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丁嘉余手下的人,回来汇报说丁松跟薛仪征走得很近。
丁嘉余这才将丁松叫来将丁家的这段往事告诉他,要他警惕北郊青藤山庄的庄主薛仪征穿上丁家的大仇人。
丁松听了堂叔的这番话,这才知道奶奶嘴里所说的丁家跟九龙帮之仇是怎么回事。
但他心里很好奇,九龙帮的冥海冰火双刹何以万里迢迢南下中沙,与北郊青藤山庄的庄主薛仪征联手,跑到大山深处的丁家村来残杀丁家人呢?
似乎明白丁松心里的困惑,丁嘉余长长地叹了口气,介绍起了冥海冰火双刹和薛仪征联手格杀丁家人的缘由。
原来,丁嘉余的爷爷,也就是丁松的曾爷爷,年轻的时候曾拜一位风姓武者为师。
后来丁嘉余爷爷等师兄弟随师傅外出时,被九龙帮众伏击,为儿子和几个弟子杀出一条血路后,丁嘉余爷爷的师尊为掩护他们脱出重围,战死在九龙帮众的手里。
从此,九龙帮的人一直在追寻格杀风姓武师的儿子及门人,似乎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重要的东西。
后来,丁嘉余的爷爷就跟几位师兄弟分开后潜回老家丁家村隐居,似乎是为了他的风姓师兄保管那个不知为何物的重要物品。
丁松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明白,堂叔丁嘉余所说重要的物品,就是正挂在他胸口上的黑金块。
也许还有《玄天书》!
但绝对不会是紫玉孔雀,因为紫玉孔雀是他在古玩街上刚刚淘到手的。
原来丁家人几十年来屡屡被人残杀,就因为这块尊子和《玄天书》!
至此,丁松才明白死在槐里瀑布后面山洞里的风前辈夫妇,何以留遗书拜托有缘人,将《玄天书》、天残劫和他的遗书送到丁家村给丁松的父亲了。
原来,丁家和风家的渊源如此之深!
但丁松心里还是很困惑,九龙帮是北方极地的大教,与相隔数千公里的北郊青藤山庄怎么会联起手来呢?
“叔,九龙帮怎么会跟我们中沙市的北郊青藤山庄联手,来杀我们丁家的人呢?”丁松问出心中的困惑。
丁嘉余重重一叹,道:“九龙帮与青藤山庄怎么会联手来杀丁家人,叔也不清楚。但他们的目的,定然是为了那个不知是何物的重要物品。丁松,你奶奶临死的时候,有没有给过你什么重要的物品?”
丁松刚想说出黑金块的秘密,突然想起奶奶临终时要他不可告诉任何人的叮嘱,便满脸困惑道:“没有呀,我们家穷得屋漏雨墙漏风的,能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传给我呀?”
丁嘉余听了颇感意外地盯着丁松问:“那你奶奶临终之时,有没有说什么交待你的话?就是临终遗言那种的话?”
丁松努力回忆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望定丁嘉余道:“哦,我记起来了,奶奶叮嘱过我,做人要独立自强,不要老想着依靠别人的资助。叔,我就是按奶奶的叮嘱,才在外边做保安小哥的。”
丁嘉余听了难掩失望之色,转个话题道:“玲玲被人给绑架了,我至今都没有接到绑匪勒索赎金的电话,你有接到绑匪的电话么?”
丁松的确没有接到绑匪的电话,便摇了摇头。
丁嘉余盯着丁松的眼睛,道:“看来,绑匪绑架你姐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财,极可能还是为了我们丁家祖上为风家保管的那个不知是什么的物品啊!”
丁松一脸困惑道:“叔,我们家哪有什么贵重的物品呀?难道绑匪还是九龙帮和北郊青藤山庄的人联手所为?”
丁嘉余轻摇着头,道:“不知是九龙帮的人所为,还是北郊青藤山庄的人所为,但不可能是他们两家联手所为!”
丁松知道九龙帮与青藤山庄在十多年前已经结仇的事情,两家当然不可能再联手了。
丁松一脸讶异之色,问:“叔,你怎么知道他们两家不会再度联手来害我们丁家人,绑走了我姐呀?”
丁嘉余盯了丁松好一阵,才试探道:“松啊,你是不是从薛仪征嘴里听到他们青藤山庄与九龙帮之间,在十二年前的那场惨烈之战了?”
丁松听了心里大吃一惊,堂叔是怎么知道他跟薛仪征走到一块了呢?
难道堂叔派人暗中跟踪我么?
他为什么要暗中跟踪我呢?
丁松嗯了一声,道:“薛仪征说他的前十弟子,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死了九个,只剩下二徒弟赵子茂一个人!”
丁嘉余微微点下头,道:“他说的倒是事实,在那场惨烈之战中,薛仪征真的死了九个徒弟,也包括他还活着的唯一儿子薛庭恩!相信薛仪征没有告诉你,十二年前那场惨烈之战发生在什么地方吧?”
薛仪征的确没有提到那场惨烈之战的地点,丁松嗯了一声,道:“没有!他没有告诉过我!”
丁嘉余深吸一口气,目注丁松的双眼,语气满含悲愤,道:“就发生在我们老家丁家村的大山里边!”
丁松听了大吃一惊,在他的记忆里,他七岁那年的确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父亲就是在那一年死在大山里的,奶奶说是失足摔死的。
但堂叔却说九龙帮和青藤山庄之间的那场惨烈之战,就发生在那年的丁家村大山里。
那父亲之死会不会跟九龙帮和青藤山庄之间的那场惨烈之战有关呢?
丁松从奶奶的嘴里知道,爸爸摔死在大山里的时候,堂叔丁嘉余是在场的。
“叔,我依稀记得我爸就是那年摔死在大山里的,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摔死的吗?”丁松不动声色地问。
两行热泪从丁嘉余的眼眶里滚落下来,泪眼模糊地望着丁松,略带呜咽道:“不是的,不是摔死的。那时你还小,你奶奶才故意说是失足摔死的。”
丁松那年已经七岁了,那天夜里是奶奶牵着他的手躲进杂物间地下的地窖里。
他的记忆就这么多,那时也不懂太多的事情。
“叔,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呀?”丁松脸上涌起悲戚问。
“那年你已经七岁了,应该会有一些记忆的!”丁嘉余抹一把泪,缓缓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