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双眼,丁松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对后面的刘处长轻声道:“如你所说!”
刘处长不喜不忧地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丁松。
傍晚快十八点到了北京,早有国安部门的车子将刘处长、丁松和赵郁明一块接进了国安大楼。
刘处长安顿好丁松,立即道:“你马上用意念控制那两名M国特工的大脑,让他们相信你一直在这幢大楼里。”
丁松心知刘处长要将他以新姓名的身份送往M国了,轻嗯一声便在沙发上盘腿坐好,缓缓闭上了双眼。
见状,刘处长和赵郁明一起退出房门,都站在门口替丁松警戒着,防止丁松被其他人意外惊忧到。
顷刻,丁松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嘻嘻一笑,道:“刘处长,已经让他们相信我就在这幢大楼里,还让他们一直守在大门外对面待十七楼那酒店04房间里了。”
刘处长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一缕浅笑,轻声问:“他们能多久才能恢复自主思维?”
丁松听了一愣,道:“我还没有试过,真不知道给他们植下的记忆,会保存多长的时间!”
刘处长自然相信丁松的话,听了微微点了下头,望向赵郁明道:“你先去办丁兄弟的护照,然后找一个人来扮演丁兄弟。我们要让那两个M国特工相信,丁兄弟一直都在我们这里!”
当晚,赵郁明就办好了丁松的新身份护照,丁松一看护照上他的姓名就笑了起来,道:“赵郁光,嘻,那我不成了赵助理弟弟了么?”
赵郁明微微一笑,道:“我弟弟就叫赵郁光,年纪跟你相仿,我已经将警务系统里我弟弟的相片换成你的了。今晚下半夜三点半飞M国的飞机,我已经安排丁启贤和汪建华与你同机去M国,他们正在办公室里候命!,丁兄弟,这是我弟弟的个人资料,你一定要记熟了!”
刘处长很满意赵郁明的安排,道:“我带丁松跟他们见面去,郁明,你要安排好你弟弟,别让他弄出事情来才稳妥!去吧。丁兄弟,我们也走吧!”
丁启贤和汪建华都是大众化的身高与长相,他们陪着丁松由秘密通道离开国安大楼,到机场上了直飞M国的飞机。
在飞越太平洋的漫长时光里,丁松暗地里催动意念眼籍由赵郁明倒溯追踪到他弟弟赵郁光,钻进赵郁光的大脑读取了他所有的记忆。
自从丁松随便刘处长走了后,池玉冰、陈平和孙明虎三人丝毫不敢大意,连晚上三人都轮流警戒,自然更不敢让罗佩瑶、“丁山”和韩国清出去了。
韩国清专心致志地在电脑前研究某A股票的走势,明天他还想按丁松的叮嘱来一次短平快的操作,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
但冒充丁松双胞胎弟弟丁山的华建安,却显得有点坐立不安了。
装出一副很想去跟云凝香约会的表情,华建安几次跟陈平要求外出,都被陈平以安全为由给断然否决了。
每次罗佩瑶都帮着陈平说话,倒将华建安给整得没了脾气,只得非常郁闷地回卧室躺到床上去。
望着正兴致勃勃盯着电脑屏幕上某A股票K线图的韩国清后背,华建安几次鼓动韩国清跟他一起出去都没成功,只得抓起手机给女朋友云凝香拨去。
云凝香是他的女朋友大家都知道,他跟云凝香煲电话粥并不担心被人发现。
也不担心被电脑前的韩国清听去,华建安用腻腻的腔调跟云凝香说着情话,说明着丁松外出家人不让他离开家门的事情。
唯一让华建安担心的事情,就是丁松这次随刘处长去北京,嘴上说的是替丁山办理定居中国的手续,华建安担心丁松会去美国弄清楚真正的丁山的情况。
要真的让丁松去了M国,华建安相信以丁松的超凡能耐,他的冒牌丁山的身份绝对要被揭穿。
因此,华建安心里很想独自去见云凝香,将丁松已经离开家说是去京城的事情,暗中告诉云凝香,让她通过组织严密监视M国海关,严防丁松混入M国去。
在通话那头的云凝香,显然从华建安唠唠叨叨的过程中,听出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后,立即掐断通话转拨她的上级联络人去了。
这才有了刘处长和丁松等人,一路上京城都被跟踪的事情出来。
但M国谍报机关,让华建安假冒丁山的真正目的,就是想通过华建安引起丁松的怀疑,进而诱得丁松前往M国寻找他双胞胎弟弟丁山的真相。
M国谍报机关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只要丁松踏上M国的国土,那孤身一人的丁松,心里纵然不愿意,凭M国谍报机关的能力,一切不都得按他们的意思来办么?
至于如此做法会让华建安和云凝香暴露身份,相较于丁松神效膏药而言,那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能算获得丁松神效膏药的一丁点代价而已。
丁启贤和汪建华陪着易容为赵郁光的丁松,刚下飞机就被M国谍报人员给盯上了,这一点丁松也敏锐地感受到了。
但未找到弟弟丁山之前,丁松不能对他们下手,纵然使用意念眼去控制他们也不行。
丁松深深知道,在异国他乡的他们三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将性命丢在M国。
三人是以某中资机构总部人员申请去的M国,自然得先前往这家中资机构去的。
从机场出来,一路按丁启贤和汪建华的指引,三人打的来到一家中资机构大门口下了车,三人直接走进了大门。
丁启贤率先走上二楼的一间办公室,掏出包里的一个锁匙串挑出一把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人,三人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没看到任何人来过来问什么问题,丁松有点好奇地望向丁启贤,正想问什么,却被丁启贤的目光给制止了。
丁启贤匆匆在桌面上的一个纸片上写了“勿语!”
丁松见了赶紧微微点了下头。
桌面上早就备下了一张这个城市的地图,汪建华指着一个标注Tucide之处朝丁松点了点头。
丁松这才发现在Tucide名称上面,有三横四竖浅浅的指甲划痕,心想肯定是丁启贤和汪建华的同事在告诉他们,弟弟丁山就是被M国谍报人员关押在这里。
丁松望着Tucide上的三横四竖浅痕,似乎明白过来,丁启贤和汪建华的同事,应该是在告诉他们,弟弟丁山被关押在三楼04房间,或者四楼40房间里。
丁启贤在纸片上匆匆写下了40后,抬起目光朝丁松点了点头,丁松手指Tucide上的指甲划痕,回以微微一笑,表示已经明白了。
房间里有三张三人沙发,丁松抓起地图躺到一张沙发上躺在,双眼盯着这家中资机构到Tucise大楼的道路情况。
熟记于心后,丁松用地图盖在脸上,催动意念眼将意念循着记忆中的道路情况,以百倍于步行速度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达了Tucide大楼。
意念闪到Tucide大楼40室门外的走廊上,没看到有人看守40室,丁松的意念闪进40室房门去。
果然后看到沙发上的弟弟丁山的双手被用胶带反捆在身后,连双脚也给捆住了,嘴巴同样被胶带给封住了,双眼无奈中带着悲愤,恐惧地不时望了望他身旁的精壮男子。
房间里还有两名年近三十的精壮高个男子,一左一右坐在丁山身边的沙发上,手里都端着一杯咖啡地慢条斯理地喝着,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两副太阳镜。
丁松将意念闪进丁山的大脑里去,在他的大脑里植了番记忆后,立即闪出来。
依次闪进看押丁山的两名M国特工的大脑,给他们两人的大脑下达了异常困倦要去睡觉的指令。
待两名特工都靠在沙发靠背上呼呼睡了起来,丁山下意识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双脚蹦跳着跳进卫生间去。
用脑袋将梳装台上的刮胡刀蹭到地板上,丁山躺到地板上,慢慢将屁股从双手之间挪出来。
抓起刮胡刀先割开双脚上的胶带,再将刮胡刀用双脚固定住,小心翼翼地将捆住双手的胶囊割断。
右手抓着刮胡刀站起身来,丁山对着梳装镜扯去嘴巴上的胶带,走回沙发旁。
端详着两名酣睡中的M国特工,丁山觉得左边那个的身材跟他比较接近,便将左边那名特工剥个精光。
脱光自己穿上这名特工的衣裤,丁山观察了会这名特工的发型,这才进卫生间用刮胡刀一点点地修正起发型来。
丁山下意识地按丁松在他大脑里植下的记忆,大体上剪成那被他剥个精光的M国特工的发型,穿着他的衣裤,戴上他的墨镜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见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丁山从楼梯上不疾不徐地走了下去。
很顺利地走出Tucide大楼的大门口,丁山下意识地按丁松在他大脑里植下的记忆,往丁松所在的中资机构大步走来。
丁松的意念在丁山头顶上方几十米的高空飘飞,仔细观察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之人,这才收回意念睁开双眼坐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