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牧不解的反问，令潘巧蓉愣了下。
下一秒，潘巧蓉看向王牧，双眼目光带着不可思议：“张佳文不算坏？开什么玩笑，如果他不算坏，全世界还有谁能算坏？”
提及张佳文，潘巧蓉不加掩饰那份厌恶。
见状，王牧心生诡异，将张哥调查的张佳文信息，如实说出。
少时。
“虽然说张佳文的馊主意有点馊，但只是为要钱而已啊……”
正说着，王牧发现潘巧蓉正古怪看他。
潘巧蓉沉默一会：“如果我告诉你，我第一次听到这个馊主意你信吗。”
“信。”王牧直言不讳。
打先前开始，王牧就困惑潘巧蓉所说的‘被动杀人’这话，要知道，这话说出前，王牧还未说出警方调查的张佳文、吴林海事情。
此刻看来，警方调查的跟真相有出入。
潘巧蓉没有隐瞒：“你们都被张佳文骗了，或者说张佳文骗了他女朋友，我约他出来，在公寓里面，他根本没对我做出什么拍果照的事情。
从头到尾，张佳文出馊主意，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他那可耻的行径罢了。”
缓缓抬头，潘巧蓉倏然反问向王牧。
“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为什么杀吴林海？”
“不知道。”王牧摇了摇头：“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杀他，但可以肯定，事实内容绝不是张哥他们推测的，你因为他们没钱给你，所以杀了他们。”
潘巧蓉第一次笑了，不知道是因为推测结果笑，还是王牧相信她的话：“你说的没错，真相确实不是那样。
真相是张佳文被我约出来后，压根没跟我提钱，反而提出要跟我打一炮。
理由是他女朋友怀孕了，这期间没办法行房，他想解决生理需求，但又不想去嫖，因此怕被老婆发现，为此他把目标选定了我。
由于我跟他关系在他女朋友眼中，算是仇人也不为过，所以，我跟他打炮，他女朋友绝对想不到。
当时，他提出跟我打炮，以打炮来还债，一炮3000，等什么时候打够欠的钱，我们的债务关系就两清。
而他女朋友那边，他表示很好交代，直接说自己多次讨要，但没能讨到钱就行，反正这社会欠债讨钱，讨不到的比比皆是。”
随着潘巧蓉把真相说出，王牧惊呆在原地。
足足好半响，王牧回神过来。
“卧槽！张佳文真是个银渣啊！”
此时，王牧震惊不已，将张佳文直接贴上人渣标签。
只有人渣才会想出，以向潘巧蓉讨债名义，实则是去打炮，如此一来，既不会被他女朋友发现，又可以解决生理需求的这种馊主意。
王牧不禁感慨：“原来，这才是张佳文想出来的真正馊主意啊！以一个馊主意，掩盖另一个馊主意。”
潘巧蓉冷笑：“他这个馊主意，看似是馊主意，其实是绝顶好主意，因为我没法拿这主意当把柄要挟他，他女朋友不会相信张佳文会用这种主意。”
“换我是张佳文女朋友，我也不相信啊，哪有人会渣到这种程度。”不可置否额首，王牧认同潘巧蓉观点。
试问，谁会去相信，有人会用如此渣的主意呢？
为了打炮，连钱都不要了。
可惜，张佳文就是这么渣。
“这种人渣，活一秒都是污染空气，在他提出主意后，我就把他杀了。”
森寒言语，自潘巧蓉口中传出。
其神情淡漠，冷得让人颤栗。
似想到什么，王牧问道：“那吴林海呢？他又是因为什么被你杀的？”
不出所料，吴林海也是人渣。
尽管吴林海没有张佳文那般渣，不过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感觉你遇到的都是渣男啊，人渣中的人渣。”王牧感慨万千。
张佳文、吴林海全是人渣中的极品，照理说，常人能遇见其中一个都算倒霉，怎么潘巧蓉连续遇到。
王牧说着，眼睛余光瞥见潘巧蓉淡定神情，不禁怔住。
“等等，你是故意遇到这种人渣的？故意找这种人渣敲诈钱？”
潘巧蓉面容太镇定了，哪里是连续遇到渣男该有的表情。
这种淡定举动，要么潘巧蓉有不为人知的人渣经历，麻木了，要么是早就知他们是人渣，要么就是前两者都有。
“不错，我杀的就是人渣。”潘巧蓉毫不犹豫回应。
紧接着。
“我是很爱钱，但是我不是待着谁就开始当金龟婿索要，只要跟我交往的，一旦我发现他是人渣，我就把他们钱都吃个干净，如果那人不渣，我不会对他出手，会提出分手。”
“那周明呢？他不渣吧，你为什么会把他钱拿个干净。”
“那是他自愿给我的，我不想要，他硬给我，每每我惹出祸，都是他花钱摆平的。”
提及周明，潘巧蓉目光柔和。
“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与周明约定地铁广场见面吗，那是在周明在看见我杀完吴林海，他约我出来见面后，跟我做的约定。
那时候，他和我说，他深知吴林海的渣，所以对于我杀了吴林海，他不介意，他也不介意我有什么不好过去。
他说他喜欢我，喜欢我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从不遮遮掩掩，他说想跟我在一起，想娶我。
我不想连累周明，我拒绝了周明。
对于我的拒绝，他没有放弃，反而对我说，他料到我会拒绝，但是他不会放弃的，会一直等到我答应。
我告诉他，别等我，因为我可能哪一天会被发现杀人罪行，然后远走他乡，也可能有一天不辞而别。
我很清楚，我当时说的有多坚决。
可是啊，他就是不放弃，还跟我做了个约定。
他说，他会等下去，而假如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了，他还是会等，会在人最多的地铁广场等我，一直等到我回来。
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了，而那时候我接受了他，答应跟他在一起，说让我给他一个黑色手帕。
相反的，如果我仍不喜欢他，就让我给他一个白色手帕。”
黑色手帕？
白色手帕？
听着潘巧蓉的话，王牧回忆起首次追潘巧蓉的事情。
那天，潘巧蓉从排气窗逃走，丢下羽绒服、口罩、墨镜，王牧在搜索羽绒服时，曾找到一块黑色手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