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紫舒虽然也极想借波生浪,极富刺激又浪漫地跟丁松在大海中浪一回。
但她很担心大风浪来时根本就来不及上岸,还是带着忧虑道:“大海不似江河那般温顺,真要起大风了,那浪可真大去了啊!”
“有如此好的武功大帅哥保护着你,美女还担什么心呢?纵然真要起大风,我抱起你跑上岸不是得了么?”丁松努力说服着罗紫舒道。
见丁松如此坚持,罗紫舒眼眸中浮现起刚才在叉道里,丁松出手教训那十几个年轻男人英姿,心里开始相信丁松能保护她周全了。
罗紫舒心念动摇起来了,道:“要是呆会真起大风了,你可要及时带我上岸去哦!”
丁松故作生气的样子,将脑袋别向左侧道:“本帅哥会是独自逃生的主么?哼,你显然看扁我为人了!”
最担心的就是丁松会不顾她自行逃上岸去。
听丁松如此信誓旦旦,罗紫舒见状连忙换了脸色,笑嘻嘻地摇着丁松的右手,道:“大帅哥,依了你还不行么?”
丁松听了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身抱起罗紫舒,哈哈大笑迎着海浪继续往深处走去,还将脑袋勾下来寻找着罗紫舒的双唇。
感受着丁松心跳的强劲,罗紫舒在丁松双唇的热烈攻势下,已然全身心投入大战之前的情绪动员之中,全然把大风将起的担忧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情到浓处无自我,性到烈处无时空。
空间不存在了,时间也停滞了。
罗紫舒刚才在叉道里得到绝妙的体验。
这体验就象一管效用迅猛强劲的诱惑剂,时刻诱惑着她想再次去体验。
丁松正青春的身体里,有着燃烧不尽的热情。
烈性燃情正酣之时,丁松已经将周遭的一切从视线里抹去,只剩下朦胧中罗紫舒美妙的身体,仿佛空间
当罗紫舒深陷忘我的感受之中,丁松处于时空皆无的状态里的时候,海风渐强渐劲,海浪渐高渐猛起来了。
也许丁松身体高大,定力又好,渐大渐强渐劲的海浪不仅没有给两人造成困扰,反而助推起他们更为高涨的兴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更狂野起来了。
就在此时,一个大浪滚涌着卷起两米多高的浪头,猛地从他们头顶罩下。
此时,丁松整个身体冷不防被一面迅速罩头而下的水墙一下子浸没了。
罗紫舒根本没看到大浪偷袭上来了,在罩没的刹那间,她本能的屏气抱紧丁松的身体。
巨大的海浪推力推倒了猝不及防的丁松,两个人抱成一团随浪沉浮着冲向海岸,又退入大海。
连呛了几口的海水后,丁松反而冷静了下来。
借着海水倒退之机,左手抱紧罗紫舒的腰身,右手和双脚同时深深地插入海水底下的沙滩中,拼尽全力跟倒退的海水拉力相抗衡着。
当海浪再次怒卷而至之时,丁松的右手和双手抽出来,借着海浪前推的力量迅速往岸边蹬抠起来。
但丁松的这些努力,跟迅速涨高的海水水位相较,只能让他们跟岸边保持基本相同的距离,根本无法让他们更靠近岸边!
此时受到极度惊吓又连连被海水呛到的罗紫舒,早已吓得晕厥过去,四肢软软地浸在海水里了。
感知到罗紫舒的昏厥状态,丁松左手死死圈住她的腰肢,一刻也不敢懈怠。
借着海水倒退时脑袋钻出水面的刹那,丁松抬头向岸边一望,见跟岸边的距离一点都没缩短,心里不由慌了神,暗暗叫起苦来。
想到大海的波浪会比江河里厉害许多,可他没有想到狂怒中的大海,根本就不是江河所可比拟的!
难道就要跟罗紫舒一道被海浪吞噬,变作海鱼口中食物了么?
丁松在这性命攸关之际,左手并没有松开陷于昏迷之中的罗紫舒。
虽然他独自一人或可安全上岸去,但这不是他的脾性!
他宁可跟罗紫舒一块化作海鱼口中的鱼食,也绝对不肯违背他做人的原则,舍下罗紫舒而独自逃出生天!
丁松力气虽然非常大,那也是人类的力量。
跟大海比起来,人类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
不管丁松如何拼尽全力,他扯着罗紫舒被倒退的海浪拉拽得离岸越来越远了!
他的双脚已经够不着海水下的沙滩,呈随波逐流的状态之中。
海岸线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丁松的心也越来越沉了。
虽然劈头盖脸罩下来的海浪,时不时将他和罗紫舒拽入海水深处中去,丁松仍然在全力踩蹬着双脚,右手拼命划动着。
但他心里也越来越明白,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作泡影,他和罗紫舒终将葬身大海,成为鱼虾的美味佳肴!
手脚虽然还在踩划,丁松的意识却在逐渐模糊。
他的眸间闪现出父亲的身影,闪现出奶奶那皱纹满面的脸,想到了奶奶做的美味炒糕。
仿佛父亲和奶奶都在召唤着他,要他跟他们一起离开这可恶的大海。
可他总追不上父亲和奶奶的身影,心里不由哀求父亲和奶奶等等他,带他一起回大山深处的丁家村去,回丁家村的老房子里去,别将他一个人留在这世界上。
丁松的双脚和右手已经不再踩划海水,他的意识已然虚无飘渺化,但他仍然没有放开搂在罗紫舒腰间的左手。
此时说他们是两具随波荡漾的浮尸,已然并不为过!
仿佛在虚无飘渺中有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抱怨:“爽的是你们不是我,你爽够了却要我来救你们,这是哪跟哪的道理呀?”
丁松残存的些许意识,听了哀求道:“快救救她,救救她,她不能死啊!”
其实丁松的这哀求,只是他残存的意识在起作用,是在大脑里说的,并没有说出声来。
虚无飘渺的声音继续抱怨着:“我救她?我要救的是你不是她!她可以死,你却不能死,你死了我要上哪里去?”
就在这时,一个波浪卷来,一下子将丁松连着罗紫舒推到了岸上去,都搁到了沙堆顶上!
丁松的嘴里正含着佳在他脖子上的那块黑乎乎沉甸甸的黑金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