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村庄总是宁静致远,月光的银辉洒在大地之上,但此时却映照出了一抹不一样的红...
血液还在流淌未枯竭,而流出液体的主人,被人捆绑着双手,吊在村子中央的广场之上,他的上衣被褪去,身上布满了可怕的刀口,这些刀口分布均匀,似乎下刀的人有着很严重的强迫症。
而正在对他实行折磨的却是一名少女...一名满脸病态的少女。
她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匕首,轻轻地在男人的脸庞和脖颈之间来回游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都不断在渗出鲜血。
这一天对他来说就像噩梦...
他从未承受过如此可怕的折磨,科南只是一名商人,一名普普通通,有些奸猾的商人,仅此而已...但这女人的出现似乎将这一切的平静都打破了。
她带着一群人马来到了他所在的村庄,非常有目的性地找到了他,将他从家中拖拽出,吊在广场之上。
赶来的守卫原本想救他,但在得知这群人的身份之后,居然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那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美的少女一上来根本不问话,那刀子直接就开始撕扯着他的身体。
无论他如何大喊大叫,这少女也不打算停手,就仿佛是将他当做了某种撒气的工具一般,一直从下午折磨他到深夜。
围观的人群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不敢上前阻拦,都只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关紧了门窗,期盼着这场浩劫不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求求你...无论想要什么...求求尼...不要再..折磨我...啊啊啊!!”
科南的话音未落,少女一刀又切在了他腹部之上,血液再一次流淌而出,他感觉疼痛之后伴随着一阵晕厥,血液已经流了一地,科南知道自己如果再任凭血液这样离开自己体内,那很快,这女人就算不杀他,他也会失血过多而亡。
“求饶吗?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同伴...我受了多大的痛苦你知道吗...?”
少女总算说话了,她的声音低沉且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冷冰冰机器,和那些刀子一样让科南感觉到一阵恶寒。
但现在,总算她愿意开口和自己沟通...那是否意味着一切还有商量的余地,科南是个商人,只要对方愿意商量,那一切就有转机。
“我的名字,是露西娅·格兰,我不管你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现在,我要你牢牢记住,记在你的心里,因为这将是会让你下半辈子都陷入恐惧的名字...嗯,当然,如果你还有下半辈子的话。”
“格兰...!?”科南浑身一个颤抖,露西娅这个名字他感觉陌生,但格兰...这个家族名字,只要是天起帝国的百姓,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个家族的。
“没错,就是格兰家族,我也没指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你只用记住格兰家族,记住将这一切带给你的,死也不要忘记!”
科南被这一惊,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现在反应过来,他连忙说道。
“大人,大人啊...小的到底做错了什么...求求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露西娅慢慢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商人,嘴角微微上翘,徐徐问道。
“十天前,你在穿过塔斯山脉之时,和你同行的那女人,她到底是谁?”
露西娅的问题如同一泼冷水一般浇灭了马^_^科南的希望,他原本露出的商人嘴脸慢慢消失,他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因为嘴里喊着鲜血,所以他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大人...你在说什么,之前经商塔斯山脉,同行的只有我那两个孩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露西娅眯眼笑了笑,随后她朝着身旁一名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冷笑一声,随后从腰间取出一个小袋子。
科南看着这袋子,内心莫名紧张起来,他知道这女人肯定不会相信自己所说,他们可以找到自己,就证明一定有着什么证据,但是...
即便如此,自己也绝不能出卖那个少女。
虽然和钰相识时间并不长,但一路行来,她除了在那少女身上看到了残忍与冷血之外,还看得了一个孩子所该有的善良和质朴。
不管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科南都决心守护她的秘密,自己曾想和她一起冒险,但无奈自己没有那个能力,那就让自己用这种方式去帮助她吧...
哗啦。
那士兵将口袋内的东西倒在了手中,白色的颗粒瞬间布满了他戴着皮质手套的手心当中,那微小的颗粒所组成的雪白,科南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便认了出啦...
在认出来的同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不要!!不要啊!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错,那是每个商人都很熟悉的,也是家家户户做饭炒菜最常见的...盐。
“哟~嘴挺硬的嘛!来,我先告诉你。”
那士兵狞笑着看向被吊在半空,浑身满是刀口的科南说道:“这可是海水提炼出来的海盐,这效果,可比普通的盐效果要大得多,你若是想交代,现在就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科南已经快要陷入虚脱,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过要将钰的事交代出来。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我是真的,真的完全不知道你刚才说的女人是谁啊!!”
露西娅露出了一丝微笑,随后朝着那士兵挥了挥手,士兵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后毫不犹豫地就一把将手中的海盐狠狠地按在了科南腹部刚被划出的刀口之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将科南从失血过多的晕厥当中拉扯了回来,他咬紧牙关,倒抽一口凉气,隔了好几秒才猛地一声惨叫出来。
“啊啊啊!!你们这些疯子!!疯子!啊啊啊!!!”
尽管科南如此撕心裂肺地吼叫,但他的身体却被吊在半空,且被折磨了到现在,早就没了力气,此时发出最后的呐喊已经是他唯一能抵抗痛楚的手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