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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相遇

赤霄剑 小无相子 8497 2024-11-18 19:31

  快活楼逍遥居的灯又亮了起来。这里的灯总是十天半个月才会亮一次,这里只属于云姐和她的男人,除了云姐和她的男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的,如果靠近这里,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这里是快活楼唯一的禁地。是任何人都不能踏足的地方。云姐怕脏,在她的眼里,除了这个人以外,所有的男人都是肮脏的。但这个人却是神秘的,快活楼人来人往,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人,甚至于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都无人知晓。

  云姐是快活楼的老大,这快活楼是她一手经营起来的,说来快有二十年了。那时候她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但她却把这快活楼经营的如此的好,她的规矩从来也是没有人敢侵犯的。云姐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大概三十五了,但她还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一样的风韵犹存,一样的婀娜多姿,和二十出头的姑娘差不了多少。但她越来越讨厌这里,越来越反感这里,她的年纪不小了,她需要一个正常的男人,她需要一个家。但她现在除了快活楼以外她什么都没有,甚至于连拥有自己的一个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她和他的男人只能在这狭小的逍遥楼里享受着作为女人片刻的温存。

  这是一个微胖的男人,满面却焕发着红光,他的脸很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的胡茬。但细细的看,这个人器宇轩昂,虽然胖并不能遮挡住他内心的那一份英气。不过,这个人他这次来的很匆忙,身上的尘土还没有完全的弹落。云姐来的也很匆忙,还没有来的急梳妆打扮,虽然她依旧那么的娇艳,依旧的那么美貌动人,但这一切也抵挡不住她脸上的那一丝的憔悴,一丝的疲倦。这个男人往常对云姐是温存的,宠爱的,似乎只要有他的存在,便不能让这个女人受一分的委屈,他把万千的宠爱都给了这个女人身上。但他这次并不太一样,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拉住云姐的手,更没有把云姐揽到自己的怀里。这本是他们见面的方式,这本是他们体现对对方深情的动作,但这次却没有,这个人背着手在这间屋子里踱着步。

  “你来了”,这个男人冷冰冰的说着

  “我来了”,云姐仿佛看出了这个男人的心事,他正在不安着,有些事情仿佛困扰着他,所以云姐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浅浅的施了一个万福,便垂手站在了男人的身后。她在静静的等着,等着他说第二句话。

  “事情办的怎么样”?

  “失败了,那个年轻人的确很厉害,水伊不是他的对手,水伊说他的剑太快了,杀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哦,水伊不是你这里最好的杀手吗?他不是从来没有失手过吗?”

  “是的,的确是这样,但是这次水伊失败了,他碰到了比他厉害的人”。

  男人的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但他并没有说出来,更没有对云姐发火。他喝了一杯水,水顺着他的喉咙咽下去发出咕咚的声音。

  “他叫什么名字”?

  “墨羽,刚刚打听来的,冷月打听出来的。”

  “哦?冷月见过他了?”

  “对,他现在就在快活楼,你要不要见他?”

  “不用了,我想你知道我的心事,你明白该怎么做”。

  “我懂得,不早了,休息吧”。云姐渐渐的靠近了这个男人,在他的背后,搂住了这个男人的腰,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想你了,我想你要我”。

  男人并没有说话,云姐似乎看出来了些什么,试图去解开这个男人的腰带。男人的手握住了云姐细嫩光滑的手。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云姐。

  “今天不行,我该走了”,男人惋惜的说道。

  “明天再走不行吗?每次都来的匆忙,走的匆忙”,云姐明亮的双眸中开始涌现出泪花,但她并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流眼泪,她在极力的克制着,希望泪水不要流下来,她不想让他看到这脆弱的一面,伤心的一面。

  但,这一切并并瞒不过这个男人的锐眼,他看的很清楚,他替云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了一句“对不起,今天我必须走,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下次来,我一定多陪你几天,不要哭了”。

  云姐明白,无论她怎样的请求,这个人他今夜无论如何都会走的,这是他的性格,他所做的决定,任何人都更改不了,所以云姐也不再强求,只是看着这个男人离开。云姐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泪水打在她的衣袖上,浸出一点水渍。男人离开了,云姐也该下楼了,因为在今夜她还要替这个男人做一件事情,一件她并不想做的事情。

  快活楼唯一僻静的地方大概就是最后面假山前的那个凉亭,凉亭上有一座桥,桥下是潺潺的水,快活楼中河道的水就是从这里流过去的,这里的水便是快活楼繁华的源泉。因为这里流出去的水让快活楼中的船有了生命,活在水中,吸引着来到快活楼的客人。更能让他们来船上听歌做乐,一掷千金。但这里几乎是没有人来的。就连快活楼中的人几乎都不会来。但有一个经常出现在这里,那就是水伊。

  这是水伊最喜欢来的地方,无论是他快乐或者是伤心,他都会来到这里,他不需要和别人说太多的话,他只需要一壶酒和这座凉亭就够了。水伊喜欢素,所以他的衣服都是白的。他杀人的时候喜欢穿黑的。因为黑色的衣服更能够让他在黑夜中觉得安全,觉得神秘,他喜欢这种神秘的感觉。他本是就是一个似乎有着很多秘密的人,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有一个秘密,他的秘密就是他杀了太多的人,而且他从来没有失手过。他渐渐的厌倦杀人了,因为那天他失败了,他从来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但现在他知道了。他心中有了愁,有了不解,他需要一个兄弟和他说说心中的话,他的朋友就是那一只酒壶,跟随了他很多年的酒壶。那是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云姐送给他的。就连上面水伊两个字都是云姐亲手给他刻上去的,在云姐的眼里,他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但他也是一件杀人的工具,一件杀人的利器而已。只要那个男人一句话,不用说让快活楼中的人去死,就算是让她去死,她都感觉无比的快乐,因为她想为他做一件事,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做一件让他永远记住她的事。

  水伊本是一个人在喝酒的,但现在有一个人陪着他,这是他的大哥。在水伊的心里这个人就是他的亲大哥,这个男人比水伊大六岁。他是这里除了云姐以外年纪最大人,他也是这里的二当家。在水伊的眼中他不但武功好,而且聪明,沉稳,富有智慧。每当水伊遇到麻烦的时候,他总是一句话点醒水伊。他本是这里最厉害的人,但现在却显得有些落魄。他以前是不喝酒的,因为在他的眼里,一个杀手不能有任何的癖好,因为有了特殊的癖好就有了致命的弱点。杀手是来杀人的,而不是被人杀的,所以杀手必须是没有弱点的。他叫剑臣。他就像他的名字,他是剑的臣民,他愿意臣服于剑。他的剑法当然是高超的了,水伊的剑法就是他教的,但他的剑现在已归了水伊,因为他不用剑了,或许他这辈子都用不了剑了,他最会用剑的右手已经被人砍掉了。六年前,他接了一桩生意,很简单的生意,刺杀绿柳山庄的庄主柳四海。单论武功,柳四海在江湖中并没有什么地位,但因为他是绿柳山庄的庄主,所以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很高,绿柳山庄是江湖三大庄之一,他们的家族势力是不容小觑的。以剑臣的功夫,杀柳四海是易如反掌的。但他错了,剑臣第一次了,也是因为这一次的错误,让他这一生都无法再提起剑来了。柳四海是用剑的,这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他的剑法是祖传的,柳家的绿柳剑法是江湖中高超的剑法,但在柳四海这里却再也没有发扬光大,平平而已。就因为剑臣对于柳四海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他接了这一单生意,而且这本是一桩很简单的生意,但当他与柳四海交手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杀不了柳四海,柳四海反而能杀了他,柳四海的剑法并没有什么稀奇,他的剑法的确稀松平常,但他除了剑法以外他还有刀法,他的刀法是天下难得的刀法,他的刀比他的剑要快上百倍,他的刀法是超一流,江湖中人几乎没有人可以躲的开,但江湖中人没人知道他的刀法,剑臣知道了,但当他知道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被柳四海的刀砍了下来。他再也不会用剑了,至少现在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再也用不了剑了。所以,他开始喝酒了,他开始蓄起了胡须。他曾是天下最有名气的杀手,但他现在却成了别人眼中的废物。他曾经也迷茫过,但他后来还是想通了。所以他的心态好了很多了,他不再追求那些江湖中所为的名利,他已经看淡了这人世间的所有,他更像一个隐士。

  水伊是剑臣的接班人,六年前剑臣再也不能用剑了,所以水伊成了这里最好的杀手,他第一次杀人就是六年前。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只要你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就注定了会有今天”。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输,更何况是杀手呢”

  水伊点了点头,似乎同意剑臣的看法。但他心的结还是没有解开。他并不是因为输了感觉沮丧。而是因为他想不到。他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快的剑法。那光根本不是剑光,而是一条闪电,闪电的速度是人跟不上的,但他却能够有着与闪电一样的速度。水伊害怕那个人说的话。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失败的次数还有很多,所以失败会成为常事。剑臣明白水伊的心情,更懂水伊的心事。所以他明白水伊心里在说什么。这就像他当年一样,一个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的杀手,在刹那间却把他最有利的武器夺掉了。一个杀手可以把剑丢了,但绝不能把持剑的手丢了,可惜剑臣就是这样,把手给丢了。

  “失败并没有什么过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世上没有常胜的将军,更没有天下无敌的杀手,因为你的职业注定了你成为不了天下持剑人中最厉害的高手,所以不需要沮丧!”

  剑臣好像并不是在劝水伊,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但水伊好像明白了他说的话。他是幸运的,因为他只是失败了而已,他比剑臣要幸运的多,剑臣已经失去了持剑的手,而他的剑还在,他还可以继续他的这份事业,杀手的事业。

  这里的风很温柔,吹的人很舒服。水伊和剑臣似乎都已经明白对方的心事。所以两个人并不在说话,喝着酒,望着这湖中的山色,望着远处灯红酒绿的地方。听着嬉闹的声音,看着人间的繁华。

  有一个人正在向他们走在,但这个人并不是刻意的向他们走来,好像是在欣赏这里的景色,一路上走走停停,似乎在观察着什么。越过桥,他已经走向了凉亭。水伊和剑臣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他眼中的那分锐利却让水伊感觉似曾相识,让他不自己的颤抖了一下,感觉这里的风瞬间冷了很多。这里几乎是不会来外人的,就连快活楼的人都很少来这里,因为这里并没有这些人想要的东西。这是一个年轻人,穿着的很一般,并不想有钱人,更不像是江湖中的人,但这个人的眼神却带着可以杀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公子,前面才是快活楼最繁华的地方,那里才是人间的仙境,怎么到这里来了呢”,剑臣说话了,剑臣不想三个人都这样对视着。

  “我是来找一个朋友的”,年轻人说道。

  “这里就有三个人,我是来找朋友的,你又不认识我,当然是找他的了”。年轻人说着。

  水伊突然把头转了回来,眼中充满了疑惑。这个人既然不是来找剑臣的,那一定是来找我的了,可是我并不认识他,他是谁,我仿佛没有见过他,但仿佛很熟悉,他的眼神,让人恐惧,就连这个一等一的杀手看了,都不寒而栗。杀手的眼是一把钢刀,通常他们的眼也是一种武器,可以震慑住对方的人。但今天却不一样,水伊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似乎抬不起头了,他不敢和这个年轻人对视,因为在这个年轻人的眼里所发射出的光,让他自己突然感到无地自容。

  “你找我?”水伊不知哪来的勇气,张开了嘴。

  “对,我是来找你的,我还要来找你们的老大”。年轻人说道。

  “你认识我,我看你脸熟,似乎在哪见过,但记不起来了”。水伊说了实话,但并没有回答这个年轻人的问题。

  “你找我们老大,你认识我们老大?敢问公子贵姓?”剑臣虽然不能用剑了,但他还能感受到剑气,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周围开始发冷,他似乎感觉到有一股很强的气息,正向自己逼近。

  “你是剑臣?杀手剑臣?那你自然是水伊了,一剑无痕的水伊,你杀人从来都是一剑,你从来不刺第二剑,所以江湖中人称你一剑无痕。”

  这里的气氛突然变了,变得凝重,水伊的剑在颤抖,他的剑告诉他,这是一场战斗,他的剑已经按耐不住,他的剑似乎要脱鞘而出。但他的心却在此时没有了底气。他在出剑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但今天他紧张了,所以他迟迟没有拔剑。

  风吹过,一个影子借着风来了,年轻人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已经知晓,有人已经在向他靠拢,而且越来越近,这个人带着一身的寒气向他逼来。但年轻人似乎并不在意,他还在看着剑臣,他在思索着这个人,他在想他在还能用剑的时候,他的剑有多快,他杀人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后面的人越来越近,所以他该回头了,他回头了,影子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在他回头的一刹那,那个人刚好站在他的身后,剑刚刚伸出来,却又藏了起来。

  “墨公子,原来你在这里,怪不得我怎么也寻不到你呢?”这个影子不是别人,她是冷月。她是那个向来不怎么说话的冷月,但似乎,她对这个男人有一种特别的温柔。

  “公子不在前面快活,在这里作甚,这里除了昏暗以外,没有什么了”。冷月说着,偷偷的瞟了墨羽一眼,想看一下他的神情。但她失望了,这个年轻人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冷月见过很多人,她能够猜透很多人的心思。沈公子之所以能够按时按点的来这快活楼,就是因为她看的清沈公子。但冷月今天害怕了,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心,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来这里干什么。她似乎有些害怕了,但有些是还是该做的,云姐吩咐的事,她不得不做。

  “原来是你!”水伊似乎看出来了些什么,所以他惊讶的喊道。是的,他看出来了,是他。正是那个击败他的人,江湖中第一个把他击败了的人。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已把他击败的人。冷月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水伊该做什么。所以,水伊的剑已经出鞘了,冷月的短剑再次从袖口中拔了出来,两柄剑的寒光交汇在一处,已经把墨羽围在了中间。剑臣虽然不能持剑,但他还能看清楚,这剑光划出的圈子里发生着什么。冷月和水伊的剑虽然快,但无论如何都碰不到墨羽。墨羽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铁尺。剑臣第一眼看去的时候确实是一把铁尺,但当铁尺停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才看清楚,那不是铁尺,那是一把剑,铁剑,生了锈的铁剑。更奇怪的是,这把剑几乎没有剑柄,只是用布缠了一段,当做剑柄。这分明是一块生了锈的铁片,但这在墨羽的手中就是一把兵器。而且还是一把利刃。如果说水伊或是冷月,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墨羽的对手,但如果这两个人合在一处,对于墨羽来说,也是需要费一点功夫的。剑臣试图从墨羽的剑法中找出一点影子,至少知道是哪个门派的也可以,但剑臣错了,他虽然对天下武林中的剑法知道十之八九,但偏偏那一是墨羽的剑法。他看不出任何的影子,甚至找不出一丝的破绽。

  冷月和水伊似乎要败了,因为他们已经挡不住墨羽的剑法。但事情总是会有转机。快活楼灯光摇曳的地方,来了两个影子,一个年级不大,还有一个看似是少妇的人。剑已经在那个女人的手中握着,而另一个人手中拿的是刀。

  “住手”,剑与剑之间还在擦除火花。但少妇貌似并不是太着急,只是淡淡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在这里恶分量是极高的。因为快活楼的一切都属于她,她就是这里的老大,云姐。而她身后跟着的那个,那个还没有长开的孩子便是小周,小周是云姐捡来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云姐特别的喜爱小周,因为小周小,所以大家也都特别照顾他。如果说剑臣是快活楼最沉稳的,那水伊便是最急躁的,如果说冷月是这里最冷的,那小周便是这里最热情的,所以小周是最聪明的,也是最坏的。他讨厌剑臣,因为他知道剑臣一直对云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小周最喜欢冷月,因为冷月是这里最漂亮的,最有味道的女人。

  “原来你就是墨大哥啊,月姐姐告诉我,快活楼来了一位特殊的贵宾,我一直想见见,原来就是你啊,果然器宇不凡,相貌出众,连我这个男孩子看了,都喜欢你,墨哥哥,你可以抱一下我吗?”小周的嘴很甜,但他的嘴也很刻薄。

  小周并没有往墨羽这里走,他想看看墨羽的神色,他不想冒险,但他丝毫没有看出什么。他回头看了看剑臣,他讨厌剑臣,特别是剑臣喝酒的时候,恰恰这个时候剑臣正在喝酒,好像并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酒鬼,你除了喝酒还会干什么,废人一个。月姐姐,伊哥哥肯定是和墨大哥有什么误会,刀剑无眼,伤着谁都不好,你怎么不劝劝,废人!”小周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剑臣一眼,吐了一口吐沫。

  云姐明白剑臣的心思,她了解剑臣,自从他们两个相识,剑臣便默默的跟随着她,她知道剑臣对她的爱是无私的付出。但她给不了剑臣什么,她从心底心疼着剑臣,剑臣永远是她的精神支柱,每当她遇到什么困难,都是剑臣不离不弃的,替她扛着。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的出现,或许她和剑臣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夫妻,他们或许早已远离这是非的人世间,隐居在桃花源之中。

  小周又看了一眼墨羽,墨羽的脸上还是那样的从容。他想试着去了解眼前这个男人,所以他必须接近他,他笑的如此的灿烂,如此的纯真,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张开胳膊朝着墨羽走来,“墨大哥,抱一下我吧”。

  墨羽并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任凭着小周向他走来,小周已经抱住了他的腿。墨羽笑了,他抓住了小周的胳膊,好像是在抱他,但小周的脸已经开始扭曲了,因为他的手已经握不住那把短刀。他的刀已经触碰到墨羽的衣衫了,但他无论如何再不能往里刺一寸,或许这一寸就可以要了墨羽的命,小周的刀是带毒的,但他如何也刺不动了,小周的脸已经开始发红,憋的发红,无论他如何用力,都不能动弹一分。小周的眼里有了泪花,他好像要哭了,但是还没有哭出声音。墨羽的力道很足,小周的手腕已经有些疼了,疼的钻心。哇的一声他哭出来了。

  “你是坏人,你个大坏蛋,快放了我,我的手疼”小周毕竟还是个孩子,他还有苦恼的权利,没有人会笑话他,但他足够的聪明,他明白,只有这样,对面的这个男人才有可能会放过他,他可能还有活着的机会。

  云姐的眼中透露出一阵寒光,她的剑似乎比刚才更要亮了。水伊已经按耐不住,对面的这个人曾经给他带来过人生最大的耻辱。而且他现在还威胁到他的小兄弟,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发威的,就算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他也要留住他作为杀手的尊严。三把剑同时向墨羽刺了过来,这三把剑都很快,水伊的剑是锋利,冷月的剑是寒气,而云姐的剑里带着一阵疯狂的杀气。只有剑臣,他还是坐在那里喝着自己的酒,眼前的这一切好像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更像是在欣赏一处美妙的风景。的确,这里已经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几个人交织在一起,和跳舞没有太大的分别,比跳舞更要好看。只不过这一只舞是要见血的,甚至会死人的。剑已经幻化成光影,光影相交的时刻是火花暴发的瞬间。水伊已经挂彩了,他的前胸和后背都已经被划开了口子,好在都不深,因为他并不是墨羽的对手,墨羽也并不想杀他。这三个人是江湖中的高手了,但他们拿下墨羽并没有那么容易。墨羽想要赢他们那也是不可能的,墨羽的衣衫也被划开了,但好在没有伤到皮肉,不过就算是伤到了,大概他也不会在意。

  “十年前,雪山派,到底谁是幕后的指使者?”墨羽说出了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四个人的剑都已经停住了,但杀气并没有消散,或许刹那间,还会火拼。

  “你来错地方了,雪山派的事,我一无所知”,云姐说道。

  “还有你们快活楼,不知道的事吗?”

  “快活楼消息来源是广,但关于十年前雪山派的事,我们的确一无所知。来这里的人,压根就没有提过雪山派的,大家好像对十年前的那件事,讳莫如深,像是逃避敌人,逃避恶魔一样。”也许没有人在意小周,也许小周太过于聪明。小周的剑已经刺向墨羽的后腰。当一个人的心和大脑在其他的事情身上的时候,往往是最脆弱,最容易被攻击的时候,此时的魔羽在深思,他在想十年前的幕后推手是谁,但他没有想到就在此时,小周的剑已经刺向了。一阵撕裂般的痛已经扰乱了墨羽的整个神经。墨羽的掌已经到了小周的胸前,无论如何小周都是躲不开的。墨羽没想要他的命,因为他只是个孩子,但墨羽的掌还是把小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墨羽倒下了,他不得不倒下,任凭他装的再无所谓,他还是倒下了,因为剑上是擦了毒的,人再厉害,也抵不过毒。

  云姐的剑,已经向墨羽的咽喉刺来,这一剑很快,快的让人出乎意料。但她的剑还是慢了,墨羽还是被人从她的剑侠抢走了。这个人是谁,没有人看的清楚,但这个人的身法很快,快如闪电一般,至少可以看的出,他的功力要比墨羽深厚的多。墨羽被人就救了出来,离开了这人世间最快活的地方,但对于墨羽来说这里却是人间的地狱。他的伤自然有人给他治,至于给他治伤的这个人和救他的这个人,其实是一个人,单从相貌上来说,墨羽是不认识这个人的,但是这个人和墨羽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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