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抬起眼脸,看着他那完美无瑕的下颚;方才的心悸还未消散:"老公,这里是什么地方?"惊惧、娇柔的嗓音,传入沐寒墨的耳中。
沐寒墨垂首,那双溢满温柔的鹰眸扫了她一眼;语气柔和的说道:"不知道,我记得,我抱着你休息;不知道怎么就到这个地方来了。"四处火光弥漫,根本看不出是何地。
娃娃小心的瞧了瞧四周,一只小手拉着他的衣摆;一只手放在他揽着她腰肢的手背之上:"我们会不会就这样出不去?"
"不会,我们一定能够出去。"温煦轻柔的嗓音之中透着无尽的坚定,使得娃娃心头那一抹恐惧;在无形之中消散无踪。
"这里温度不高,这些火应该是幻境;只要我们坚定心中所想,一定能够走出这个鬼地方。"沐寒墨反手捏住她放在他手背上的小手,给予她无尽的信心;让她能够毫无忧虑的依赖着他。
娃娃微抬下颚,笑意盈盈的望着他:"我相信你!我们一定能够走出这个鬼地方。"十指紧紧扣在一起,反握住他那温热的大掌。
沐寒墨垂首,在她那饱满白皙的额头之上,轻轻印下一吻;温情的说道:"放心,即使出不去,我们也会永远在一起;永远不会改变。"温柔深情的笑着。
娃娃满目信赖的狠狠一点头:"嗯!"轻抿唇瓣,两人目光交错,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无尽的情意。
两人的目光相连,脚走在木栈之上;笑容一直蔓延在他们的脸颊之上。
忽而,娃娃被一条火龙缠住腰身,火龙身上火焰不停熊熊燃烧;将娃娃卷向半空之中,沐寒墨一惊,紧紧拉住她的手:"娃娃,抓紧我的手。"
"好!"说完两只手,更加紧凑的握在一起;将彼此的手抓疼了,也未放开。沐寒墨被拉着往前走了几步,空闲的手,抓住木栈陈旧的木头。
而沐寒墨的势力与火龙的势力很难相媲美,他的力气;始终没有火龙的力气大,两只手出现了松懈,骨节泛白,额头之上都溢满了薄薄爹地密汗。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娃娃被卷上了火焰之上;而此刻,火焰之上出现了一个漩涡,火龙将娃娃顺利的带离祸害,消失在他的眼中。
所有动作,紧紧维持了五秒,娃娃便不见了;沐寒墨往前跑了几步,对着无尽的火焰,厉声喊道:"娃娃..."脸色涨红,深邃的双眸之中溢满绝望。
忽而,眉头一蹙,双手握住心口,心剧烈的疼痛起来,犹如被一刀一刀凌迟一般,痛的让他蹲下身;嘴角溢出一丝血痕,一滴一滴的血花溅落在木栈之上。疼了良久,感觉心不再疼了,却也感觉空了,心没了...
"娃娃..."悲切而凄凉的呼唤声,在火焰之中回旋;而那火焰也渐渐小了下来,直到没了火焰。
只留下一片阴气森森的苍凉枯草,心没了;人也犹如槁木,跌跪在木栈之上,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低落在木栈之上。
"噗..."
一口鲜红的血花,喷洒在木栈之上;溅开无数血花,形成一副独有的梅装。
身体一倾,倒在了木栈之上;两色苍白,毫无血色,双眸紧闭,好似一个死去的人。
一道黑影凭空而出,立于沐寒墨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出一手,一团幽暗的蓝色光芒将沐寒墨的身体拖了起来,随即,便消失在原地。
当沐寒墨醒来之时,面对的是满室昏暗,只有微弱的灯光;勉强能够看清楚房间内的摆设。
猛然坐起身,下床;跑到房门前,猛然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胡乱窜到了阎王殿,抬头之时;只见冥王高坐在座位之上,而两侧站满了鬼差,与古代皇帝有的比。
沐寒墨双眸一眯,脑中闪过那张严肃的脸:"你是冥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妻子呢?"
冥王高高在上,正襟危坐;双手放于案几边缘:"生死薄上显示,莫娃娃已经死了。"淡漠、严肃,毫无一丝情绪的告知沐寒墨。
沐寒墨连连后退两步,满目不可置信;缓缓摇着头:"不可能...娃娃不会死的,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脑中却想到了在木栈之上心痛到撕心裂肺的感觉,难道那就是娃娃经受死难时的感知?
"由不得你不信,判官,将生死薄拿上来。"冥王一声令下,一名身着红色官装,身材矮小的男人,手执一只犹如剑一般的毛笔;手中托着一般厚厚的簿子。
他的嘴唇上方,有两撇八字胡;脸色犹如晦暗,走到沐寒墨身前,一手抬起生死薄,置于他的面前。
那生死薄犹如活的一般,自动找到莫娃娃的名字;连她出声的生辰都写的一清二楚,死去的时间,也是清清楚楚。
而那下方,有九十五年的寿命,让沐寒墨双眸一亮:"娃娃又九十五年的寿命,她不可能就这样死了。"往下看,下方却标明的死的具体时间。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是有能活到九十五岁吗?为什么她会死!"沐寒墨猛然抬头望着冥王,激动的冲上前;却没有人阻拦,冲到冥王的案几前,伸手一把揪住冥王的衣襟:"你告诉我!娃娃不是能活到九十五岁吗?为什么她死了?"
"事实如此,那九十五岁寿命,不在意外之事内。"冥王面不改色的望着沐寒墨,那双深沉犹如死寂的双眸;与沐寒墨激动、绝望、悲凉的双眸撞到一起。
"那我不是也应该死了吗?为什么我还活着?"沐寒墨双眸爆睁,满身戾气:"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