鬟小翠才轻轻地推门进来,端上洗漱。小翠原本是张管事院内的丫鬟,小丫头样貌较好,十五六岁的样子,很招人喜爱。所以杨略特意让她过来伺候炎火。
炎火洗完脸后,问道:“小翠,你家少爷起来没有?”
小翠抿嘴一笑,回道:“呵呵!起来了,我本以为今天少爷至少要午后才能起身,可没有想到一早就来了位贵客,少爷不得不起身接待。”
“哦!来的是什么人?”
“恩!是柳家的二少爷。”
“什么!柳家?哪个柳家?”炎火吃惊道。
“能和我家少爷交好的不就只有‘风远镖局’柳家嘛!”
“你…你家少爷和柳家关系很好吗?”说起柳家,炎火紧张起来。
“也不是很好,平日里有些来往,不过少爷和这柳家二少爷关系倒很好,他在罗城管理他家的分局,和少爷在罗城时就时常来往。”
“原来是这样……小翠,等会儿如果你家少爷叫我,你就说我酒意未醒,身体不适,不方便见人。”
“嬉嬉!知道了,炎公子。”小翠一想起昨晚的事就想笑,“公子你真是厉害,居然能把少爷灌醉,听说公子你昨夜一共喝了十五坛桂花酒,是不是真的?”
“差不多吧!”炎火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喝酒能喝这么多,喝第一口的时候,只是觉得桂花酒中的香气让自己想起了秀宁姐做的桂花糕,久违的味道,所以炎火一喝就收不住了。一杯接着一杯。
杨略见炎火如此牛饮,心有不服,也陪着炎火一杯一杯的喝着。一坛一斤的桂花酒两人片刻之间就喝了四五坛。杨略喝得半醉半醒,满脸通红。而炎火还没有停的意思。
“我的天啊!炎弟他真的是第一次喝酒吗?”几坛酒下肚,看着坐在对面的炎火面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喝着,杨略心一横,赌气上来,道:“我杨略自小算是在酒池肉林中长大,另外还有内力支撑,难道喝酒还要输于炎弟不成!?”
“炎弟,你慢点,吃点小菜。”杨略有点想吐,实在是不能一杯接一杯的喝了,可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停下来,于是他赶紧打住炎火。
“杨大哥,没有想到酒这东西真是好喝,以后我要时常喝喝,不知道还有没有?”
“呵呵!有,有。”杨略一阵苦笑。“张成,你滚哪里去了,上酒!”
其实张成一直在旁边伺候着,见两人喝酒的状况,就知道自家少爷这次是‘阴沟里翻船了’,哪里愿意再上酒,于是他说:“少爷,还…还是少喝点吧!喝多了伤身体。”
“狗屁!叫你上就上,哪来这么多废话。去!”
“是!”张成无奈,又从酒窖拿来十坛桂花酒。杨略喝到第十坛的时候,就趴下了。炎火一人把剩下的五坛喝完。
酒醉者,无非是让酒进入了血液,让酒气上了头,可炎火现在是什么功力,他还能让酒气上头吗?炎火第一次喝酒,开始喝时还不知道酒气是什么,喝了几坛后,他就察觉到了,随即炎火就利用上茅房的时候,就把酒气逼出了体外。
杨略选酒也选的好,他本意是桂花酒好下口。如果他不是选的此酒,炎火也不会喝这么多,炎火是以物思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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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偏厅
茶案两边坐着两人,左边的自然是我们那位宿醉未醒,头疼欲裂的杨略,在右边男子仿佛比杨略大上几岁,相貌堂堂,眉清目秀,一脸的书生气,他和杨略一样,同样是一身儒生打扮,手拿白扇。这位正是小翠口中的柳家二公子——柳德,也就是炎火的二哥。
柳德摇摇白扇后道:“杨兄!我一到燕城就听说,我们平日四处风流的‘护花公子’天天都躲在别院里,连大门都没有出过,难道是杨兄转性了,不爱美人,爱江山了?我听后也纳闷了,所以就不请自来想求个明白,希望杨兄不要见怪。”
“柳兄过谦了,你我哪里是外人,你能一到燕城就来看我,我自然是高兴,只是可能要让柳兄见笑了,实在是一言难尽啊!”杨略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醒酒茶。
“哦!难道还有什么杨兄解决不了的事情?”
“不是事情,是一个人。”
“人?什么人?仇人?爱人?”
“都不是,其实是一个男子。”
“哈哈!怎么我一来杨兄就给我讲笑话,我们的‘护花公子’何时开始不爱红装爱青装呢!?”
“柳兄真会说笑,我才认识的这个弟弟可真是一个奇人啊!”
“哦!?那我倒要听杨兄讲讲他是怎样的一个奇人。”柳德顿时来了兴趣。
于是杨略把他如何与炎火相遇,自己送于炎火的金银珠宝,如何被炎火送于他人,炎火又如何与自己打赌读书等等讲了一遍。
“如此不爱金银,如此聪明博学的才子,世间还真是少见。我倒是想见上一见。”柳德叹道。他可不完全相信杨略的描述,俗话说的好——眼见为实。
“哈哈!”杨略干笑两声,道:“这有何难,来人啊!请炎公子来一趟。”杨略向下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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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就设在后院花园,杨略和炎火昨夜喝酒的小亭里。
这顿饭,柳德吃得憋气,炎火吃得忐忑。
杨略派张成去叫炎火,炎火却说昨夜酒喝多了,脸上起了红点,不方便以脸示人。于是,炎火带上面具才出来见了二人。
其实,炎火还是想见一见柳德的,毕竟是自己的二哥,虽然炎火恨柳一清,但这不关其他家人的事。所以张成一说此事,炎火就答应下来。“到底二哥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和我长得很相似?”在饭桌上,从见到柳德那一刻开始,炎火整个心都是忐忑的。吃饭间,不时用眼光瞄瞄柳德。
杨略觉得失礼于柳德,话也不多。三人只是闲聊一阵。
吃到一半的时候,炎火突然对两人问道:“杨大哥,柳…柳公子,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两位。”
“有什么事?炎弟尽管问就是。”杨略说。
炎火指着别院外面一棵大树,问道:“那树上为什么躲着两个人一直看着我们?”
“什么!!!”柳德听闻,脸色突变,急忙回过头朝炎火指的方向望去,同时他口中问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