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红娘会这么干脆,倒让我差点问不出口了,似乎有点被她的笑捕获的感觉。
定了定神,我才接着说道:"我的恢复能力似乎有点不同寻常,红娘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一般情况下,我都是直接叫她名字,只有在调侃的时候,才会特意叫她师父。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怎么反倒来问我呢?"红娘笑着反问。
我浅笑:"从一开始,你就是有目的的靠近我,这我们都知道,只是没有说破。每天晚上练完功,你都会给我吃颗恢复的药丸,你是想掩饰我自身的恢复能力,是吗?"
"或者我真不知道你有那什么恢复能力,才给你吃恢复的药呢?"她笑容满面,一点都不为所动。
我嗤笑:"师父啊,虽然你没有教我那句话,但以前的老师可是一再叮嘱着我,不能随便吃不熟悉人的东西哦。"
她看着我,眼神似乎在问:所以呢?
"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偷偷从药丸上刮出一些,刚刚在医馆里我已经先一步拿给顾大夫看了,他的回答让我很意外哦。"说是意外,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嘲讽呢。
她还是看着我微笑,根本就不介意。好像她完全不知情的很无辜。
但被她狠虐了一个月的我,会再是那么轻易就被她这种表情低头吗?
我撇开脸不去看她,这绝对不是低头:"那顾大夫说,那药只是一些...补钙的,对于身体恢复,没有多大效用。"
"是吗?"她无奈的笑笑,"可能我被卖药的骗了吧。"
有被骗了还说得像我今天早上没吃饭一个味的吗?
我懒得跟她扯了,干脆的问道:"行了红娘,你老实告诉我,我这个巫姓,它代表着什么?"
记得,她收我做徒弟前,就特意提到了我的巫姓。
这次她倒没胡扯瞎编,但也不说实话:"小北,有些事你现在不适合知道。你那么想知道自己自己的姓氏是怎么回事,何不自己强大了后自己去探索呢?"
我认真的看着她:"我当然会!"
那些人找到我前,爸妈给我的封印还没失效,所以他们找上我应该不是跟宋淡娟他们一样"撞鬼"。且全家人一起失踪的话,我能想到的,是仇杀追上门,是我们家有什么宝物有人要来抢,不然就是祖上...
巫姓,很奇特吗,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有同学姓巫啊,虽然很少。
"那不就行了!"在我还想抗议一下时,她接着说道,"小北,今天让你休息一晚,明晚继续教程,你别迟到哦。"
我靠!我就郁闷了,她这不会是想公报之仇吧,以此惩罚我刚才的"不敬之罪"。
看我脸色不好,她娇笑出声的半倚在我身上:"顺便通知你,明天开始,你早上去灵堂就好,冥想还是要的,不过下午就回来,我另有别的课程安排。"
有别的课程,是不是说终于要教我点什么了?我双眼一亮的低头看她,她已经毫不羞耻的,软骨头一样的全靠在我身上了。
见我一副快发财的模样,她神秘的一笑:"好好准备,嗯?"
她直起身,飘然而去了,留下一股幽兰花的香气!
我那时还陶醉的吸了吸,如果知道她接下来所谓的课程安排的话,可能今天我就不是站在她身后闻她香气,而是直接抓过来当场吻...哦不,是问她。
一个人回到了客栈里的房间,心情不可谓不低沉。这次又一个同伴死在自己眼前,当时自己确实没有尽心,但如果当时哪怕我能多点能力,哪怕那灵力都好,我也不至于让一个同伴从我眼前死去。
力量啊...我握紧了拳头,这一切终究是因为自己还太弱小的原因。
又过了一会,严冬辉扛着两坛子酒进来了:"嘿,兄弟,来喝两杯不?"
我望着这小子,笑了:"两杯哪里够,我今天可以..."我看了下他两手扛着的酒,"至少可以两大坛啦。"
严冬辉嘿嘿笑着将两坛酒放在我桌上:"不够的话我再去拿,反正在这里吃喝都不用钱,多爽啊!以前想放开了喝都怕钱不够,而且在外面也喝不到这种好酒。"
他一把打开坛口,顿时香气扑鼻,我深深的闻了一口顿时大笑:"确实不错啊,来来来,赶紧的。"我表现得有点迫不及待。
老姐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她难得有文绉绉的时候。她不允许我痛的时候喊出来,却让我不痛快的时候,要哭出来。哭完后就振作,不能像孬种一样就此倒下,不然就叫老哥揍我。她还说什么能保护好自己,其实虚伪也没关系,只要心里有自己的坚持,表面是猥琐是正直,又有多大的关系。
不必做好人,但要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当我跟严冬辉碰了一碗,大口的吞下肚后,那火辣辣的劲从胸口到肚子,又到了头顶。我从来都没听我姐的话真哭出来,但这回,我真差点有了哭的冲动。
老姐,若还能再见到你,我一定不会再嫌弃你老是一大推歪理,又爱管我的闲事了。
干,大男人的伤感什么,喝了!
"小北啊,"连续干了几大碗后,严冬辉这家伙抱着他的碗,开始有点晕乎了,舌头都大了,"我跟你讲啊,其实我也不想当小偷的,我想找个好女人,过点小日子,嘿嘿嘿...其实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等着,我一定要真正的走出这鬼街,我要娶她,做点小生意,再也不偷了,哈哈哈..."
他的话有点不着调,估计是真喝多了,但他想表达的意思我大概还是能明白的。
"可以的,"我一手拍上他的肩膀,"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的。到时候你可别找我当伴郎啊,这种差事我可不做。"
我又灌了一口酒才继续说道:"因为老子肯定比你早结婚,哈哈哈...我也一定会找到...我女朋友的!"
想到小菜,心里抽抽的疼。
"那就来比比,看谁先结婚好了。"严冬辉举起他的碗。
我也举起我的碗,"砰"了一声后,仰头饮进。
放下碗后,我眼前更加迷糊了点,眼前的严冬辉都快变成两个人了。突然的,眼前的他竟然变透明了,就像要消失了一样,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他,抓到了温热的他,他也从透明恢复到实体。
"怎么了,喝醉了都坐不稳了吗,哈哈哈!"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的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则揉揉眼睛,再睁开眼,严冬辉还是好好的没有变化。刚才是喝多了出现幻觉了吗?
头有点晕,我便没再多想的,继续喝着。这一喝,喝到了我们统统躺下,且睡到了日晒三竿,大中午的都没起来。
迷迷糊糊中,我只觉得腰上一痛,身子一滚,好像坠落了一般,"砰"的一声我痛醒了。
张开眼,发现自己正面趴在地板上。摔的地方是痛,更痛的是腰上的,我严重怀疑是有人踹的。
头有点沉,不过还好,没有宿醉的那样疼痛不已。我刚撑起上半身,跟前就多出了一双脚。
抬头一看,红娘那种笑中带冷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赶紧扯出帅气的笑容:"嗨,美女!"
"嗨!"她回我一个笑容,然后...一个狠厉的直踢,我飞出一条弧线,再次掉回了床上。
"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给我收拾好自己,顺便腾出一个没有别人的房间,否则晚上练功的时间加倍。"留下这两句话,她飘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