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婶再起波澜
白恨水面色低沉的走出了浮屠寺,看着她难过的神情,母女连心,十六年了,母女才终见得一面。都说其母是来祈福的,但是却被锁在牢笼里,老夫人心里也不是滋味,便上前握着白恨水的手道:“恨水不要难过,以后还有祖母呢!”
“祖母……”白恨水心中难过,此刻她百感交集,忍不住趴在老夫人的肩膀上,呜呜的大哭了起来。老夫人拍拍她的肩膀,心里暗暗想着,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幸亏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说什么?若是把她娘的遭遇说出来,自己这个菩萨心肠的老夫人,在众人的眼里不过是假慈悲。
霞裳匆忙的赶了过来,二婶看着老夫人和白恨水如此的亲昵,心中便有些不高兴。二婶急忙牵着霞裳来到了老夫人的面前,一脸赔不是的讪笑,也十分自信的,觉得自己的女儿是拿得出手的。便笑呵呵的道:“娘,这就是霞裳”。
老夫人回头看着霞裳,浑身脏兮兮的,衣衫还都破了,要说那头发,怎么就跟没有梳理一样,脸上还有灰尘。不是说了,请的专门的嬷嬷教习的,怎么会是这样一副灾难逃荒的状态呢!
看着老夫人出奇的眼神,二婶便也发觉有些不对劲。便拽着霞裳道:“怎么搞的?怎会这样的狼狈?”
“娘啊!”看着母亲在给自己使眼色,母女连心,霞裳一下子就明白了母亲的用意,便十分委屈的说道:“祖母啊!是有人要害裳儿啊!裳儿的车子,在半路上就坏了,所以来迟了。”
“哦?你是说有人在马车上,动了手脚?”老夫人惊诧,这青天白日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要谋害白府的二小姐。
白府内,追远堂。
白恨水和白霞裳都跪在了堂中央,白霞裳说是白恨水故意陷害,故意使坏,让车子的轮胎断裂,才误了面见祖母的时辰。
白恨水听着白霞裳的话语,心里暗暗想到。昨日里,早就发现了青竹鬼鬼祟祟的来到马房,打探自己出行的车子。马房的人被青竹用酒迷倒,便看见青竹叫了几个小厮,断裂了几个车辕……
“恨水”老夫人脸色一沉,两人之间必定有一人在说谎,于是,她最先问道:“是你拆断了霞裳的车辕?”
“祖母,请您明察”白恨水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把事情的经过都娓娓道来。“祖母,那坐车之人本来是我,我怎么会以身犯险,置自己于危险之中呢!若不是途中的变故,乘车的应该是我,恨水觉的的确有人被谋害,而被谋害的人,是恨水”
老夫人听恨水的话,觉得有理,点点头。
“祖母。我与姐姐换车,是因为要送一个乞丐去医馆,所以才与姐姐交换了车子”老夫人说的没错,白恨水就是要把这盆脏水,给白恨水泼回去,让她也尝尝被栽赃陷害的滋味。
“祖母,明明就是她想要害我,故意这么做的。”白霞裳气急败坏的,脸上怒气直冲云霄,俨然一副泼妇的架势道:“她就是嫉妒我的美貌,她是故意的”。
“你纵然有美貌,我却是白府的嫡女”白恨水平静的应对着道:“莫不是姐姐以为,只要有美貌便不可一世,便可以顶替嫡女之位?”
“哼!”白霞裳不服气,即使自己比她早出生,但是她还是嫡女。这口气她是咽不下去的。
“再说,街道上那么多人,姐姐说要去锦绣山庄取布料的,锦绣山庄旁就有一个医馆,是姐姐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去的医馆,妹妹才去的”白恨水说着,向老夫人福了福道:“祖母,这件事情,街市上的百姓,都可以为恨水作证的”。
“祖母,我不服气,您只听信妹妹的片面之词,就算是街市上的百姓作证,也是妹妹买通了的,裳儿不服”霞裳一副委屈的样子,对于老夫人这样的判决,她是不能苟同的。
白霞裳一副泼妇的泼辣样,全然没有大家闺秀之状。老夫人脸上已经不悦,可是,向来都是不吃亏的主儿。
“住口,越发的没了规矩”看着霞裳不依不饶的样子,一副胡搅蛮缠的刁钻。老夫人还是缓了缓神,语气平和了道:“裳儿,你说恨水买通街市上的百姓”老夫人已经很不悦了,道:“街市上那么多人,恨水能买通一个人,难道能买通全部的街市百姓吗?”
二婶已经看出老夫人已经不高兴了,霞裳刚要反驳的时候,二婶急忙给拦了下来,知道霞裳不会说出个所以然来。忙打圆场道:“娘,裳儿是被惊吓到了,还没缓过神来呢!”
老夫人想着要让二婶和霞裳心服口服才好。
“三日之内,你在冶城内,把那乞丐找到,让他来证实,你所说的是真的,便是霞裳在说谎。若是找不到,那就是你在说谎”。
“说谎的一方,可是要按照家法处置的,要打二十板子”三姨娘平日里并不多言语,今日里,却在这劲头上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说着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白恨水一眼,她似乎看出了,白霞裳是在作死的节奏。
白恨水冲着三姨娘笑笑,算是答谢。只是三姨娘还不知道,所谓的那个乞丐,并非是真乞丐,想要找到,也是大海捞针的。
霞裳高傲的白了白恨水一眼,二十板子,一定不会打在自己身上。
“你可还记得那乞丐的模样?”二婶问着霞裳,一脸的着急之色。
霞裳回忆着,当时只顾着嫌弃了,还真是没有好好看一眼,模糊的样貌,你若非要说出个轮廓,还真是记不起!
白恨水与三姨娘走了出来,三姨娘给白恨水递了个眼色,瞧着霞裳的母女在窃窃私语,似乎又在谋划着什么?三姨娘回头见白恨水沉思,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道:“快些找到那个乞丐吧!”。
白恨水这才回过神来,抬头间与霞裳母女迎面相对,三姨娘一贯往日的笑容,这笑容中你全然不会知道,是发自三姨娘的本心,这笑容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小姐,听说二夫人找到了那个乞丐了”小柔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神色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