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鲜血染红床单……
林歌儿依旧一动不动。漠风更是愤怒,突然俯下身在怀中女子的脸上,颈脖之间不停狂吻,而女子似乎也懂得配合,竟张口“啊啊”的一阵乱叫,重重地喘着粗气。
然而林歌儿依旧一动不动,全然没有任何变化。
漠风突然感到一阵挫败感,同时面前的绝色也变得索然无味,他推开面前女子,站起身,稍稍整理一下衣服,淡淡说道:“午时要来拜见母妃,听到没有?”
林歌儿微微一怔,你这是在和谁说话?
乔楚却是十分欣慰地答道:“是,奴婢谨遵王爷命令。”
漠风微微摇头,大步走出。
乔楚看着一旁的林歌儿,冷笑道:“王妃真是大方得体!”说完后却感觉身上一阵凉意,原来刚才衣服被王爷撕碎,现在只剩下内衣,不由得尴尬地站在原地。
林歌儿一杯茶已经喝完,看着她这样一副模样,微微笑道:“乔小姐如若不介意,本宫倒是有两套衣服,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
乔楚一张脸涨得通红,贱人,尽管取笑好了,总有一天会让你求我。面上却是一副和善的微笑,用一种略带惶恐的语气说道:“王妃的衣服,奴婢穿在身上肯定合适。”
她这一句话其实一语双关,王妃由我来做更合适。
林歌儿点点头,走近房间内部,从床头的衣橱中取出几件长裙,递给乔楚。
乔楚接过裙子,赞道:“王妃的衣服果然与众不同,确实漂亮典雅。”
林歌儿微微一笑:“乔小姐的衣服也是很有质感,柔软易碎。”
乔楚眉头皱起,眼神中一股怨毒之色一闪而逝,贱人,竟敢取笑我,呵呵笑道:“王妃过誉了,柔软质感得试过才知道,王妃你说是吗?”
不错,只有经过王爷的撕扯才能知道衣服的韧度。林歌儿自然听出她语气中的得意,微微一笑,也不当回事。
经过一番挑选审视后,乔楚总算找到自己看中的那一件,其实也就几件衣服。穿好衣服,乔楚笑道:“今日多谢王妃的衣服,奴婢必定牢牢记住王妃的大恩大德。来日必定相报。”说罢便离开房间。
林歌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和失落,漠风,这一局你胜了。
午时是一个吉利的时辰,据说这个时候人间的阳气是最重的,阳光是最狠的,而相对来说阴气也就是最淡薄的,所以古代判斩犯人时都选择午时三刻处斩。但是午时三刻,九王府却在举行一场别样的仪式。
漠风一袭素衣,额上系着白色的绸带,整个人显得一丝肃穆而凌厉,而他前面则是一个施法桌子,上面铺着一块火红的类似桌布的东西,他双眼冷漠地注视着前面正在施法的法师。
那是一个戴着戏普面具、穿着宽大法袍、舞着血色木剑的人,此刻口中正在念诵着别人听不懂的经文,似乎还振振有词,十分流利。
而漠风的旁边则是林歌儿和乔楚,一左一右,下面则是陈管家等一干下人,他们也是个个穿着同样的素装,脸上的表情则各为迥异不同。
原来漠风为了纪念逝去的母妃,每一年都要在她的忌日上坟拜祭,而午时则又做一场法事,驱去母妃身边的不轨小人,据说这个注意是九王爷的父王想到。漠风开始觉得十分好笑,生前没有好好保护她,走了之后才用这种滑稽可笑的方式安慰自己,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漠风的双眼变得一阵寒气凛然,并带着略微的伤感,我就是要你来补偿母妃。
法师左手捏诀,右手桃木剑乱舞,口中突然悠悠说道:“漠风上前。”
漠风慢慢走过去,气定神闲,淡然注视着法师。
法师左手操起铃铛,右手将桃木剑放在桌上,抓起一把不知何物的白色粉末对着空中一洒,喃喃念道:“午时阳辰,接地还魂,生人勿扰,诸天听令,三界肃清,六道轮回。”然后右手拿起一张黄色的符纸用力一掐,顿时符纸燃烧,火光照应。然后法师一把跃过桌台,来到漠风面前,围着他不断打转。
王府之人对这人的行为倒也没有进行阻止,这是漠风事先发布过的命令,也是多年来一直秉行的习惯。
林歌儿瞧着那法师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微微皱起眉头,突然她看到那个法师趁袖袍遮住左手的片刻,悄悄伸进怀中,而这个动作极为隐秘,就连站在他附近的漠风也丝毫未觉,林歌儿心中一阵震撼,急忙冲到漠风的身前,大叫一声:“不要!”然后扑向法师。
而这个时候的法师左手恰好抽出一把黑漆漆的匕首,想要捅入漠风的前胸,却正好刺中不顾一切迎来的女子。
“噗”的一声,匕首毫无悬念地刺入女子腹部,顿时一股鲜血快速溅出,漠风这时才反应过来,满眼的震惊还有愤怒,上前一掌击在法师的胸前,高声喝道:“把他拿下!”
众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异变震住,不过稍稍愣了片刻,便出来很多王府卫士,将法师拿下,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漠风抱住快要倒下的女子,后者给他一个微笑便慢慢合上眼睛,漠风心中大叫一声不,眸子里一阵悲戚的神色慢慢晕染开,心中一股强烈的忧伤缓缓荡漾,转过头喝道:“把他关进牢房,你们看好他。你们去找代夫,快!”漠风几乎是吼出来。
感觉怀中女子的温度慢慢下降,鲜血不断涌出,将纯白的素装染红一片,连忙抱起女子向后院奔去。
武士们则是压着法师走下去,而家丁们则是去找代夫,顿时场面十分杂乱。
乔楚陡见异变,不知所措,突然脑海中一阵光亮,该死的萧三!
漠风一路奔跑,终于到了林歌儿的房间,猛然推门进去,对着丫鬟喝道:“快去准备毛巾热水。”然后将林歌儿放在床上,用力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块绸带,将女子的伤口粗糙地包扎,然而他并不懂得该如何包扎伤口,一阵手忙脚乱,伤口没有包扎好,女子身上插着的匕首却任然在伤害着她,一大股鲜血正从那里缓缓溢出,瞬间就将白色的床单染得一片通红,犹如三月的鲜花。
漠风眉头深深皱起,对着外面喝道:“来人!人呢?都他妈的跑到哪里去了?快给本王滚出来!”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小红和几个丫鬟慌忙走进来,或是拿着毛巾,或是端着水盆。
“过来!”漠风咆哮着,双眼一片通红,几乎要溢出鲜血。
丫鬟们迅速地走过来,将毛巾递给九王爷,水盆则是举在他的面前,漠风一把夺过毛巾,放在水盆里快速搓动,然后拧干,在林歌儿的伤口处慢慢地擦着,但是鲜血依然流出,女子的脸色极度苍白。
暴怒的九王爷大喝道:“混蛋!代夫怎么还没有请来?你们快去催催,若是慢了半刻,全部处死,滚!”
丫鬟们立即向外面跑去,片刻也不敢耽误。
漠风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女子,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一片和祥安静,樱桃红唇紧紧闭着,嘴角浮起一丝倔强的微笑。
你不是总是那么喜欢反抗本王吗,现在呢,你还能与本王抗争吗?你永远都不能,也不可以,因为你是本王的女人。
漠风的眸子里出现一色得色,转瞬即逝,同时弥漫着一丝忧伤。你快给本王好起来,不然本王还真没有人可以针锋相对,漠风的嘴角突然浮起一丝笑意,但是显得那么勉强,那么凄美。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漠风微微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看来你还真是不能多陪本王一会儿,你天生就没有这个命!
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走来,长须飘飘,肩上扛着一个褐色的匣子。
“参见王爷,请恕草民来迟之罪。”
漠风不耐烦地挥挥手:“废话少说,快点给王妃治疗。”
老者连忙唯唯诺诺地答应,便一步走到床沿坐下,取下肩上的匣子,仔细打量着女子腹部的伤口,片刻舒一口气道:
“王爷不必担心,王妃没有大碍,只是身体虚弱加上利刃扎进腹部,失血过多才导致昏迷不醒。”
“怎么治?”漠风的话很冷,也很简单。
老者不由打个哆嗦,缓缓说道:“首先要拔出这把匕首,阻断鲜血渗出的根源;然后覆上止血的药草,再由草民开出一些化血的药方,多家调理休息,按时服药,不出数日王妃定能恢复到从前那般。”
漠风闻言眉头才稍稍疏散开一些:“那么代夫速速拔掉匕首吧,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九王府不缺这个。”
代夫点点头,从匣子中取出一把镊子,拿出一些药草,说道:“拔掉匕首之时,一定要谨慎,不然碰触其他筋脉就大事不好,而且还须用止血的药材涂抹伤口,避免血气溅出。所以这匕首须要平日与王妃相近之人拔取,才有效果。”
漠风微微皱起眉头:“本王来拔取匕首吧。”
“王爷拔取匕首之时,必须心平气和。”
漠风深深地呼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找到匕首位置,紧紧握住,然后再次闭上眼睛,深呼吸一次,片刻突然猛然睁开眼睛,跟着用力一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