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走了极为难缠的灵山庄主贾荣华,宗天泽心想这样下去,仍旧会有许多门派来纠缠丁松,真不如天煞门令主所建议的,以主动出击来扭转呆在丁家别墅坐等麻烦找上门的被动局面。
东瀛血灵宫宫城父子,已经被丁松吸瘫了,基本上可以将他们排除在外。
剩下那十大门派的人,丁松也得逐一吸破他们,才能彻底化被动为主动。
这些门派都是冲着紫玉孔雀和《玄龙诀》而来中沙的。
眼下天海枯禅寺的昊空方丈抢走赝品紫玉孔雀,中沙西山松岭伏虎庄主薛仪征抢走假的《玄龙诀》,其他门派肯定闻风而去抢夺。
薛仪征是北郊青藤山庄的人,怎么躲也不会离开中沙。
而昊空方丈是天海枯禅寺的方丈,若是让他带着紫玉孔雀回归天海枯禅寺老巢,再想抢夺势必难上加难,其他门派的人绝对不会让昊空方丈离开中沙!
在还未辨明被抢走的紫玉孔雀和《玄龙诀》真伪之时,得弄清哪几个门派吸引过去了,哪几个门派还在观望。
丁松得将还在观望的门派逐一吸瘫,令他们失去抢夺紫玉孔雀和《玄龙诀》的能力,回头再将已加入对付昊空方丈和薛仪征的门派,再逐一吸瘫!
到只剩下昊空方丈和薛仪征之时,先吸瘫昊空方丈,最后倾全力对付中沙本土的薛仪征!
到上半夜近三点的时候,丁松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宗天泽见状暗想丁松跟他的想法一样,肯定想好了怎么对付唾涎于紫玉孔雀和《玄龙诀》的那十一个门派的高手。
一番小声交流,丁松果然跟宗天泽想的一样!
丁松说起南极赤魔殿主屠神魔君白俊安、冥海天台岛主束尧阳、灵山庄主贾荣华、云鼎山轩辕门主娄正远和河东凌烟阁主许靖良这五个门派的人,分别找向天海枯禅寺的昊空方丈和中沙本土的西山松岭伏虎庄主薛仪征了。
宗天泽听了很是诧异于丁松是怎么知道的。
但丁松没解释,宗天泽也不好开口问。
微微点下头,宗天泽道:“岭南截魂堂主屠万仙正焦头烂额寻找他女儿屠思雨,之外只有无影殿的霍英愽师徒和东海逸仙岛紫虹祠主人段子勋这两个门派的高手还在观望。丁松,我们先从这观望中的两个门派入手,只要你吸干他们的内力,他们自然知难而退出抢夺紫玉孔雀和《玄龙诀》的行列!”
丁松跟赵嘉茂还算没有什么恶感,道:“无影殿暂时搁下,我们先对付东海逸仙岛紫虹祠主人段子勋!”
宗天泽轻嗯一声,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段子勋和他的门人住在什么地方,这事得先让雅宁嫂子去请她天煞门的同门弄清楚。”
丁松听了,嘴角浮起帅帅复坏坏的微笑,道:“段子勋夫妇,黄金甲大酒店01号房!他们的儿子段凯,0号房!”
宗天泽心里讶异至极,轻声问:“确定?”
丁松小得意答:“确定!”
“那我们现在就去?”宗天泽信心满满问。
丁松同样自信满满答:“不,我去,你帮我守家!”
“确定?”
“确定!”
宗天泽见丁松如此自信,道:“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些,段子勋的紫虹祠绞心指十分厉害,他夫人的龙吟摧心音也是一门非常了得的功夫!”
“知道了。我这就开车过去,你在家里也得小心些!”丁松说罢,朝宗天泽点下头,便径直走出客厅大门,一头钻进花道上的黑色宝马跑车驾驶室。
宗天泽在客厅大门口处的走廊上,目送丁松驾车远去了,心里暗想也不见丁松出外,他是怎么弄到这些各门派动向的?
丁松驾车来到黄金甲大酒店背后的小巷停好车,立即催动意念飞进黄金甲大酒店01号房。
意念先后钻进段子勋的大脑,下了将窗门打开后重新睡觉去的命令。
待段子勋重新躺到床上,丁松立即控制住他的自主意识,令段子勋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之中。
同样让段子勋的夫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后,丁松立即收回意念,穿好夜行衣悄然下车,迅速从一楼的外窗台,一层层地翻腾上去。
从01号房的窗户翻进去,听段子勋夫妇均发出沉沉的鼾声,丁松嘴角牵动,油然浮起一缕得意的笑。
走近段子勋,丁松将右手搭在他的右手腕上,立即催动吸取内力的神功。
可叹段子勋修炼了四十来年的浑厚内力,在盏茶工夫被丁松几近吸尽了。
吸段子勋夫人内力的时候,丁松发觉她的内力其实比段子勋更为浑厚,这让他吸过之后,不得不盘腿坐在床前,将两股内力与体内本就浑厚的内力溶合成一股。
依法炮制,丁松吸了段凯也算浑厚的内力后,才从外窗台上一层层翻落下,瞬间消失在小巷的阴影里。
开车回到丁家别墅,面对成分诧异的宗天泽,丁松嘴角噙笑,道:“东海逸仙岛紫虹祠的胡家三人,明天应该就会狼狈逃离中沙市了!”
丁松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吸尽段子勋一家三人的内力,这足够吓坏他们三人的,明天一觉醒来自然会吓到魂丢的地步,不仓皇逃离中沙市才怪!
宗天泽自然没问丁松是怎么办到的,这是丁松极为隐私的秘密。
“丁松,那接下来我解决哪个门派呢?”宗天泽转个话题问。
丁松充满期待道:“南极赤魔殿主屠神魔君白俊安、冥海天台岛主束尧阳和灵山庄主贾荣华,正带着他们的门人各找北郊青藤山庄的薛仪征去了,只有云鼎山轩辕门主娄正远和河东凌烟阁主许靖良去拦截昊空方丈。宗兄弟,现在需要你的帮忙了,我们这就先找娄正远和他的门人去?”
要对付正在运动中的娄正远和他的门人,丁松真的需要宗天泽在他吸取对方内力的时候,为他抵挡一切可能出现的干扰!
宗天泽抬眼望望墙壁上的壁钟,见才四点十分,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连问要去哪里找云鼎山轩辕门主娄正远也没问一声。
云鼎山轩辕门主娄正远,正带着弟子们正在中沙西郊外的十公里许的公路边上,与河东凌烟阁主许靖良所带的弟子联手,将天海枯禅寺的昊空方丈及其门下弟子们混战中。
三派人数基本相当,形成二打一的局面,双方已经各有人横尸地上了。
西斜的月光下,娄正远和许靖良正联手与昊空方丈搏杀之中。
三人都不愧为宗师级别的高手,手底下有的都是真功夫,加之门人各有死伤,已然都红了眼。
丁松和宗天泽藏身远远的眺望着,宗天泽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并不觉得有什么污眼睛之处,可丁松是初次见此惨死情景,早已吓得脸色煞白。
并不是因为害怕,丁松心里着实不忍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只因争夺紫玉孔雀而倒下。
老家丁家村被屠时的惨象,又浮上丁松的眼眸。
在丁松的直觉里,这些倒下的都不是十恶不赦的生命,觉得他们的生命不应该这样结束而已。
他决定制止这场杀戮,低声吩咐宗天泽道:“你呆在这儿替我看着,我去制止他们相互残杀!”
话音刚落,丁松已然弹身而起,朝着相互杀红眼的娄正远、许靖良和昊空方丈如离弦之箭疾飞而去。
舌绽春雷,丁松大喝一声:“都住手,我有话讲!”
然而,三人只是略作一愣,又继续拼杀起来。
“昊空方丈抢走的只是紫玉孔雀的赝品,真品紫玉孔雀在我手里!”丁松祭出了杀手锏。
眼,早已经杀红,什么紫玉孔雀都已经不重要了!
连他们三派来中沙的目的物都未能阻止他们相互间的残杀,直到这时,丁松才明白什么叫作杀红了眼。
一不做二不休,丁松略一深肩,如一道闪电般冲入娄正远、许靖良和昊空方丈之间,双掌翻飞之间“噼噼啪啪”替三方接下了数十掌。
这下三人这才略微清醒过来,各舍下对方,齐刷刷将拳脚都往丁松喂来。
藏身远处的宗天泽见状,唬得肝胆俱裂,作势就要现身冲过去,替丁松挡下一个对手来。
但宗天泽没有动,只是看呆了!
因为,娄正远、许靖良和昊空方丈三打一的情况下,竟然被丁松打得脚步虚乱了起来。
宗天泽是年纪虽不大却是行家里手,见状立时明白过来,对付这三大高手,丁松还绰绰有余!
娄正远、许靖良和昊空方丈同样是行家里手,已然感知三人纵是联手,在丁松手下也讨不了一丁点的好处去!
天下武功,惟快不破!
这道理被丁松此刻的行为,诠释得异常的明晳透彻。
三人都是临场经验万分丰富的老手,见凭招数难撼丁松分毫,相互使个眼色,各出一掌慢悠悠地同时击向丁松。
丁松没有第三只手,双掌接下昊空方丈和娄正远的手掌,瞬间感觉他的手掌仿佛被磁石吸住了那般,抽不回来了。
背上“噗”的一声被许靖良打个正着,顿时“噗”的一声,一道血雾从丁松嘴里喷出。
昊空方丈心里念声“阿弥陀佛”,暗道用赝品紫玉孔雀来引三门派如此惨死残杀,这是你自找的下场!
娄正远心里也恼了丁松的狡计,全力催动内力,源源不断地自他的手掌攻向丁松,恨不得用内力将丁松的五脏六腑都震碎,受尽折磨慢慢死去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许靖良偷袭成功,一掌将丁松打得狂喷血雾,心头暗哼一声:“小子,你这是在替我惨死的弟子偿命!”
三大高手俱将毕生修炼的内力催出,但没过多久他们就后悔了。
三人都已经发现,自己强大到丁松根本无法承受的内力,竟然似奔腾的溪冲进河流中去那般,一去无踪影了!
而口喷血雾的丁松,竟然渐渐不再喷血雾了,神情未见萎靡不振,神采反倒奕奕了起来,嘴角还含着不屑的嘲讽笑意。
三人大惊,急切间想撤掌回收,却发现手掌如同被万能胶粘住了那般,无论怎么用力也抽不回来了。
而手掌间内力仍在源源不断地涌向丁松的体内去!
骇异从三人的心底腾起,他们都已经明白了过来,不是他们在用内力攻击丁松,而是丁松将他们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吸了过去!
远处藏身的宗天泽初见丁松口喷血雾,心头一惊,正想冲出去,耳边却响起一个人的话声:“宗兄弟不用着急,再看一会吧!”
被人靠近身来而未知,宗天泽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急扭头望去。
原来呆在他身边的还不止一个人,是骆家鼎和宁国信两个人!
暗想幸好是友不是敌,否则小命早就不保了。
心中暗呼惭愧,宗天泽只好再向远处的丁松处眺望。
见丁松不仅没有萎顿下去,反而身子挺得笔直。
反观娄正远、许靖良和昊空方丈三人,身形竟然开始佝偻了起来。
这才明白骆家鼎和宁国信让他再看一会的用意。
原来丁松正将三人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吸了过来!
宁国信悄声道:“我们三人悄悄掩过去,免得三派弟子发觉有异伤了丁松!”
三派弟子自他们的门主、方丈联手攻击丁松开始,就自动停下了相互间的厮杀,全都原地站立看着他们的师尊是如何解决丁松的。
看到现在,三派弟子见他们的师尊不仅没有击溃丁松,自身反而逐渐萎顿下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已经看出不祥来了。
又看了会,见娄正远、许靖良和昊空方丈三人的身形越发佝偻起来了,三派为首的弟子发声喊,各提刀剑奔了过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三条人影裹带着令人打寒颤的冷酷,一字排开将三派弟子拦了下来。
三派弟子见状,一窝蜂似的冲向这三条人影。
却听三声惨叫声起,三派为首的弟子整个人身不由己地向后翻飞飘去,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宁国信用冷得令人发抖的语气道:“不退者终生残废!”
三派弟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十几米,扶架起各自瘫躺在地面上的师兄,恐惧地望着这三条人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