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忙着筹备律师事务所的事情,本来资金上差了一些,不过,姜凡知道后,主动出手帮忙,一下子解决了叶枫的当务之急。律师事务所很快就开了起来,他专门去了一趟张彩华的公司,还真别说,这个张彩华,说话算数,答应了叶枫帮忙,不仅她自己公司的案子交给叶枫处理,还介绍了一些有法律纠纷的朋友给叶枫,律师事务所刚一开张,一下子就接了好几个案子。接下来的日子,可真够叶枫忙的了。
叶枫每天办公室,家里两边跑,回到家倒头就睡,第二天天一亮就往办公室赶,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要知道,这是他东山再起的好机会,他得玩命的工作,必须做出点成绩来给他的客户来看。尤其是要让张彩华满意,毕竟能搭上这条关系确实不容易。
为了这件事情,叶枫还特意请苏博跟张晓凡吃饭,毕竟是老同学,也给叶枫面子,说来就都来了。
面对苏博,叶枫的心情很复杂,当初答应杜国明接近苏博,他的想法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苏博真的是凶手,他不会放过苏博,因为死的那个也是他的好同学,好兄弟。叶枫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证实苏博是无罪的,只要在苏博这里查不到什么可疑的,就可以从另外一方面帮助苏博。总比让杜国明带着偏见去查苏博的好。
饭桌上,推杯换盏,几个人喝得很痛快。老同学聚首,不免追忆过去。
"还记得吗?那一年,我们宿舍八个人聚餐,我记得吃的是盖浇饭,当时我们点了一桌子菜,大概一百多块钱,那时候,菜便宜,米饭免费。最搞笑的是我们八个大小伙子,愣是把老板店里的一锅米饭给吃光了,就这还不够,老板没办法,只得临时热了一锅馒头给我们吃,想想过去的那些日子,大家在一起吃饭喝酒,真的很开心。"叶枫感慨道。
"谁说不是,我记得那个时候最不能喝的就是张晓凡跟郭凯两个人,一喝就醉。可现在人家大秘书,这个量!"苏博竖起了两根指头。
"嚯,行呀!两斤白酒!"叶枫惊讶道:"那可得跟大秘书干一杯了。"
张晓凡也不推辞,跟叶枫碰了碰,一饮而尽,砸吧一下嘴:"喝酒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全靠锻炼。我刚进市政府那年,还是个小科员,应酬也不是很多,后来,慢慢升上去了,做了副科,提了科级干部,应酬就多了。我当时是一沾酒,就趴下,次次喝酒,次次醉。丢人呐,没办法,只能自己回家练,开始是一两,后来一两半,二两,不到一年,我能喝半斤屹立不倒了,开始是低度酒,后来就干高度酒了。几年下来,能喝过我的没几个了。领导的身体不好,有应酬的时候,就带上我。我帮他顶酒,现在喝酒,心里别提多踏实,一般的人,还真喝不过我!"
"所以说,这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人说,做官容易,有人说,做生意容易。只有真正身在其职的人才明白个中心酸!"苏博感叹道。
"对,对,我也觉得我得好好练练酒量!有时候客户要我喝,喝完了还要谈事情。人都喝得晕乎乎了,还怎么谈?所以,必须得有点酒量才行。"叶枫也跟着附和着。
这次的事情,张晓凡帮忙最大,叶枫特地多敬了张晓凡几杯酒。
本来说喝完还要去玩的,张晓凡说临时有事,就不去了。
张晓凡一走,就剩下了苏博跟叶枫了,苏博笑着说道:"他有个屁事,还不是怕我带坏他,这家伙,骨子里很色,装假正经。你去不去?"
"我也不去了,就两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那行,既然这样,我就单飞了。"苏博起身刚要走。
叶枫叫住了苏博:"苏博,你等等,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情呀!搞得这么严肃的?"
"警察一直在查郭凯的案子,你老实告诉我,郭凯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你小子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不是我在怀疑,而是警察在怀疑你。上次的事情我以为已经过去了,直到那天,我知道了你跟高燕华的事情,我才知道,他们还是在怀疑你。"
苏博耸耸肩膀:"那又如何?你看看我,现在还不是照样没事?清者自清,就算他们想怎么陷害我也没有用。"
"你真的跟郭凯的事情没关系!"
苏博点点头:"没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
苏博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叶枫:"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样子有些奇怪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当然没有!"
"突然问我有关郭凯的事情,还知道了那么多的内情,是不是杜国明找过你?"
叶枫知道如果继续否认,只会让苏博更加的怀疑,他点点头:"没错,他是找过我,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还问了很多跟你有关的事情。"叶枫看苏博一直盯着他看,知道苏博已经起疑了,看来,得说点事情分散苏博的注意力才行:"杜国明说起了十五年前的事情,他似乎对有些事情产生了怀疑,还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
果然,苏博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那件事情上,他追问叶枫到底杜国明都问了他什么,叶枫随便说了一些搪塞苏博,看得出来,苏博很紧张,毕竟,当年那件事情,他是主要的参与者之一,如果杜国明在那件事情上查到什么,他脱不了干系,但转念一想,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很多证据都不存在了,杜国明想查出什么来,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里,苏博安心了,朝着叶枫笑笑,离开了。
叶枫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苏博走了,他也起身走了。他知道今天要喝酒,所以出来的时候没有开车,到了酒店门口打的回家。
叶枫付钱下了出租车,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走,这两家伙真能喝,他已经算是喝的少了,可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他到了楼下,扶着墙往楼长走,刚迈开脚步,隐约感觉身后有人在看他,他猛的回头朝后看去,除了黑漆漆的夜,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