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赵益军的电话，杨霄驾驶着阿斯顿马丁跑车，立即前往曹云霄的公司。
他的名片上有着详尽地址，而且，杨霄刚才就给他打电话了，只问了一句：“我现在去你公司？”
“来吧，我在。”
曹云霄的回答，也显得比较平静。
至于杨霄的发情状态，则不需要担心，曹云霄又不是个骚气冲天的性感美女，见了他不可能有任何冲动，而且，杨霄在这个方面的自控能力已经锻炼得越来越强了。
两点刚过，杨霄找到了曹云霄的办公地点，天创大厦的8楼，公司名字还挺霸气：凌霄集团。
公司的名称都带有一个霄字，可见，他爹有多么宠爱这个儿子，怪不得早早地就把偌大的家业交到了他的手上。
进入总裁办公室之前，保镖阿凯手持金属探测仪，很有礼貌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杨先生，为了老板的安全考虑，我必须……”
“没关系，这是你该做的。”
杨霄相当配合地抬起手，让他在身前身后检测了一下，对于这个保镖，杨霄的评价还算不错，应该说，曹云霄的这份钱没白花。
“谢谢！”
检查完毕，阿凯居然对杨霄鞠了一躬，然后小声说道：“我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还是请求您能够心平气和地和我们老板协商解决以前的问题……夜魔先生，您是佣兵界的一个传奇，我真的非常敬仰。”
“谢谢。”
杨霄同样道谢，然后表示：“毕竟同学一场，若不是抱着协商解决的心思，我也不会一上来便透露自己的佣兵身份。”
“是的，我明白，谢谢您杨先生。”
阿凯这才为他拉开了办公室的玻璃大门，不过，阿凯并没进去，只会守在门口，心里面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并默默地祈祷：老板啊，你一定要理智一些，这真的不能意气用事……
该说的话，阿凯早就以保镖的身份提醒过曹云霄了，他的观点是：这个夜魔极度可怕，他真要干掉某个人，我这样的一群保镖，估计也防不住。
并不是说十几个阿凯都打不过一个杨霄，而是，人家若是存心搞暗杀，不可能跟你正面硬拼，那肯定有无数种歹毒之法，让人防不胜防。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曹云霄正在接电话，手上还夹着一根冒着烟的大雪茄，土豪气息甚是浓郁。
不过他没有坐在老板桌那边，而是组合沙发的单人座，茶几对面的另一张单人沙发，肯定是给杨霄准备的。
“杨先生，您请坐……您喝茶，还是咖啡，鲜榨果汁这里也有。”
他的女秘书并不漂亮，还戴着厚厚的眼镜，但神情气质显得相当干练。看来，曹云霄这家伙在公司里还是比较自律的，对于秘书的要求只在于工作能力，而不是身材样貌。
杨霄瞅瞅已经摆在茶几上的茶壶，点头回道：“喝茶就行。”
“行啊，刘总，咱们回头细聊……”
曹云霄结束了通话，放下手机，瞅着杨霄，掀开茶几上的雪茄盒：“来一根？”
“行。”
虽然抽不抽无所谓，杨霄还是接受了他的这一项款待。
接受，有些时候就是在表达友善。
杨霄的态度相当明确：你想往好了走，我可以非常友善；你想往坏了做，我可以非常恶毒。
所以说，想死想活，关键看曹云霄自己。
等到杨霄点上雪茄，和自己一样开始吞云吐雾，曹云霄这才慢悠悠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在国外干的是什么职业，这些年一定杀过不少人吧？”
“数不清了。”
杨霄平静回到：“有的时候，一枚火箭弹射过去，那个房间里就会躺下一片。”
“杀人是什么感觉？”曹云霄眯着眼问道。
“有可能会上瘾，但大多数则会感觉麻木。”
杨霄回道：“我属于后者。”
“当年就是因为咱俩的事儿，你才走上了这条道儿？”曹云霄问道。
“是的，刚到国外，就被人卖去了雇佣兵训练营。”
杨霄淡淡回道：“年纪小，被人忽悠了，不过，这一行确实很适合我。”
“哈哈，受了不少罪吧？”
曹云霄笑得古怪，在杨霄点头承认后，他又乐道：“这么一说，我感觉有点平衡了。”
接着，他又揉了揉左腿膝盖：“但我觉得，这并不足以弥补我的痛苦！知道嘛，前前后后做过四次手术，而且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体验过撒腿奔跑的滋味。那一年，我才十六！”
杨霄点点头，表示理解：“当年，我也没想到，一脚就能把你伤得这么重，暑假之前，我还没有那么明显的力量变化。”
“你小子吃了什么，变成了这样？”
曹云霄突然地有点激动，放声喊道：“草，你变得生龙活虎了，我却成了一个残废！”
他的女秘书还没出去，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外面的阿凯也是轻轻推开一点门缝，密切留意杨霄的反应，若是情况不妙，他只能冲进来拼命了。
杨霄的神态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反而语气轻松地说：“大男人，别为了这点事儿咋咋呼呼，难不成，你还打算在我面前又哭又喊地闹腾一场？”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楞冲那个硬汉。”
曹云霄深深呼吸，调整情绪，又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喷出浓重的烟气：“遭点罪我不怕，关键是遭了罪，它也好不了！”
“别扯这些了，做我这行，见过太多缺胳膊少腿儿的，只剩下半个身子的都不少见，所以再怎么说，我都不会有任何触动。”
杨霄摆摆手，不打算说一句软和话：“你就说吧，打算怎么着，才能把少年时期的这点恩怨彻底了断？”
“我不缺钱，不缺女人，啥都不缺！”
曹云霄压抑着语调：“就缺一条健康的腿，你说，我该怎么办？”
“啥都不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在这个世上，你已经是个幸运儿了，所以更应该懂得珍惜。”
杨霄却是语气淡然：“你要是受够了这条腿，我可以帮你剁掉，那时候，你就会无比怀念它了。”
竟特马说些大实话！
曹云霄噎住了几秒，这才摇头叹道：“你倒是一点没变，一张嘴，就能把人气得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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