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人在空中双足一收,堪堪避过宗天泽这石破天惊的一抓,人已然飘越到围墙上方。
可黑衣人快,丁松比他的速度更快。
但丁松并没有去追,而是选择从一侧绕过黑衣人,到围墙外去堵截他!
黑衣人就在收双脚躲过宗天泽一抓之时,丁松已然飘落围墙外,就等着黑衣人飞力枯竭落下地面来了。
谁知黑衣人余光瞥见丁松截去了他的退路,立时定力下坠,双足在围墙上急速双点再次高高腾空而起,改变了飘落方向疾速朝丁松反方向如电射去。
黑衣人的反应之敏捷,功力之高,连丁松见了也赞叹不已!
见黑衣人已然飘落在离他二十几米远的水泥路面上,丁松若是全力追赶,或许追出几百米可能追得上。
但他宅心仁厚,见黑衣人已然一意的逃,便不想再去为难他了。
毕竟黑衣人并没有对丁家别墅造成重大的伤害!
待宗天泽翻起围墙出来一看,黑衣人早在几十米之外了。
“丁松,怎么不追他呀?”宗天泽眺望着黑衣人迅速远去的背影,不解地问。
丁松目视黑衣人的背影,反问道:“追上又如何?他是我们的敌人么?”
宗天泽听了一怔,这才意识到黑衣人是敌是友还没有弄明白呢!
“他会是谁呢?内外武功这么高,已到顶尖宗师级的了,放下整个武林也不会有几个呀!”宗天泽很是困惑道。
平阳翎纤是女人,身材相对娇小些,黑衣人绝对不会是她。
屠万仙身材虽然高大,却比黑衣人壮硕了许多,也不会是屠万仙。
突然,丁松想起了先前继宫城旭和白俊安的几个徒弟之后,惊鸿一瞥出现在别墅大门口外,跟他对了一掌后飘然而去的那个不知是谁的黑衣人。
两次出现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身材等各个方面都极为相似!
回到客厅,各人都在沙发上坐定,丁松说起刚才的黑衣人与惠雅宁击伤宫城旭后出现的那个黑衣人,在身材等方面的相似之处。
那里宗天泽还没来丁家别墅,听了惠雅宁的解释,这才明白过来。
这两次来到丁家别墅的黑衣人,若真是同一人的话,不仅未弄清楚是何人,还未弄明白是敌是友!
丁松心知宗天泽的江湖阅历比他丰富许多,将目光投在宗天泽的脸上,问:“你能从江湖人物中,找出跟这黑衣人比较相近的人物来么?”
宗天泽沉思许久,抬眸望着丁松道:“在我所知的江湖人物中,倒真有几个内外武功和身材体型跟刚才黑衣人比较接近的人物。”
原来,宗天泽提出疑似黑衣人的,是西南天海枯禅寺的昊空方丈、河东凌烟阁主许靖良、东南逸仙岛紫虹祠主殷子勋和西北云鼎山轩辕门主娄正远这四个江湖人物!
这四人,丁松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见丁松听了发怔,宗天泽只好细细替他解说这些江湖门派与人物的出处和武功特点。
惠雅宁见丁松哥哥如此大费周折,想弄明白黑衣人的真实身份,心里不由奇怪起来。
他不是可以用透视眼的追踪功能,去追踪任何一个人么?
待众人各自散去休息,苦逼的警戒事情又落到单身一人的李晓峰头上。
惠雅宁挽着丁松的手臂走进卧室,反脚将房门落了锁,这才小声地将她的困惑说了出来。
丁松听了“噗哧”一笑,反问道:“我不认识黑衣人,追踪到就变成认识了么?”
惠雅宁听了一愣,还不能说丁松哥哥讲得没道理!
“但至少知道黑衣人是谁了嘛?”惠雅宁咕噜道。
丁松不假思索道:“他叫连中天!”
惠雅宁听了又是一愣,问:“连中天是谁呀?”
“连中天就是连中天嘛!”丁松嘻嘻笑答。
双手扶在惠雅宁的腰肢上,丁松朝她夹了夹眼皮,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呀?所以嘛,连中天可以是A,也可以是B,更可以是C,只是一个人的姓名而已。我们既不能从这姓名中得到他的师承,也不能得知他夜闯我们家的目的。我用透视眼的追踪功能追踪到他,又有什么用呢?只有他是我们认识的人,才有用的,对么?”
惠雅宁被丁松说得无言以对,一愣之下“噗哧”笑道:“我的丁松哥哥所说全是对的,好了么?过午夜了,我们俩今晚还有什么活动呢?”
“你是说城市突袭农村,还是农村包围城市的娱乐活动么?”丁松乐嘻嘻反问道。
惠雅宁妩媚地抬起脸来,仰望着丁松MEN性十足的下巴,俏生生问:“不想呀?”
丁松手扶着惠雅宁的秀发,怜惜道:“怎么会不想呀!可你刚刚怀上BABY,医生不是叮嘱要避免房事么?最多,我让你捉鳖玩,我可不敢拿我们儿子的性命开玩笑呢!万一我将我们的儿子弄散架了,那可就不好玩了,是不是?”
惠雅宁听了苦逼相上脸,道:“天啊,那我不是还得熬九个月么?”
丁松听了“噗哧”笑出声来,道:“要不然,你怎么练成伟大的母亲?”
惠雅宁无可奈何道:“下辈子我一定做个男生,你一定要做个女生,到时反过来我让你熬上九个月,那才算扯平了!”
丁松嘻嘻一笑,道:“我觉得这辈子,还是让我替你先搓九个月的澡来得好!脱衣服啦,我帮你找睡衣去!”
两人牵着手走进卫生间,惠雅宁坐在凳子上享受着丁松的洗发和搓澡服务,问:“丁松哥哥,你说宫城父子会不会真的回东瀛去,不再来找我们的麻烦呢?”
丁松按了一泡洗发液,道:“天蝎岛九龙帮的人和长鲨岛的人都按誓约各回冥海去了,东瀛血灵宫的宫城父子,应该也会按誓约回东瀛去,再也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吧?我上洗发液了,快闭上眼睛!”
惠雅宁闭上双眼,道:“不一定!鬼子很不讲信誉的!”
丁松边揉洗着惠雅宁的秀发,边调侃道:“抗日剧看多了吧?现在是契约时代,他们不会不讲契约精神的!”
惠雅宁不以为然道:“丁松哥哥,你知道什么改不了吃什么吗?”
丁松不信宫城父子会不守誓约,再来找他的麻烦,道:“嘻嘻,二战都过去七十年了,他们不没有再侵略过别国么?再说,东瀛血灵宫的宫城父子,本就是从我们这边逃过去的嘛!”
惠雅宁回忆着那天宫城旭来侵扰时的情景,道:“比徐福带三千童男童女东渡还要早几百年好不?你看日本现在的天皇还是徐福的后裔呢,他爷爷不是下令侵略祖宗国么?我看宫城父子绝对不肯就此罢休,还会生出什么阴谋诡计来祸害我们!”
“他们要是违背誓约敢再来滋扰我们,我来了他们不就是了?好了,我们不再说宫城父子的事情了。我刚才好像觉得想到了什么问题,这会儿却想不起来了!我冲洗头发了,你别睁眼也别张口说话哦!”
“对了,刚才我提到九龙帮的天蝎岛,心里不由动了一下,似乎觉得天蝎岛关乎我什么事情那般。”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好了,你自己用干毛巾再擦一遍头发吧!”
惠雅宁接过丁松递给她的干毛巾,边揉搓着头发边问道:“天蝎岛的人不是被你打怕了么?”
就在这时,丁松体内的尊子神丁佳在丁松的大脑里骂道:“笨死了,是你的意念不能进入天蝎老祖后裔的体内去,否则会出不来的。”
丁松用心语问道:“现在谁是天蝎老祖的后裔呀?”
尊子神丁佳听了骂道:“我干呆在你项链上那块黑金里都四五千年了,才出来几天怎么会知道这时代谁是天蝎老祖的后裔?”
虽然挨了丁佳的骂,丁松却总算弄明白了天蝎岛跟天蝎老祖都有天蝎两个字。
李元嘉和李德堂的身体,丁松的意念进去过,也安全地出来了。
这让他也弄明白了冥海天蝎岛主李德阳等田家人,并不是天蝎老祖的后裔。
便问道:“哦,我想起来了,是天蝎老祖!惠雅宁,你听说过天蝎老祖这个人么?”
惠雅宁擦干头发用浴帽罩起来,重新坐好让丁松替她搓洗身子,道:“天蝎老祖?我没听说过呀!你明天问问宗天泽,他对武林中的掌故知道得多!丁松哥哥,你东拉西扯的,是不是不想让我捉鳖玩了?”
丁松听了嘻嘻一笑,开心道:“我搓你的澡,你不会捉我的鳖么?”
“你还没洗澡,脏兮兮的!”惠雅宁耸起鼻翼道。
丁松将身体转一些,道:“我帮你搓澡,你帮我洗鳖,洗干净不就好了么?”
“好吧,你压些沐浴液给我!”
正在这时,卫生间窗外传来一声轻微到若有若无的哂笑声。
见惠雅宁伸手向他要沐浴液,丁松心知她并没有听到刚才那声哂笑,便弯腰将嘴巴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别乱叫!窗外有人偷听!你装出正跟我说话的样子,我悄悄出去看看!妈妈的,这般下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