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顺不管李贤认不认同他的话,他自顾自的又向前走了几步。
他抬头,看着站立于虚空中,青年而又无比强大的刘芒,微微打量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阁下虽然不弱,但可知我李家拥有圣境老祖?
今日你做了这些事,老祖若是知道了,恐怕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你们所有人都会死。”
刘芒看了一眼李安顺又望向了站在李安顺身后,嘴角不断抽搐的李贤,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家伙不就是那个在家族被欺凌的人吗?
冒着被我杀的危险,就为了与我说这个?”
“不!”李安顺遥遥望着刘芒,虽然知道刘芒无比强大,但也丝毫不惧,他说道,“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
其一,我并未在家族中被欺凌。我虽被人击伤,但这只是正常的战斗结果罢了。
其二,提醒你这些事,我并未冒任何的危险。因为,你绝对不敢杀我!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提醒你这些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若是此刻向我李家道歉,或许我李家老祖大人大量,不会与你们计较。但若不道歉,后果可未必是你们能够承受的!”
刘芒的目光略过李安顺,看向了李安顺身后的李贤,问道:“这是你父亲?”
李贤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点了点头,说道:“是。”
刘芒感觉有些好笑,说道:“同为证道境巅峰,竟然被李凝霜那春丫头的父亲逐出李家主脉,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你们李家,还真是奇葩多。”
李贤脸色有些发烫,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刘芒,又很快低下头去。自从知道刘芒如此强大之后,他便不自觉对其有了一种本能的畏惧。
“喂喂喂,你小子什么意思,老子正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同我儿子说话!”李安顺大叫道,李贤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些。
刘芒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说道:“既然你李家老祖真有那般厉害,为何不让他出来一见呢?”
李安顺一窒,他哪里有能力让老祖出来一见,他自己想见都根本没法见到。
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家老祖自然不会轻易出现,如今日这般小事,哪里有我家老祖逐渐重要?”
刘芒有些戏虐的看了一眼李安顺,却不再多说什么。
叶小为取出了皇冠,看着李安顺,问道:“你见过这个吗?”
李安顺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回答,却突然一顿,转而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叶小为目光突然一冷,李安顺只觉得周身尽是寒气,仿佛要将他直接冻僵一般,“你可以选择回答,或者死。”
李安顺昂着头,满脸不屑,说道:“我李家有圣境老祖,你小子敢杀我?笑话!”
他的话音刚落,便感觉有一张大手捏着他的脖子,将其直接拖向了叶小为。
李贤不知道叶小为叫什么,只得看向刘芒,说道:“刘前辈,我父亲的性格就是如此,他其实没有恶意的!求前辈收下留情!”
由于第一次被人称之为前辈,刘芒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愣了片刻后,摊了摊手,说道:“你父亲这么不配合,我也没办法的。其实我们宗主还是很好说话的,只要你父亲听话点,保证性命无忧。”
“听话?”李贤脸色顿时一黑,他的父亲自然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让其听话,怎么可能?李贤甚至觉得,要让自己的父亲听话些,简直比他突破小圆满还要难!
李安顺的身体很快被拖到了叶小为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李安顺觉得自己的生机在流逝,而且流逝的速度很快,还是那种怎么止都止不住的流逝。
仿佛,要不了多久便要离开人世。
“怎么可能?”他手指颤抖的指向叶小为,说道,“你,你真的敢杀我?”
叶小为冷声说道:“若是你李家老祖也如你这般,我连他一起杀。”
“什么!”叶小为的话落在他的耳中,有如晴天霹雳一般,“难道,这家伙也有着圣境的修为?
是了,方才那小子那么变态,秒杀李家所有的小圆满,但似乎这人的下属!”
他虽然不知道叶小为是何人,但方才却听到了刘芒口中的宗主二字。
李安顺想到此处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将自己带入了一个大坑中去,他李家有圣境老祖是不错,但谁也不能说对方便没有圣境啊!
虽说圣境人物不会总是这么抛头露面,但说不准对方就是有这奇怪的癖好呢?
李安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即很快的摇了摇头,说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您手上的这东西,我并不认识!”
李贤站在下方顿时瞠目结舌,自己父亲的态度转变也太快了,翻脸就跟翻书一样。
但他分明记得,他的父亲以前可是无比固执的。
叶小为将李安顺又扔了出去,随即他直接将手中的皇冠抛向了天空,闪烁着金色光华的皇冠飘荡在天空中。
叶小为直接看着下方众多挣扎着起身的李家之人,问道:“你们可曾见过这个?
我要听实话。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回答,或是说谎。不过,代价就是你们的性命。”
叶小为目光淡淡扫了众人一眼,随即望向李安顺与李贤父子,说道:“你们看好了,若有谁未开口,便杀!”
“啊?”
李贤顿时有些惊慌失措,李安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叶小为如此做简直就是将他们父子完全放在了李家的敌对面!
李贤不由得看向了他的父亲,李安顺自然是万分想要拒绝,但看了叶小为一眼,却有些畏惧,自从明白对方真的会杀了他之后,他的心态便已经变了。
此刻,李安顺脸色变了变,终于叹息一声,说道:“我们会看好的!”
李贤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沉默了。
随后,他便看到了一道道饱含怒意的目光,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李贤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