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血灵宫的宫城旭刚开着黑色本田车离开紫罗兰社区,隐在他家窗帘后面的邱承业就给他师父赵子茂打了个电话。
一辆黑色宝马车便不远不近地跟着宫城旭的车子后面,也离开了紫罗兰社区。
而在黑色宝马车后面几十米处,一辆黑色桑塔纳000也从一条巷道上开了出来,拐上回城区的路面,同样不远不近地跟着黑色宝马车。
一路上停靠在街道两旁的许多车子里,一双双锐厉的目光在没开车灯的车子里观察着。
这一切,宫城旭虽然已有戒心,却没有发觉跟踪者和窥视者。
驾驶着黑色本田车回到日本秋藤贸易有限公司驻中沙代表处,宫城旭直接将车开进大楼里面去。
这幢大楼位于岐屿路179号,与中沙特警支队紧挨着。
就在宫城旭的黑色本田车刚刚拐进大楼的那一刹那,丘副局长送丁松回家的车子,便驶出了特警支队的大门。
宫城旭没有看到丘副局长的宽体吉普车,但在他后面几十米距离一辆黑色宝马上的两个人,却看在了眼里。
他们匆匆驶过179号的大楼不远,就在十字路口拐个弯加速一阵,追到丘副局长的宽体吉普车后三十几米远,才将速度降了下来。
一路跟到紫罗兰社区大门口,见丘副局长的车子拐进紫罗兰社区了,黑色宝马车才折返回去。
北郊青藤山庄堂主办公室里,薛仪征正与赵子茂皱着眉头商谈着。
“齐国美女丹盗得紫玉孔雀逃回齐国,受到齐国王的赏识,成为齐王的女人之一,后来生下了一子。此子就是血灵宫第一任宫主。齐王市立血灵宫的唯一目的,就是追寻任国逃走的世子,夺回《玄天书》,以成就齐王的千秋霸业。”
“师父,既然东瀛血灵宫历史的源头,可追溯到有仍国最后一任国君,为何《玄天书》会在风姓后裔的手中,而不在血灵宫主先祖的手里呢?难道血灵宫在跟风姓后裔的几千年争斗中,就没有一次胜利过吗?”赵子茂一脸困惑地问道。
薛仪征抬起目光从窗口望出去,似乎透过黑幽幽的夜空看到了遥远的历史,缓缓道:“据口头相传,血灵宫主人在历史上曾跟有仍国风姓国君后裔,发生过多次的争夺《玄天书》大战,每次都以风姓后裔完胜告终。”
赵子茂心里不解,既然多次完败于风姓后裔手下,血灵宫主人何以要一次次地向风姓后裔挑战呢?
“最后一次的大战,发生在一千三百多年前,风姓后裔完胜血灵宫主人后,不胜其烦的风姓后裔全力追杀血灵宫主人。这就是血灵宫被迫迁到东瀛的缘故!”薛仪征介绍道。
“如此说来,这可是东瀛血灵宫迁到东瀛以后,第一次西渡大洋再找风姓后裔争夺《玄天书》了?可是,既然心存争夺,那宫城旭何以要登门拜访丁松呢?”赵子茂很是不解地问道。
薛仪征长长一叹,道:“子茂,这就是我们要弄清楚之处啊!不弄明白血灵宫主人到底是何居心,对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是,师父,弟子将竭力揭开血灵宫主派宫城旭接触丁松的用意!”赵子茂颌首道。
宫城旭停好车上十七楼的处长室处,去见他的父亲宫城治。
宫城治公开的身份,正是日本秋藤贸易有限公司驻中沙代表处的处长。
跟赵子茂的困惑一样,宫城旭心里也对父亲让他去见丁松非常不解。
父亲既然要夺取丁松手中的紫玉孔雀和《玄天书》,何以要他去公开拜访丁松呢?
汇报了拜访丁松的过程后,宫城旭一脸困惑问:“父亲,紫玉孔雀本属于我们的先祖,我们去夺回来便是了。父亲何以要我去拜访丁松呢?”
宫城治紧盯着儿子宫城旭许久,才缓缓说起紫玉孔雀得而复失的原因。
原来,齐国美女丹盗走任国国君的紫玉孔雀之时,已然身怀有孕,那便是宫城治的始祖。
因非齐王血脉,始祖不能随齐王姓,只能以宫为姓,取名宫含久,寓意任国王宫所出,对盗走紫玉孔雀有疚。
待宫含久渐渐长大成人,任国已经被齐国所灭,却被任国的世子带着《玄天书》远遁不知何踪。
宫含久的母亲丹这才将他的身世告诉于他。
得知身出任国国君的宫含久,决心追寻世子大哥,再次紫玉孔雀和《玄天书》合璧,以恢复任国。
宫含久便鼓动齐王成立了血灵宫,说是要抓捕任国世子,夺得《玄天书》以助齐王成就千秋霸业。
齐王半是愧对丹为他所做出的贡献,半是对得到《玄天书》心存的渴望,就同意成立血灵宫,任命宫含久为第一任血灵宫的宫主。
但宫含久穷其一生,也没有寻得任国逃亡世子的踪迹,临死时将血灵宫主之位传于他的儿子。
如此相传了十三代,第十三代血灵宫主宫大任终于寻到任国世子风姓的后裔,遂将宫氏一脉的来源相告之,却得不到风姓后裔的承认。
风姓后裔还误以为宫大任图谋不轨,一怒之下杀了宫大任。
风氏后裔与宫氏后裔血脉本属同源,却因风氏后裔杀了宫大任而结下深仇,从此势不两立了。
经过四千多年无数次的殊死残杀,风宫后裔的仇越结越深了。
一千三百多年前,宫氏后裔、第二百七十八代血灵宫主宫克风,再次怼上风姓后裔。
双方各率无数高手大战了三天三夜,仍以风姓后裔血腥的胜利而告终。
宫克风也在这次决斗中惨死,他所身带的紫玉孔雀从此不知所踪。
为解决宫氏后裔几千年来的纠缠不休,风氏后裔乘胜追击,几乎灭尽宫氏后裔。
残存的宫氏后裔不得不乘船逃进大洋,漂泊到现在的日本,才逐渐重建了血灵宫。
为躲避风姓后裔的追杀,宫氏后裔将姓氏改成宫城。
宫城旭这还是第一次听父亲讲述先祖的事迹,可他还是不明白父亲何以要公开接触丁松的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