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彦自那晚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这令宋廉有些恼火,不过幸运的是,那丫头果然被吓唬住了,她没有选择报警。也对,如果把光盘公布于天下,她从此就再无立足之地,孰重孰轻,她应该分得清楚。
但她突然消失了踪迹,听说她请了假,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宋廉这几日有些焦躁不安,晶体的事情日夜困扰着他,已经有了三具,就差最后的这具晶体,没想到中间却出了差错,这令他懊恼万分。
此时,他轻轻起动按钮,墙壁缓缓移动而开,他的面前出现了三个弓形的水晶棺木,里边的女人娇艳欲滴,似乎像花儿般透明,多么完美,多少年都可以保持这种状态……汤彦,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不朽的身体,这是多少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你却这么不知好歹!宋廉的眼中现出一股恨意。
“一、二、三……他轻轻数着,手指略微颤抖,眼光放在其中一具水晶棺木上,里边的女孩长头发,紧闭着眼睛,似沉睡了一般,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想起了一年之前。
她其实也是汤彦的同事,当然,她更是一个美丽而单纯的女孩,也许,还有一个纯真的梦想,那就是能出国移民,甚至嫁个老外……她和网上的美国男人开始恋爱,互通邮件,每天视频聊天,某一天,她能梦想着穿上水晶鞋,嫁到异国,享受美妙的生活……
但陷阱往往是为贪婪的女孩而准备,但她做梦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只是黄粱一梦,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一场戏,美国男人是他们临时雇用的,而目的,就是为了吊女孩上钩。当美国男人要来到中国,当她办好了离职手续准备飞往国外的时候,却没想到有另外一番故事等着她。
当她看到眼前的美国男人变成了电视台台长的时候,眼中充满无限疑惑和怀疑,但不不容得她思考,瞬间,她就倒在了宋廉面前。空气中弥漫着麝香的味道,而里边,却掺杂着致命的化学成分。
将她身体上的衣衫全部剥去,用十二种花香制成的纯净之水清洗着身体,当她一尘不染地展现在面前时,这是多么完美!
哪刀子从腹部轻轻剥开,将里边的五脏六腑全部掏出来扔在一旁,她的身体变得有些血腥,再细细擦洗干净,她的身体轻盈起来。在沉睡中死亡,这是最好的一种方式,感受不到丝毫的痛苦和挣扎,宋廉喜欢安静的女人,尤其阁楼上的女人,只会在他宣泄时才会发出偶尔的呻吟……
一种特质的水晶馆,里边充溢了水银和花香,将她的身体弯成婴儿状态,并顺着颈口缓缓输送进去,她很自然,没有一丝痛苦,似乎还在沉睡,她和汤彦的美完全是两种状况,一种沉静,一种张扬,不过,却都透着无法抵御的诱惑。
后背肩胛骨下方有红色胎记的,就是需要找寻的晶体,现在已经齐了三位,剩下的一个却不知所踪,宋廉狠狠的将拳头捶在墙壁上,眼睛里闪出一缕凶光,时间快来不及了,电话中的人一直在催促事情进展情况,而宋廉也知道,唯有凑齐四具晶体,才可以镇住那物……
“叮铃铃”
正思索时,突然传来一阵电话铃声,宋廉的眉头一皱,他悄悄暗上机关,回到客厅。
“喂”是个陌生的号码,宋廉沉声问道。
“是我”一个苍老的声音,宋廉稍微一怔,但随即却回过神来,他一愣:“真的是你?”
“是我”还是不紧不慢的腔调,过去这么多年他一点儿都没变。宋廉的心跳不由得加快,没想到那个女人果然找到了他,今天他主动打电话过来,说明他们已经见过面了,也许已经知道夏桐是他的女儿了,宋廉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有夏桐这张王牌握在手心,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半小时后,新生街旁边的茶馆见面。”说完这话,对方挂断了电话。
宋廉突然感觉神清气爽,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他拿了外套穿在身上,然后又朝阁楼上看了一眼,这才开了房门而去。
沙市,新生街茶馆。
这里应该属于技术开发区,地处有些偏僻,不过新修的街道十分顺畅,二十分钟后,宋廉便驱车到了茶馆旁。
是一座老式茶馆,应该有几十年了,和现在的咖啡馆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里边的生意却不错,食客们磕着花生、瓜子在肆意聊着天,不过大多是白色花甲的老人,来这里,也许是想重温以前的感觉。
想起五十年代,这样的茶馆也算是奢华之地,在里边听个曲儿,聊个天倒也惬意。时代变迁了,这里似成了老古董,与这座城市显得有些不搭界。
宋廉眉头一皱,轻轻走到里边,四四方方的桌椅板凳,里边的伙计随意招呼着客人,地上还有没及时扫掉的瓜子壳。桌上放着一壶茶,或几碟小菜,里边有些热闹非凡。顺着店小二的指点,宋廉侧身来到里边的小包间,掀开帘子,看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老了,宋廉已经坐下来,正在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四目相对,眼中充满探寻的欲望,只是,谁也没开口说话。
伙计送来了一壶茶水,外加一碟花生和瓜子,宋廉的眼睛垂下来,随即轻轻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老了……”
对面的人轻轻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这才抬起眼睛:“你也老了。”
“是啊,我们都老了,岁月不饶人啊,不过,幸好我们都还活着。”宋廉狡黠一笑。
“有的人应该活着,有的人早就该死了。”对面的人有些咬牙切齿。
宋廉尴尬一笑,他轻轻拿过茶壶,也为自己倒杯水,看着缓缓而出的茶水,他的声音寒冷如冰:“你的想法很好,可惜,总是事与愿违。”水倒完了,他拿起茶杯,“咕咚”一声喝下去足有半杯,这才似笑非笑地说道:“别看这面门破败,茶倒是好茶,我们该聊些正事了,几十年没见,难道我们不该先叙叙旧吗?”
“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惦记着,父辈的那些冤魂没有敲醒你吗?”对方沉声说道。
宋廉干笑:“他们那时候不懂所以才酿成了大祸,五十年过去了,宝物该重见光明了,而我们,就是要把它找出来,而不是让它尘封在地下。”
“哼,你想得倒是美,当年你父亲和我父亲都在莫名其妙中死亡,这教训还不深刻吗?”
宋廉不动声色:“你不提,我倒是忘记了,想当年,我父亲和我父亲曾经是那么好的兄弟,不过,我父亲后来进了蓝衣社,而你父亲,却是当时响当当的盗墓行家。也正是因为如此,蓝衣社的人才费劲周折找到你父,为的就是宝物到手。”
对面的人目光越发深沉起来,他似乎又回忆起了往事,这次,却如潮涌的洪水般,再也阻挡不住记忆中的阀门。
半个世纪前,张叔的父亲名叫张瑜,是当地有名的盗墓者,只是当年日军侵华,国民党,共产党各立江山,天下一片混乱之际,倒也没人称他们为贼,靠着盗墓发些死人财,养活一家老小生活。
不过,他们也均是发一些小财,当时一些大的陵墓根本轮不到他们,一般都是国民党的人先行下手。蓝衣社不但是个特务机构,他们也负责、网络一些陵墓信息,这个组织机构甚是庞大,几乎是无所不能,凡是蓝衣社牵涉进去的地方,他们都没有插手的份儿。
一天,有位同行朋友夜探张瑜的家门,并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蓝衣社发现了大的墓葬群,而这座墓地,却是大明朝嘉靖皇帝的墓地。
张瑜一听就来了精神,盗墓多年,让他对历史也多少有所了解,这位嘉靖皇上极为特殊,因他小时候常患病,有一次病时上吐下泻,面红耳赤,茶饭不思,偏偏连宫中的太医都把不准脉。于是,家人请来了江湖方士来驱邪。那方士胡乱大唱大跳了一通,从香炉中抓了一把香灰,在自己脖子上揩了几把汗,又吐了口唾沫,揉成团团,称为“仙药”让朱厚熜服下。果不其然,两天后病好了。从此,嘉靖的脑子里就种下了相信方术的种子。
后来,朱厚熜过继做了皇帝,由“仙药”治病想到应该有能使人长生不老的更好的药“仙丹”。于是,他广告天下,征求长生不老的“仙丹”炼制方法。一天,有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进到宫内,自称年纪八百岁,算是长生不老了。嘉靖十分高兴,亲自赐座,急急地讨教长生之法。他避开左右,显示很神秘地说道,取千名少女初次月经,可练成“先天铅丹”。
老者又解释:此丹乃是雏妇人经水炼制而成。雏女经水系阴中之阳,纯火金精,凝胎元之气。吃一颗能固体;吃一双,精神不倦;常吃不断,童胎重返,自然青春永驻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才上演了一场皇宫内的浩劫,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壬寅宫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