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面多了一个玩意,还是一个活物,这种究竟是谁的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正如邪说的,除了纪霖之外,夏地主跟夏然,还有严微识、陆翩然都有可能是这东西的头儿。
怪不得前几日反胃恶心得厉害,原来是自个怀孕的缘故。
可我又没怀孕过,谁知道那反映就是怀孕的体现呢,真是够折磨人的。
在别墅的时候被踢到的那一脚,下面就流血了,只当是大姨妈来了,没想到竟然给我有了。
看到我正发着呆,邪走到我对面的椅子坐下,笑着说道:“这东西竟然在受了那么多打击后还能留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流了倒好,省得那么多的麻烦。”原本是想说这话的,可偏偏嗓子就跟堵着棉花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真是邪门得很。
“你以为我因为怀孕的关系就会留在这里么?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让人顶了我的位置。”我冷笑道,一边低头看着自己那依旧平坦的肚子,越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这里面会有一个生命了?
早知道我会这样的,他渐渐露出笑意。
“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怀孕的事,你可以打掉的,不过这个东西若是在别墅的时候流掉或许倒省了很多麻烦,不过也关系,孩子才五个星期,你大可选择做掉它,若是再过两个星期只怕就做不了了。况且这里是医院,你的病例上用的还是黎曼的名字。要怎么选择全是看你自己而已。”
“做掉?”我蹙着眉头轻声问道,但胸口却莫名的感觉有些不舒服。
他漫不经心的挑着眉,回道:“就是人流,这样一来,你大可可以放心回去纪家。”
眉头紧紧的拧着,手不自觉的抚上腹部,手心察觉不出那儿有半点生命迹象,就仿佛它根本不再我里面一样。
可即使是怨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可终究是无法真正的狠下心来,说到底的,心疼了呗,到底是血亲骨肉。
可是如果带着这个孩子回到纪家,怀孕的事情总会被发现的,纪霖或许不会在意,但却不代表他能够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孩子看待,而纪霖父母那边就更说不过去了。
还有另一点就是,如果那几个男人知道我怀孕的事情,非抓着我到医院不可,要是不在意那孩子的事情还好,若是发狂起来,每个人都争着当孩子的父亲,那可真是要命的。
越想越是觉得烦心,那些犯贱的男人,为了追求一时的快感,做的时候偏偏不带套子,尤其是夏然跟陆翩然,最喜欢追求刺激跟花样。
至于严微识,跟他虽然只有过一次床第关系,可那晚上大家都冲动着,一时就忘记做好安全措施了,所以孩子也未必不可能是他的。
瞧着我拧眉头,咬着唇的纠结的模样,邪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感觉到面前被一团黑影给罩着,我慌忙抬头,下颚却落入他修长的手指里。
用的力气不算大,捏着我的下颚,上挑的眼角微微眯着。
他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身边还围着那么多的男人,就连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么?”
心尖似乎被他拿针给刺了一下,虽然不算太痛,但却有些难受,那带着笑意的眼神仿佛有毒一样,狠狠的就穿透你整个人。
我撇过头,不愿意再多看那张有有毒的脸,有毒的眼睛,那种人,真的是只消一眼就能让你神魂俱灭的。
看到我的动作,他不由得嗤笑到,但却是真的放开了手。
便听到他又继续说道:“关于把你身份弄成黎曼的事情,青跟储是不知道的,他们也清楚我在暗地里做的事情,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找到一个很像你的女人,这就是他们所了解的实情而已。”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们不是好兄弟的么?”这下倒是我不明白了,竟然他们三个人都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感情自然深厚 ,但邪这次却隐瞒了青跟储,究竟是想做什么?
“你忘记我曾经跟你说过么?我的东西从来不愿意沾染上其他人的味道。”他笑答。
看了他好一会,我吐出一口气,似乎那就是我心底的怨气。
原来如此哦,原来如此哦。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时候邪就说过的,女人对他而言不过只是玩物,他不过是不喜欢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玩物而已。
除此之外,再也不是什么了,我刚才还有一瞬间的以为他对我动了感情呢?
真是傻,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心底这般想着,我不禁就笑出声音来。
邪看着我笑,脸上的表情也未褪色,还是抿着唇淡淡的笑,漫不经心的笑。
就在我们一个人安静的不说话,另外一个人含着笑意不知道心底在打着什么主意的时候,我开口了。
“我留下来,不过生完孩子就离开,到时候我还是要离开的,谁也不能阻止我。”我一边找鞋子,一边嘴里喃喃着。
忽然身子被人从后面抱起来,顿时让我心头一颤。
被他给抱着坐到床上,他拉过一旁的吊针,又拉过刚才护士留下的药水跟胶布,仔细的替我重新把吊针的针管给插回去。
此时看他动作温柔,倒不像是一个把女人当成玩物的人。可惜那只是表面而已,本质还是不会变的。
“喂,如果我不回去的话,我要住哪里哦?工作又没了,银行卡又没带,又不能去找他们,我会饿死的,饿死在马路上的!”我嘟着嘴巴气呼呼的说道。
他抬起头,看着我生气的模样,笑答:“我养你,你跟我们住一起。”
“……废话,这本就是应该的。”我斜睨他一眼。
后面又道:“我每个月都需要花钱的,女人总是喜欢买东西,而且花费还不少。”我继续呼啦道,这话其实有一半算是真的。
每个月工资一下来,隔个几天我基本就成了月光族,可却没有买什么名牌的习惯,就算是喜欢逛街,经过那些奢侈品牌的时候最多是进去欣赏一下,绝不会狠下心来买,这点性格常常被老妈说是大婶。
邪转过身子,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下一刻我的手中却是多了一张金色的信用卡。
还果然是金色的,闪着耀眼的光芒,就跟真的是黄金做的一样。
我迟疑的咬唇问道:“全球通用?无额度限制?”
他笑道:“只要不是把一栋大厦买下,我想还是有可能够你用的。”
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呛到的,手心颤抖的攥着那张金卡,眼神黏在那里便离不开了。
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手攥着那金卡,一边爬到床头那里,指尖点着床上的病人床号以及姓名。
“黎曼”两个字果然在上面,自己现在还真是成了黎曼了?
“呀,没想到还真是黎曼啊?”转过头我着邪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个女人跟我长得真那么像么?”
邪点了点头,笑道:“七八成,不过后面微整形之后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嗤,就算是一个模子,那些男人也不可能会被骗到,一个两个都是人精。”我有些嘲弄的说道。
“我自然是晓得,不过如果加上受到撞击致使失忆这个借口,我想段时间内还是没人发现的。即使发现了,他们也无从查起,毕竟那女人的档案已经全部销毁。她现在就只是郝色而已。”
我瞪着眼睛,真是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给撕烂。
“那那个女人万一想起以前的记忆了呢?不就全都露陷了么?”我又问道。
“至少在半年内不会,在带走她之前,已经给她注射过从美国那里研制成功的控制精神的一种药,现在她完全就认为自己是郝色这个人。”
“还高科技咧?那你说她整个人的生活习惯会跟我一样?也会跟我一样在吃饭的时候喝水,喜欢睡觉的时候仰躺睡么?”
我现在倒是对这个女人感到好奇起来,让我联想到未来人一样,还被人给精神控制了,真够可怜的,不过最可怕的却是此刻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就在我还想多问的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
我跟邪对视一眼,我眼底是好奇,而邪的眼底则是了然,只是有瞬间那笑意沉下很多。
坐在床上,便看到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还是两人——青和储。
也是呢,来的这两个人还能是谁呢?
刚一进来,青就怔在原地,就连储也有些不可置信的淡淡蹙着眉头。病房内只有邪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没等我紧张过来,青就一股劲的冲上来,狠历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然后有些许嘲笑的意味说道:“没想到还真是一模一样。”之后又抬头对邪说道:“邪,你竟然还真的弄来一个这样的女人。”
说完之后青便习惯性的从口袋摸出打火机跟香烟,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刚想要敲开打火机,邪便淡淡的,但却让我觉得似乎夹着些微不悦的语气说道:“这里是病房,况且她有孕了,烟味对孕妇不好。”
青的动作一滞,储则是将眼神顿时投向我这里。
我赶紧给垂着眼,忽然一阵惊慌失措。
这个要命了,还得在他们面前装成不是郝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