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砚儿你,唉!”骆南风好像是想说纳兰砚什么,可是当他瞥见纳兰砚脸上的冷笑时,顿时便全部的话都吞进去了肚子里,至于低叹一声。“父亲大人让我转告你:锋芒太露,必招小人。”
“呵呵,锋芒太露,必招小人?”纳兰砚轻笑两声,“振国大将军还真是有心啊。麻烦骆少将帮本宫带一句话给他,就说本宫明了。”
“砚儿,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骆南风没有理会纳兰砚那明显带着鄙夷的笑,深深的看了纳兰砚一眼后便走出了纳兰砚的寝殿,一直都不曾回头。
世上本无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八卦从来不会少的皇宫,以及八卦的对象乃当今皇后纳兰砚和以及少将骆南风呢。
于是就在骆南风离开纳兰砚的寝宫不到一天的时间内,他留宿纳兰砚寝殿一夜的消息便传遍了宫中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人的耳里,一时间宫里的每个人都此事议论纷纷。
而所谓的八卦,就是不管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八卦者都会将其或是夸张或是添油加醋几分,以至于到最后八卦的内容早已面目全非,早已不是原来的事实,早已变了味道。
因此,在被宫里的女人八卦了一天之后,骆南风留宿纳兰砚寝殿的真相也早已不是因为纳兰砚酒醉的原因,而是有了许多七七八八的版本。
版本之一:
纳兰砚和骆南风本是青梅竹马的俩表兄妹,自小便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人中被插入了寒沧笑这个很强悍的第三者,纳兰砚也被寒沧笑抢了过去。
君当如盘石,妾当如蒲苇。蒲苇韧如丝,盘石无转移。
纳兰砚人虽然被寒沧笑抢走了,可是她的一颗心却依旧寄在竹马骆南风的身上,所以即使后来跟寒沧笑成亲了她也时时与她的旧情郎幽会,甚至给寒沧笑带绿帽子。
寒沧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不平凡的男人。所以在他发现了纳兰砚和骆南风的私情后愤怒不已,于是他定要要惩罚这对够男女,于是他杀了纳兰砚的父皇和母后,夺了纳兰砚家的国家。
众所诸知的,惩罚一个人的最佳办法不是杀死她,而是让她活着,然后慢慢的折磨她。
所以,寒沧笑虽然杀死了纳兰砚的父母和,却没有杀纳兰砚,甚至还把她留在身边封为侯,为的就是慢慢的折磨她。
心爱的女人饱受折磨,自己却没有能力解救她。
悲愤之下的骆南风不但认情敌为主,最后还为情敌出征。为的就是希望那个情敌能看到他挂帅出征的份上能善待他心爱的女人,为的就是希望看到心爱的女人有一天能绽放笑容的那一天。
可是,寒沧笑却失信了。在骆南风除外征战的这两年里,他不但没有善待纳兰砚半分,还次次怂恿自己的爱妃夏妃和母后去为难纳兰砚,自己也两年多都不曾踏入皇后的寝殿,还在两年前残忍的将纳兰砚和骆南风的稚儿杀害。
俗话说,士可忍孰不可忍。在外征战的骆南风得知心爱女人饱受摧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
于是他发动狠劲一举歼灭了周围的小国,然后快速的回到京城,一心想着要与心爱的女人重修于好飞,于是便有了骆南风一回来京城不久就留宿纳兰砚寝殿的这一夜。
版本二:
纳兰砚虽身为皇后,却是这宫里人人皆知的挂名皇后。她一没皇后的实权,二没皇上的宠爱,还处处被太后刁难。
已被冷落三年,如今皇上又一次选举了这么多秀女,秀女们不但年漂亮轻而且个个多才多艺。已经年老色衰的皇后明白,如今她想要皇上再次踏入自己的寝殿,再次宠幸自己是不行的了。
可是,身为皇后的纳兰砚才二十岁,她还很年轻,不想这么早就过上守活寡的日子。
于是,不甘寂寞的皇后便开始在百官中物色可以成为自己入幕之宾,可以为自己排除寂寞的人选。
少将骆南风,他不但文武双全,相貌绝。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皇后纳兰砚的表兄,若是纳兰砚求他他定不会拒绝。
所以,纳兰砚把好色的对象瞄准了他,所以才有了少将骆南风留宿纳兰砚寝殿的一夜。
版本三:
皇后纳兰砚不但无权又无势,而且皇上三年都未曾宠幸皇后,如今宫中又一下新添了这么多年轻漂亮的秀女,皇后想要再得到皇上的宠幸已是妄想。
走投无路的皇后不愿自己老来无所依,受尽他人欺负,在百般思量之后,她决定了,她要在自己还没有完全老之前,在自己还有点姿色之前为自己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
少将骆南风,父亲乃当朝震国大将军,自己又是身为名声显赫的少将,妹妹入主后宫,而且极有可能在寒沧笑废了纳兰砚之后或是诞下太子之后荣登皇后宝座。
可以说,少将骆南风绝对是一只潜优股,绝对是这百官之中最能庇佑自己,最稳妥可靠的对象。
于是,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之后,皇后决定了,骆南风便是她选中的对象。
于是,在皇上大办宴席的时候皇后假装喜爱美酒,假装入醉骗取骆少将的同情心,让他送自己回寝殿,最后在自己的寝殿内一夜春风。
版本四:
版本五:
等等等等!
版本何其多,流言何其少,当这些流言和八卦一一传到纳兰砚耳中的时候,纳兰砚正在整理自己前些日子临摹的字帖。
“太过分了,她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娘娘的。”司兰一边把听到的流言说给纳兰砚听,一边愤怒的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掌。
奈何纳兰砚却是全然不在意,淡淡的撇了司兰一眼后便自己忙碌自己的事。
“娘娘。”司兰不满的喊了纳兰砚一声,她家娘娘的反应也太平静了吧。
“恩?”浅笑着抬眸,纳兰砚看向司兰的眼里依旧没有半点怒色。“怎么?手拍疼了?”
“娘娘,你,”一手怒其不争的指向纳兰砚,司兰当真是被纳兰砚给气到了。正欲好好的与她家娘娘说教一翻,却听到了寝殿外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皇上驾到!”
一句话,既让把司兰准备了满肚子说教的话给活活的吞了回去,也让纳兰砚握住字帖的手不禁顿时一顿。
闻言主仆双双相望,司兰的眼里不再是对纳兰砚的怒其不争,而是浓浓的担忧和自责。
寒沧笑三年不曾踏入纳兰砚的寝殿,却在宫里传出了纳兰砚和骆南风之间有奸情时来,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不用说,纳兰砚和司兰也看的明白。
寒沧笑,他这是来问罪的。
“娘娘。”司兰担忧的喊了句。
都怪她,要不是她那天晚上一时的心软,也就不会放骆南风进来,那样宫里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寒沧笑现在也就不会来对纳兰砚问罪了。
“司兰,跟你无关。”轻轻的朝司兰摇了摇头,纳兰砚轻声道。
其实,就算司兰不说,纳兰砚也知道的,司兰会让骆南风进来,并不是真的因为同情骆南风,司兰者是在心疼她。
司兰有点小私心,她不想见纳兰砚整日这般难过,寒沧笑也不再是纳兰砚的良人,而骆南风对纳兰砚的情意却依然不变,所以司兰便希望着纳兰砚能跟骆南风在一起,希望骆南风可以给纳兰砚幸福。
只是司兰恐怕忘记了,现在的纳兰砚已经不是以前的纳兰砚,她现在是一国之后,虽然不受宠,但是宫里的人却是个个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所以说刚才司兰与其是在愤恨那些八卦的人,还不如说那是司兰在愤恨自己,她在怪自己给纳兰砚惹麻烦了,也在怪自己忘记了纳兰砚曾经对她的叮嘱。
“司兰,你先下去吧,这里我自己可以应付。”
“不,娘娘,我不下去,祸事我闯出来,我会跟皇上解释清楚,后果我自己来承担。”司兰重重的摇了摇头道,脸上是一片坚决的神情。
“司兰,你听话,下去,寒沧笑不是你可以应付得了的。”奈何一向好言好色对她的纳兰砚这次却是狠狠的瞪了司兰一眼。
承担?司兰这个大傻瓜,寒沧笑是什么人她还不知道吗,要是让寒沧笑知道骆南风是她司兰留下的,那她司兰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
“娘娘。”司兰的脚在地上一跺,表明了她是绝对不会先行下去的。
“司兰,如果你想再给我添麻烦就尽管留在这儿。”纳兰砚冷然的看向司兰道。
“我,”闻言,司兰顿时愧疚的低下了头。是啊,一切的麻烦都是她惹的,她给她家公主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而且要是她留下来跟寒沧笑认错的话,那等下她家公主还得为了保她而跟寒沧笑周旋,还得委屈她自己。
不,不要,她不要她家公主为了她而委屈自己。她已经够没用的了,不但不能保护她家公主,反而时时给她惹麻烦,她真是没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