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说出他和薛仪征的人马,夺回紫玉孔雀之后便返回中沙市来,可刚开了十几公里的路,车队的所有车辆都侧翻到路旁的稻田烂泥里,林正定所开的警车也不例外。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他正跟李晓峰、林正定一起,并排躺在一大片李树林中。
三人花了好大的劲才摸索到公路上,强行拦了一辆过境大巴到城东长途客运站坐的士回到丁家别墅家中,偏又发生紫玉孔雀被一个夜行衣年轻女子抢走的事件。
江湖阅历丰富的丘所长,紧盯着丁松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青藤山庄的人去了哪里,以及如何对付冥海冰火双刹营救出丁玲这两件事了。”
丁松听了嘻嘻一笑,将今天凌晨他和李晓峰、林正定一起,将他姐丁玲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了回来,已经被他家叔丁嘉余夫妇接走了。
丁玲是在丁嘉余将独生女儿的安全,委托给中沙警方负责以后被绑架的。
她的被绑架,中沙警方必须负起全责来。
而且市局长又将丁玲的安保工作,也交到了当时还是市局副局长的丘所长手上。
就是说,丘所长得为丁玲被绑架事件负全责!
听说丁玲已经营救回来了,丘所长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一脸阴毒地诅咒道:“天杀的冥海冰火双刹,现在我们没有了对丁玲安全的顾虑,就可以全力对付他们了!艹,以为老子是软柿子好捏是不?老子倒要让这两个北佬知道,中沙警方的老子到底是不是软柿子!”
丁松见一向文质彬彬的丘所长,不仅爆了粗口,还一口一个老子的骂着,俨然变了个人似的。
心知这都是因为张忠豪的窃听事件,让他从丘副局长一下子降到了丘所长,心理上略显不大平衡所致。
嘻然一笑,丁松附在丘所长耳畔说了一番话后,丘所长的脸上表情顿时雨转阴,阴转晴,阳光灿烂了起来!
连连点着头,丘所长朝丁松竖起大拇指连续晃了好几下,道:“我们现在立马开始?”
丁松帅然一笑,道:“这事就交给我们三个好了,请丘所长静候佳音!”
丘所长心情大好,望着丁松开起玩笑来:“丁老弟,老哥要是年轻女人,一定嫁给你!”
丁松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丘所长既不年轻,更不是女人哦!我们走了啦!”
三人从丘所长处出来,直接去古玩街去找裴嘉辉。
裴嘉辉正为交出紫玉孔雀就对不起丁松的委托,不交出紫玉孔雀,血色骸骨便笺上所给的时限就要到点而如坐针毡。
见到丁松来了,裴嘉辉顿时如卸下千斤重负般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丁松既然来了,那交不交出紫玉孔雀给天煞门金色骷髅令主的事,就得由丁松自行决定,他只要按丁松的决定去做就行了!
丁松还真的就为了此事而来,裴嘉辉能真心为他对张高义出手,他不能让裴嘉辉陷于如此两难的境地。
离金色骷髅的主人所规定交出紫玉孔雀的时间,只有0分钟了。
在这最后的0分钟时间里,丁松能来陪伴裴嘉辉,一起面对金色骷髅令的主人,这让裴嘉辉倍感欣慰。
替丁松、李晓峰和林正定各斟了一杯茶,裴嘉辉坐回他的椅子,端起茶杯细啜了一口,似乎在品着上好茶叶水那般。
“好茶,好水,好时光;好事,好人,好朋友!丁兄弟,紫玉孔雀我们兄弟虽然保不住,但你能在这最后的期限里来老哥家里,共同面对天煞门的人,老哥愿将家里所有古玩,送一半给丁兄弟!”裴嘉辉语调平淡道。
丁松听了微微一愣,心里好生感动。
裴嘉辉家里的这些古玩珍藏,那是他一生的努力才赚来的,是他将来跟裴嘉仁摊牌时的资金保证。
而他却为了保不住丁松的一只赝品紫玉孔雀,愿将家产分一半给丁松作为补偿。
丁松好想将紫玉孔雀只是赝品,他将赝品紫玉孔雀交给裴嘉辉拍卖,只是为了转移江湖各门派,对他手里真品紫玉孔雀关注度的真相说出来。
但他隐忍下来了,因为裴嘉辉手上的这只紫玉孔雀真品还是赝品,此时都已经不重要了。
此刻最重要的是,裴嘉辉对他是真心的,裴嘉辉手上的这只紫玉孔雀即将被血色骸骨的主人取走了。
“郑大哥,人生如茶一盏水,味好香纯可追忆,便是好茶便是好人生!有郑大哥为挚友,丁松此生已经无憾了。什么珍宝古玩,什么金钱财富,双眼一闭不再睁开,便全属别人的东西了,何须过分在意?我们哥俩之间,从此不需要提钱财的事情!”
裴嘉辉听了同样好生感动,也有异样的感悟。
走到大门口外走廊上的迎春藤吊蓝下,裴嘉辉踮起脚尖探手从吊篮里取出紫玉孔雀来,回眸朝丁松释然一笑,走回客厅将紫玉孔雀呈放于茶几之上。
裴嘉辉淡然道:“要来便来,要取便取,随他吧!”
就在此时,大门口外的街道上一名年轻女子轻拍双掌不请自进道:“两位好胸怀!”
只见她下着浅蓝丝底酒红螺纹百褶裙,上穿云锦樱花累珠及脐纱衣,乳白色小胸衣隐约现出轮廓。
柔顺的披肩长发,被两鬓处捋起的发丝松挽在后背上,用一只赤金镶钻的飞凤钗束住。
凝脂似的右手腕上戴着一串蓝宝石佛珠手串,弯眉明眸皓齿,清丽绝俗得如同春早初绽梅蕾。
女孩扑闪着黑而长的睫毛,朝丁松涩然一笑,目光落向茶几上的紫玉孔雀,竟然径自走过来玉指轻拈凝视把玩了起来。
这身材高低适中,胖瘦刚好。
凸凹得恰到妙处,少凸一分便嫌不足,多凹半厘即显走样。
这少女是来取紫玉孔雀的金色骷髅主人,是沉寂大几十年的神秘组织天煞门外门的金色骷髅令主。
但丁松似乎觉得老早就认识这名清丽绝伦脱俗离尘的绝妙少女似的,宛如是他的至亲那般,竟然生不出半点的敌意来。
“姑娘欲要便取了去吧!”丁松嘴角噙着微笑,柔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