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露馅
内侍向越王报告了白恨水的回应,越王良思许久。没有想到白恨水会这样的倔强,只要白恨水不离开越宫,东瓯王也不会离开。
是他俩自愿留下的,世人就会知道,不是越王刻薄,怕东瓯王的功绩超越过自己,是东瓯王沉迷于女色,不可自拔。
“以此一来,东瓯王就不会离开了,大王高明啊!”内侍赞叹着
越王笑了,心里想到。太后这样不顾及自己唯一的外孙女,还真是深明大义呢!
明阙内,华姬身边多了一个鄂拉美美,她是商人的女儿,是献给越王的粉黛。家里经营的是造纸的行业,祖上的黄山宣纸更是纸中贵品,成为上流社会,达官贵人,乃至皇亲贵胄争先购买宣纸。
鄂拉美美祖上的宣纸闻名天下,而鄂拉美美家境也是上层的富贵,富甲一方的商贾。
霞裳一进门,就看见了华姬在与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子说笑,说的十分的亲密。鄂拉美美初入宫中,还是十分的有礼貌,刚要起身要问霞裳安的时候,华姬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她的地位比自己高?霞裳心里嘀咕着,不过,刚才华姬的行为,让霞裳的心里很不爽。
“来见一下吧!以后便都是好姐妹了,她是来自富庶的黄山,祖上经营宣纸闻名遐迩,刚刚被越王封为了粉黛”
什么?一听见华姬这样的介绍。霞裳都有些惊倒,她刚入宫里,封号地位都比自己高一级。凭什么?
“鄂拉美美见过姐姐”
鄂拉美美友好的打着招呼,霞裳看着她。眼前的这个女子算是清秀之人,一副嫦娥眉,配着一双精致的双瞳含水的眼睛,嘴唇微微上扬之际。那双含水的眼睛也似乎在笑,一副喜气洋洋面目。
“妹妹这是客气了”霞裳回敬了一下,对着鄂拉美美福了福。
鄂拉美美见霞裳一时间没有开口,便知有事要与华姬私聊。起身便要告辞,没有想到华姬摆摆手,示意鄂拉美美坐下,问道:“霞裳,你让本宫办的事情,本宫可是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质问?不耐烦?
“娘娘真是说笑了,消失一个小小的侍嫔,哪里有资格求娘娘办事?”
“莫不是白恨水所遭受的这些,是本宫所为?”华姬自是不愿意这样的小事,败坏掉了自己的名声。这样的小事,自是由霞裳担着。
“霞裳不敢,这些都是霞裳求娘娘做的,若是上面查问起来,霞裳会一力承担下来”霞裳心神领会,知道在华姬这里,是讨不到便宜的。
华姬听了霞裳的话语,还算满意。就是稀罕霞裳这股逢迎聪慧的劲,与像白恨水那样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不可同日而语。
霞裳说完,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的意思。华姬心里也明白,霞裳迟迟不愿离去,是因为她要侍寝,答应过她,只要她脸上消肿了,就侍寝越王。
“你想侍寝?”华姬不留情面的赤裸裸的问着。
霞裳听着,把头低的更低了,不出声,默认。
“哈哈哈……”华姬冷笑了一番,说什么越王对白恨水没有死心,说越王心里一直喜欢着白恨水,现在看来,都是假的。华姬心里想着,自己身边的这些女人,哪一个讨好自己,不是为了,借助自己爬上龙床。
想到这里,华姬倒是有些不那么怀恨白恨水了,与白恨水比较起来,霞裳更让她感到厌恶。
“怎么办呢?”华姬的眉眼一转,十分惋惜的说道:“越王昨日来的明阙,说今晚还来?”
霞裳知道华姬这是找借口,这些都是托词而已。不过,华姬没有诚信让自己侍寝,自己也十分的识趣。
“娘娘,如此,霞裳就不打扰了”
“别啊!”看着霞裳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华姬又叫住了她道:“今晚越王来,不如你俩再次做侍寝的丫头,明日早上,越王看上了谁,便让谁侍寝可好?”
怪不得华姬不让鄂拉美美走,就是为了显示出,她一碗水端的很平。霞裳此刻有些蓝痩,香菇。自己入宫多久了,竟然与一个刚进宫的,来争夺侍寝的机会。
“怎么?你不愿意?”
再渺小的机会也不会放过,霞裳想着。已经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就不必在乎这点儿了。霞裳脸色转变的很快,脸上一下子堆起了笑容,还对着华姬千恩万谢着道:“多谢娘娘恩典”。
华姬顺眼看了一眼鄂拉美美,鄂拉美美也跪地拜谢。
白恨水回到了住处,一时高烧不退,嘴里呓语不止。在梦里她梦见了自己,受千人所指,骂着自己是个扫把星,活着都是多余。每一个人都指着白恨水骂着,太后、母亲,玉如嬷嬷……最后连母亲白氏也指着自己骂了起来。
白恨水想立刻脱离梦境,她不断的晃动着脑袋,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落下。绿波陪在身边,一边擦拭着,一边哭泣着,嘴里不停的喊着:“小姐,小姐……”。
白氏双目失明了,白恨水又生病了。这个时候,没有人来帮帮她,绿波埋怨道:“这个时候,东瓯王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见了,难道真的丢下小姐回东瓯国了”。
沙沙!
忽然听到脚步声,绿波心中暗喜,以为是东瓯王来探望白恨水,高兴的回头,喊出了一句:“东瓯王……”。
绿波回头间,却发现自己喊错了。来的不是东瓯王,竟是霞裳。绿波为了不受霞裳挑理,只是简单的福了福,便再也没有理会霞裳。
“看来烧的很厉害啊!这连红彤彤的,像秋天里熟了的红苹果”霞裳说着,伸手要试一下白恨水的脸蛋。
绿波迅然的挡在了霞裳面前道:“我家小姐很好,不用你管”。
“你不想死的话,让来。你死了,你家小姐可怜的连个照料的人,都没有了”霞裳说的对,绿波听了慢慢的让开了。
嚓!
霞裳白净的手帕,轻轻掠过白恨水的脸颊,手拂过,在手帕上留下了一抹胭脂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