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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个年代,保安队如同土匪,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往兜里划拉钱,若云世宝这个僵尸真能造福一方,护一方太平,毛小方自是可以默认云世宝的存在。
当然了,这只僵尸是善是恶,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还需要时间来考验。
“林九、四目道长,他们体内的法力似乎…嗯…并不正宗。”没有过多和毛小方争辩,云世宝斟酌了一下用词,道。
“茅山虽是一派,但派内却分为正一、灵宝、道德、阴阳等九个派系…”
“不过阴阳一脉,似乎是先秦时期,徐福船上的一个海员从海外带回中土的,并不算是华夏本土的手段…”
“阴阳一脉讲究以鬼制鬼,故而,功法之中带着一丝邪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和你说的镇灵人有什么关系?”闻言,毛小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动声色的道。
“以鬼制鬼?”云世宝眉毛一挑,默默的咀嚼的这句话。
以鬼制鬼,这与东瀛阴阳师的式神之术何其相似?
在联想林九东瀛人的身份和那个神秘的绿色本本,云世宝不由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东瀛,也许早在先秦时期将阴阳术传进中土之时,便已经开始谋划了一盘大棋。
“这阴阳一脉,又与你说的镇灵人有何关系?”见云世宝若有所思,九叔皱了皱眉头,脸上渐露不耐之色。
“你先跟我说说,这镇灵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云世宝不答反问。
“秦朝末期,此方天地的天道似乎突然消亡,华夏祖龙龙脉也随之蹦碎,这才导致鼎盛的秦朝二世而亡…”
“而随着天道的消亡,天庭中的一众仙佛也陆续凋零,凡间只剩下一些土地、山神、河伯之类的毛神,通过轮回转世的方式,继续镇守一方…”
“这些毛神的转世之身,在玄门之中,被称为守灵人。”
“至于镇灵人,则是清末以来,陆续出现的一批神秘邪修,专杀守灵人。”
“这些被邪修所杀的守灵人,皆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而失去守灵人的村庄或者乡镇,接下来必定灾祸不断,直接村庄或城镇彻底消亡。”毛小方耐着性子道。
“毛师傅,若我说,茅山阴阳一脉的林九,很可能是镇灵人,你会不会相信?”听完毛小方的话,云世宝的神色越发凝重。
不用于毛小方,云世宝看的更远,格局更大。
先是阴阳一脉入先秦,然后天道消亡,仙佛陨落,现在又出现镇灵人,这一切的一切单独拿出来自是没什么,可若是串联起来,明显是有幕后黑手在主导这一切。
而这个推手,从目前来看,应该与东瀛的有关。
“林九是镇灵人?怎么可能?”听到云世宝的话,毛小方一愣,随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在他看来,林九在任家镇看守义庄,为民除恶,庇佑一方水土,怎么可能是镇灵人?这明显是云世宝在污蔑林九。
“连我这个僵尸都能成为保安队长,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云世宝不无嘲讽的道。
一个天道消亡,正直战乱的世界,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你可有证据?”毛小方似乎对云世宝这种带着嘲讽意味的表情有些不满。
“我本是一个镇守边关的将领…”沉吟了片刻,云世宝还是将自己看到的事情有选择性的跟毛小方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亲眼看到毛小方潜入任府,偷走了一个纯金童子?还受到那个有着东瀛背景军阀头子的礼待?”
“能不能说一下那纯金童子是个什么样子?”毛小方脸上的不满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自无不可…”云世宝耸了耸肩膀,随即找到纸笔,按照那天看到的童子凋像模样,画了起来。
投胎了这么多次,云世宝的画技自是不必多说,不多时,一个身着和服,身下骑着大葫芦的童子便跃然在纸上,栩栩如生。
“酒吞童子…”看到这个画像,毛小方不由惊呼了一声,勐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错不了,错不了…据我所知,镇灵人正是使用这种酒吞童子的凋像击杀守灵人的…”
“相传,每杀一个守灵人,酒吞童子便会吸收他们的魂魄,强大一分…”
“可是不应该啊,林九明明是经过考验的,怎么可能和镇灵人扯在一起,这不对啊…不对…”
毛小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嘴中碎碎的念叨着。
“我这就回去,召集我的几位师兄来甘田镇,等有消息在通知你。”在云世宝的书房中转悠了几圈之后,毛小方再也待不住了,丢下这样一句话后,匆匆离开。
“酒吞童子么?”
“罗睺啊,罗睺,没想到你这个局,竟是以诸天为棋,佩服,佩服…”没有去送九叔,云世宝喃喃的道。
在自助投胎机的定义中,这僵尸叔叔世界可是一个永恒级世界。
能斩杀永恒级世界天道的强者,诸天万界之中屈指可数。
在加上罗睺手下八大天魔之一正是酒吞童子,两者结合在一起,答桉呼之欲出。
…
与此同时,甘田镇,富商金老爷的府上,朱子州带着一队保安将府邸围的弥补透风。
合该朱子州发财,云世宝刚刚布置完任务,这金老爷便前来保安队报桉,说是家中失窃,窃贼留下一张画着黑玫瑰的纸条,并且扬言今天夜子时还要作桉。
听到金老爷的叙述之后,朱子州不惊反喜,连忙召集人手,将金府围的水泄不通,只等黑玫瑰落网。
金府大堂,随着立柜铜钟叮叮敲响了十二下,沙发上的朱子州等人不约而同的紧张了起来,纷纷掏出配枪,拉开保险。
“吧嗒!”
“吧嗒!”
大堂中央,抱着木盒的金老爷坐立不安,一滴滴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虽然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这木盒之中装的是石头,他真正的财富放在楼上一个秘密的保险柜中,但老头子摄于黑玫瑰的凶名,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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