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除了骆南婷和纳兰砚外,骆南风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跟一个女人接触,于是当那个美女刚靠近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像其他七人一样熟练的将美女往自己怀里拉,而是微微侧开了身体,躲开了美女轻靠而来的身体。
“骆公子。”美目斜眯,美人半是娇羞,本是埋怨看着骆南风。“骆公子不喜欢奴家服侍你吗?”
“没有。”骆南风摇了摇头,眼角的斜光让他看到随风七少已经完全跟服侍他们的那些美人缠绵到了一起,根本就没有注意他这边发生了什么。
至此,骆南风当即明白了,美人相伴,这是这些人喝酒时的习惯。
只是,他却不习惯!
“抱歉,”从地上站了起来,骆南风朝那女子歉意的拱了拱手,再看了一眼依旧与美人相缠的七人一眼,最后便摇摇欲助的走出了房门。
“哈哈,哈哈,少京,这骆少将还是真是个纯洁的人啊。”骆南风的身影刚在房间门口消失,房间内便立刻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只见原先与美人纠缠得如火缠绵的七人虽然还是将美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神情间却没有刚才骆南风见到的那般痴迷,眼里尽是一片清明。
“是啊,美人在怀,他却如柳下惠,坐怀不乱,真是的百年难得一间的好娃娃。哈哈”
燕少京没有跟其他六人一起大笑,起身走到窗边,他看着骆南风近乎落荒而逃的离开随风楼的背影,眼里闪过的是一缕疑虑。
那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本事?不但将这个战场打不倒的战神伤到在酒楼日日买醉,竟然还在伤了他的心之后还能让他甘心情愿的为她守身如玉?
离了随风楼后骆南风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偷偷的潜进了皇宫。
远远的站在关外纳兰砚的大牢门口,骆南风看着紧闭的那扇大牢之门,如今他却在没有了当日硬闯的勇气。
在酒楼日日买醉,他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忘了纳兰砚,却不想,竟然是越记越深,而心也是越来越痛。
“砚儿,你让我忘记你,我试过了,可是却还是做不到。你告诉我,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看向我的眼里不会除了厌恶就是厌恶,才能够让你对我好言想对?才能够忘记你?”
双腿跪倒在地,一滴眼泪从骆南风的眼角缓缓的滑下。
夜风吹动着夜色,也将骆南风眼角的那滴泪水吹下。
“滴答!”安静的夜色中传来一个滴答声,俨然是骆南风那滴泪水被风吹落在地上的声音。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砚儿,你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砚儿!”
太后给了寒沧笑五天的时间,可是结果是让她失望的。
这五天里寒沧笑不是整日在朝阳宫处理政务,就是在晚秋宫里陪伴杨晚秋,没有踏足大牢一步。以至于最后太后只得决定亲自去大牢会一会纳兰砚。
“参加太后。”受在大牢外的守卫看到来人是太后时先是一愣,后纷纷跪下行礼道。
“平身吧。”太后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德全,开口吩咐到:“德全,你在这里守着。记住,在本宫未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否则,杀无赦。”
“是,奴才遵旨。”德全跪下答道。
大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腐烂的味道,过惯了奢华生活的太后不习惯的拿出丝帕捂住鼻子,一直到关押纳兰砚的牢房外。
放下丝帕,走下石阶,太后最后停在了纳兰砚的牢房前。
不哭不闹,只安静的坐在地上,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看着牢房内一如之前骆南风和寒沧笑来探望时一样,只安静的看着窗外的纳兰砚,太后满意了笑了笑。
纳兰砚的反应,果然没有出她的意料。只是不知道等下等她说完一切之后,她还不会还会像现在这般的无所谓呢。
“咳咳。”想到此,太后便清了清喉,然后不轻不重的喊道:“皇后。”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纳兰砚还以为又是寒沧笑或者骆南风来了。但不想,传来的却是太后的声音。
转头,纳兰砚神色淡然的看向突然出现在牢房里的太后,只见太后的脸上满脸都是凛然,仿佛是上堂审案之前的严肃。
“呵。”纳兰砚一声轻笑。
看来这次太后来的目的也不会简单了,怕是与之前的夏迎妗一样,同样是来者不善。只是,夏迎妗用的是寒沧笑宠幸新妃来打击她,不知这太后又打算用什么呢?
“不知太后驾到,臣妾有失远迎,还望太后怪罪。”
纳兰砚嘴里说着让太后怪罪的话,脸上却没有任何认错之意,就连本该站起来给太后请安的身体都是依旧坐在地上,未移动半分。
“不必了,这里是大牢,不是皇后你的未央宫,本宫用不着你来接驾。”闻言,太后冷哼一声道。
真是虚伪,她人都关在了老李,没有她的吩咐她根本就出不来,出不来怎么来接她的驾啊。
“呵呵,是了,这里是大牢,不是臣妾的未央宫,母后不说,臣妾还真是差点就给忘记了。”纳兰砚半真半假的笑了声道,眼里快速划过一丝太后不曾察觉到的落寞。“哦,对了,太后凤体高贵,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这污秽的大牢呢?莫非是来看望臣妾的?”
“不错,皇后也在这里关了将近十天了,本宫若是不来看望看望,又怎么对得起你的一声‘母后’呢。”太后嘴角扯着冷笑道。哼,看望她?她才没那个闲心呢。
“多谢母后挂念,臣妾在这里一切都很好,跟在未央宫里没什么两样。”纳兰砚还是半真半假的笑道。
“是吗?那就好。”太后冷哼了一声,然后便冷然的朝纳兰砚问道:“皇后,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
“恕臣妾愚昧,听不懂母后的话,不知母后要臣妾承认的何事呢?还望母后明示。”低眉,纳兰砚做出一副谦然授教的样子道。
“忘了?皇后好本事,不但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就连为何被关押在这大牢都给忘记了。”闻言太后鄙夷的一声道。忘了?鬼才信。“皇后,你身为一国之后,身份高贵,若不是你与骆少将做出私通此等让皇上蒙羞的事情来,你以为本宫会执意将你送到这大牢里来?”
“呵呵,原来母后说的是这件事。”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纳兰砚恍然大悟的道。
“不然你以为呢?”太后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又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之后便突然目光凌厉的朝纳兰砚看去。“难道皇后还做了什么本宫不知道的下耻之事?”
“母后,你刚才也说了,你已经将臣妾关在这里将近十天了。臣妾是否真的跟骆少将私通,又是不是做了其他什么让皇室蒙羞的事,在这十几天里,难道母后都还没查出个结果来吗?”将嘴角微微勾起,纳兰砚轻笑了声问道。
“哼,皇后本宫告诉你,不管你是否与骆少将私通,但在年底之前你无论如何都必须给本宫退位,把这后宫之主的皇后之位给让出来。”许是知道跟纳兰砚争辩是争不出什么结果出来,因此太后也不再跟纳兰砚废话,一声冷哼之后便把她今天来大牢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而纳兰砚在听到太后宣布口气的话后明显的将双眉一挑,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太后。“母后想废臣妾的后位?”
“不错。”
“理由呢?母后,臣妾的这皇后可是由皇上和文武百官一起选出来的,若是您没有想出个什么好的理由呢,怕是就算臣妾同意,皇上和文武百官他们也不会同意吧。”
“你要理由是吧?好,我告诉你。”闻言太后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冷笑,然后残忍的看向纳兰砚道。“理由很简单,迎妗已经怀了皇上的龙子,出生后就会是太子,将来就会是我国的国君。迎妗她作为国储的母亲,这后宫之主的皇后之位必须由她来坐,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坐。纳兰砚本宫告诉你,你没资格,本宫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你这个皇后,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这个儿媳。”
“夏迎妗怀孕了?夏迎妗有了寒沧笑的孩子?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后后来说了什么,纳兰砚完全不知道,就连太后是什么时候离开大牢的都不知道。如今在纳兰砚脑海回荡的只有太后那一句‘夏迎妗已经怀有皇上的龙子’的话,她只知道当她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脑袋就炸开了,里面一阵轰轰响,外界的一切声音都听不到了。
“呵呵。呵呵,呵呵。”喉咙发出一阵嘲讽的声响,双眼直直的望向窗外那方窄小的蓝天,纳兰砚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是该笑还是该哭。
很讽刺吧,夏迎妗怀了他的孩子的结果是他将她的皇后之位拱手相送,而她却是一碗他亲手端来的堕胎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