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姬脸色越来越苍白，“你……再一次。”

　　“妈……？”

　　慕容姬仿佛失去灵魂，眼神空洞，望着那漂浮的薄纱，进入了一个黑洞般的世界。

　　她的声音被空气吞没，“你……出去。”

　　“……？”

　　慕容姬的语气加重，“给我出去！”

　　“妈，你不要生气。我是不是错了什么？”

　　她忽然将枕头猛力丢向栀，栀的心像石头般坠落深海。枕头随着她的心一起下沉。

　　现在慕容姬的面容没有一丝生气或冰冷，而是栀从没看过的绝望。

　　她微微喘着气，顿然无力地躺在床边。

　　“你走……走……”

　　大闸门前的屋子。

　　栀走到何伯身旁，哀求他，“何伯伯，你一定知道的，是吗？”

　　何伯和蔼的笑纹带着悲伤，“徐筱温？”

　　“嗯！”

　　他显然有些犹豫，“她们是从玩到大的朋友，还是……”

　　“哈……？”

　　何伯轻轻叹了口气，“尽管不被世俗接受，她们还是相爱了……”

　　栀僵在原地，什么！？

　　回到客厅。

　　栀缩成一只猫咪似的，侧躺在沙发上。

　　难怪妈眼底的那份绝望是那么逼切……

　　难怪她们喜爱着同一种花，蓝色妖姬……这么，她并不知道徐阿姨已经过世了……

　　难道徐阿姨在信里面没有自己病重的事情？

　　是怕妈伤心，对吗？我好笨，为什么总让妈伤心呢？

　　慕容郁坐在她旁边。

　　他嘴角弯弯的，“怎么了？”

　　栀一动不动，凝视着空气，“郁……爱情……到底是什么？”

　　他似乎有些讶异于她的问题，愣了一下下才回应，“世界上有三个问题是永远没有答案的，而它，是其中的一个。”

　　她的心好酸好酸，似乎感受到慕容姬的心情。慢慢地，双眼便湿润了。

　　为了避免让他看见，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用手挡住脸，“今晚，我又惹妈伤心了，怎么办？郁，妈还没吃晚饭，你可不可以去劝劝她？她一定会听你的。”

　　慕容郁蓝绿色的眼眸变得温柔，他伸出手，想抚摸她柔和的短发来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