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新城街上,寂静且昏暗。一街之隔的另一外马路上,却是灯火辉煌。
两道车灯的灯光穿透整条街道,一辆车停在一个小巷的入口。
“亲爱的,再见啦!”周文娟弯着腰向车里面的周毅挥手道别。
周毅嘴角微微上扬,说了句“明天早上七点我来接你”后便驾车离去。
“哟,舍不得啊,干脆今晚就跟着他回去得了。”阿紫意味深长地笑道。
周文娟挽住了阿紫的手臂,有些难为情道:“可我更舍不得你,今晚洗干净点哦,我要宠幸你了。”
“好吧,”阿紫笑着答应,“不过文娟,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和霸道总裁那个过呀?”
周文娟脸色顿时泛红,另一只手轻轻拍打了一下阿紫的手臂:“有你这个电灯泡在,我们哪有这个机会。”
“这么说是我耽误了你们了。”阿紫哼道,“哼,以后批准你夜不归宿了。”
“哎呀,”周文娟摇了摇阿紫的手臂示弱,“我和他才交往多久时间呀,不说这个了,我脸都红了。”
“小骚货,”阿紫捏了捏周文娟的脸,“你脸红什么呀,是不是没少幻想那种事情呀?”
“阿紫!”周文娟用力地掐住阿紫的手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两个女生一边嬉笑打闹着,一边往家里走去。
不过,当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正掐着阿紫脖子的周文娟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异光,也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阿紫诧异问道。
“他回来了!”周文娟解释。
“他?”
就在这时,两道猩红色的光芒在前方的黑暗中射了出来,然后疾风般的声响响起。
“小心!”周文娟慌道,然后用力将阿紫推到一边。
就在两人分开的那一刻,一人突然出现在两人的前面。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两道猩红光芒,便是此人的眼睛。他身材魁梧高大,肌肉的紧绷和硬实并非凡人所能有。
若不是周文娟及时推开了阿紫,否则阿紫单薄的身体早已经被此人锋利的爪穿透。
“哥!”周文娟哆嗦着嗓子道。
这从黑暗中突袭而出的男人,是她的哥哥——周古。
“别叫我哥哥,”周古突然锋利的手掐住了周文娟的脖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他那锋利如刀的长指甲,直接在周文娟脖子上割出了几道鲜红的血痕。
随后,他掐着周文娟的脖子将其举高,手上的力道随之加重。
“放开她!”阿紫紧紧在拉扯着周古的手,不过在犹如钢铁之躯的周古面前,她这点力道实在微不足道。
看着阿紫竭尽全力的样子,周古轻蔑一笑:“像你这样的杂种,就跟那些废物的凡人一样,你们这些杂种的存在,简直玷污了我们的族人的血统,是我们族人的耻辱!”
说罢,周古直接一脚将阿紫踢飞到巷口。
“阿紫!”被周古掐在手上的周文娟声嘶力竭道,阿紫的受伤让她感到十分愤怒,双眼也在渐渐变成跟周文娟一样的猩红色,身上的工作制服也因为身体的膨胀而被撑破。
“怎么,你要为这种杂种出头吗?”周古冷笑道。
他话音刚落,周文娟的拳头如闪电的速度砸在了他的脸上。
此时的周文娟,已经没了昔日的清秀端丽,而是面目狰狞完全魔化。
咆哮一声后,周古将周文娟狠狠摔到地上。
身体触地的那一刹那,魔化了的周文娟便迅捷地从地上起身,半跪在地上。她猩红色的双眼怒瞪着周古,没一会后她身后出现一道裂痕,红色的魔力从她背后的裂痕涌出,最终固化形成了一条尾巴。
当尾巴成形的那一刻,她瞬间来到周古面前,直接一拳打在周古的脸上,将周古打飞撞到左边的墙上。
“这点力道,就像挠痒一样!”周古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来跟杂种住在一起后,能力退化了不少。”
“最后说一遍,阿紫不是什么杂种,是我们的族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再侮辱她试试,我撕碎你的嘴!”
“你居然为了一个杂种要跟你的哥哥手足相残!”
“刚才不是你说没我这个妹妹吗。而且你早已经背叛族人,不配做我的哥哥!”
周古仰天狞笑,与此同时,两条黑色的尾巴从他背后涌出。
“来呀!今夜是该做个了断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个不听话的妹妹、我没少遭到组织的嘲笑。”
“少提你们那个作死的组!”周文娟怒目而视,身体也因为怒气的暴涨而在不断,“虽然你如今生出双尾,可那又如何?还记得小时候我是怎么一次次揍你的吗,今天照揍无误!”
就在这对兄妹即将大打出手时,突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到两人中间。
“村长!”周文娟道,来人便是黄旗魔王。
黄旗魔王冲着周文娟点了点头:“快去看看阿紫,这里就交给我了。”
周文娟点了点头,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双眼中的猩红色也随之褪去,身体也缩小回常人的形态。她转过身,飞快地向巷口跑去。
“阿紫!”
“村长!”面对着黄旗魔王,即便是已经宣布脱离种族的周古也得毕恭毕敬,“这是我们家的家事。”
“你早已经离开,你的事我管不着。不过文娟还是我的族人,她的事我自然得管。况且她多次向我保证,已经跟你断绝了关系,所以你和她不存在家事的这说法。”黄旗魔王道。
“要不是答应过爹娘要照顾好她,否则我才不会回来。”周古说道,“村长,无论如何,我今夜都必须带她走!”
周古的这番话让黄旗魔王感到疑惑:周古这么说,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消息,所以要急于带周文娟走。
“如果那丫头愿意跟你走,我不会拦;但是她若不肯,谁都别想从我眼皮底下带走她。”黄旗魔王的语气十分决绝。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强劲的力量,让周古听着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
“村长,你不让我带走她,迟早是害了她!”
“此话何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