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劈头盖脸的猛打过后,我被几个家伙从地上薅拽起来,脑瓜子“嗡嗡”的一阵狂响,鼻血更是顺着嘴角止不住的往下淌。
最近几年的江湖生涯,我虽不说有多登峰造极,但是真还没有被一群狗癞子都算不上的小马仔如此暴揍过,哪怕是挨打,我几乎也能成功逃掉,而这次真是点背到了一种极致。
被从地上拽起来以后,我两眼昏花的盯着面前的栾子雄轻笑:“哥们,你想抓的是媳妇,要我个带把儿的也没啥用,打也打过啦,气儿应该也消的差不多,当我是个屁放了吧,行不?”
“小莲呢?”栾子雄棱着眼珠子怒视我。
我咳嗽两声苦笑:“大哥你亲眼看到的,她跑了,压根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是真不知道。”
“给她打电话。”栾子雄咬牙切齿的厉喝。
我摇摇脑袋,实话实说的回答:“我没手机。”
“嘭!”
话刚落地,他举起“半自动”的枪托玩命砸在我脑门子上,一抹热血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来,我的眼前更是被红色所模糊,我吃痛的佝偻下身子,想要抻手摸一下,可是两条胳膊被人死死的拽着,根本动弹不得。
“搜他身!”栾子雄恶狠狠的咆哮。
很快我就感觉有人在我身上、口袋摸索起来,可能是没有任何收获,几人操着本地方言叽里咕噜交流几句,接着又听到栾子雄发狠的臭骂一句,我就被他们推搡着往前走。
我竭力睁开眼睛,朝着栾子雄干嚎:“哥们、杰哥,我狗篮子不是的选手,就算把我抓了也没啥用,还占你们地方...”
我在这地方无依无靠,这群家伙万一发狠找个坑把我埋掉,家里人连烧纸都替我找不到地方。
“你是哪里人?”栾子雄搓了搓脸上的肉疙瘩问我。
看他表情应该还有的缓,我忙不迭咳嗽两声讨巧:“h.北的,我家不缺钱雄哥,你看这样行不,你让我打个电话,我喊家里兄弟给你送笔赔偿过来,只当是我补偿自己之前嘴欠。”
“h北好像没客户吧?”栾子雄侧头问了一嘴旁边的青年。
青年点点脑袋道:“没有。”
“抓回狗场!”栾子雄大手一挥,冷笑着臭骂:“今晚上都打起精神好好教下他,咱们这里的规矩。”
“铁汁,别...”我瞬间慌神:“咱都是社会人,互相给点面子不行嘛。”
回应我的是几记老拳相加,外加大皮带头的毒打。
就这样,我被他们硬拖拽上一辆“汉兰达”车里,临上车前还给我套上了仿制的军用手铐,此时我也彻底陷入绝望。
想象中红莲可能会风风火火掉头来救我的画面没有出现,我像个弃婴似得彻底被她给遗弃掉了。
汽车颠簸的启动,我呆滞的望着漆黑一片的车窗外,苦笑着呢喃:“或许那狗娘们现在已经出高速了吧...”
“说什么!骂我?”坐在我旁边的栾子雄没事找事的掐住我衣领,拿胳膊肘当武器照着我脸蛋“咣咣”狠砸几下。
“卧槽尼玛!”一直压制在我心底的邪火顷刻间爆发,我脑壳前倾,不管不顾的径直撞向他。
那家伙让我怼了个措手不及,鼻梁骨发出“嘎巴”一声脆响,疼的咿呀乱叫,红浸浸的鲜血直接飙了出来。
“擦尼姥姥得,欺负老子有瘾是吧!”我紧咬着牙豁再次朝他抻出去脑袋,想要再给丫补一下,结果都没来得及挺起腰杆,就被坐在另外一边的胖小伙给搂住脖领按倒,照着我后脑勺猛捣几拳。
栾子雄一手捂横血脸,一手撕扯我头发剧烈摇晃吼叫:“打我,你个鬼佬竟然敢打我!”
那家伙疯狂的冲我又打又挠,光使手打不过瘾,又从副驾驶上青年手里接过一根铁管没头没脑朝我抡了几下。
三两下过后,我眼前一黑,陷入了晕厥当中。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我被人用一盆凉水从沉睡中浇醒,睁开眼睛一看,我竟然是躺在一个大铁笼子里。
笼子大概也就一米五来高,人想站起来必须弯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臭烘烘的屎尿味,我旁边还有两个小铝盆,一个装水,一个装满颗粒状的狗粮。
“桀桀...”
“这个垃圾仔醒啦。”
见到我醒了,铁笼外,四五个家伙纷纷发出呱噪的狂笑声。
“卧槽尼们麻的,放了我!”我恼怒的半蹲身子,剧烈摇晃铁笼朝着外面吼叫,铁笼子被震得“哗啦哗啦”作响,外面那群牲口非但没有理会我,反而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这时候,那个叫栾子雄的王八犊子左手插兜,右手攥着一根雪糕,皮笑肉不笑的走到笼子前面,朝我阴恻恻的诡笑:“叼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小莲打电话,只要她回来,我就放你走,否则这辈子你就在我这里当狗吧。”
“我他妈上哪联系她去,你们之间一直有合作,难道你没她手机号吗?”我绝望的低吼:“大哥,别耍我了行不,我真找不到她,一百万行不?我掏一百万给自己赎身!”
“给他洗个澡,他可能还没清醒。”栾子雄眯着绿豆似得小眼睛朝后面摆摆手,两个家伙很快拖着两根消防用的那种高压水枪对准我。
眼瞅着两只高压水枪对准我,我惊恐的举起双手高声喊叫:“哥们,你整我没意义,我真找不到她!”
“滋!”
“滋滋!”
两只水枪同时朝我喷出两条水龙,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连我带铁笼外一块冲了个底朝天,一瞬间天旋地转,我像是个在汪洋大海中航行的小船一般东摇西晃,直到笼子撞在一面墙上,我才总算能安慰下来,可是对方并没有停止滋水,我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不敢睁眼,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不知道捱了多久,他们总算停止,两个青年重新将笼子拖到栾子雄面前,他居高临下的俯视我轻笑:“你一天联系不上小莲,我就折磨你一天,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我...我曹尼家仙人,姓栾的,你记住昂,这把...这把老子只要...只要侥幸不死,我保证你全家升天!”我浑身被淋湿,牙豁不停能打架,冻得瑟瑟发抖的低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