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睡过很多次
床边垫褥陷下去,鼻尖传来一股浓重的雄性气息,似幽兰似田间青草的馥郁。
薛芷晴并不讨厌,反而有些喜欢,认知到这个感觉,不由蹙眉想翻身背对着他,却被一只大掌压住了肩头。
"傀儡是玄法中的禁忌,你为一个侍卫伤身,值得吗?"声音中有一丝压抑的恼怒。
抽魂慑魄风险极大,精魂力入他人的身体,若是碰上会玄术之人,必招反噬,更别提控制成傀儡,一旦受阻反被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薛芷晴施法牵引出那一丝精魂力,虽无甚危险,但也耗尽了叶琪臻空虚身体中最后一点气力。她这阵子伤的太多,每次都没休养好就要被迫耗神,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摧残。
睁开眼,她看向眼前透着凉薄又似关切的一张脸,嘲讽道:"四皇子身边的异士折损,明日有可能去赏菊宴或者不日亲自找上门来,邪君会放过这次机会吗?"
季君昊墨眸微沉,冷冷道:"本君是否要感谢你多此一举?"
"不敢受邪君之谢,我消受不起,只求邪君莫要卸磨杀驴就好。"
位高权重者多冷血无情,薛芷晴明白的很,与虎谋皮就要做好被扒皮的觉悟。曾经以为拉她出苦海的师父,就让她得到世上最痛的领悟。
季君昊胸口似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哼"了一声,甩袖起身离开。
薛芷晴以为他走了,不想一会后,他一手拿了一叠衣物背在身后,单手端了一盆水来,拧干了巾帕,将她唇边的血渍一点点擦干净。
动作有些粗重,脸上火辣来的疼,薛芷晴瞪着他,想夺过巾帕自己来,被他牢牢的抓住了另一头,
"松手,我自己来。"
季君昊阴沉的突然松开,她的手弹打在脸上,不由小声骂道:"混蛋。"
"不知好歹。"
"滚犊子。"
季君昊眸光明明灭灭了好一会,才轻勾唇角笑道:"你是不是又欠咬?"
薛芷晴很没出息的一抖,闭上嘴巴。
哼,好女不跟男斗!
等老子回了原身,再好好招呼你。
两人沉默了一会,季君昊忽然起身走到了屏风后,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扔在木施上,薛芷晴震愕,他又想干嘛?
这一天天当他砧板上任君啃咬的肉,总有忍不住擦枪走火的时候啊!
就在她急的脑子飞转,屏风那边传来了水声。
靠,那是老子用过的洗澡水。
季君昊洗浴完出来,着了一身短小不合身的中衣,精壮的腹肌和小半截长腿露在外面,十分滑稽。长发披散而下,湿漉漉的滴着水,让人喷血的极好身材在水印下若隐若现,蜜色肌肤在烛光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好看吗?"
这个小流氓,口水都掉出来了。
薛芷晴察觉自己失态,吸了吸嘴角的晶莹,哼了哼脸转过去道:"丑!",只是粉色的耳尖露出来,被某人瞧了个正着,嘴角噙着笑意掀开被子在她身后躺下来,
"口是心非。"
薛芷晴虚弱而艰难的朝里面挪了挪,某人一个侧身又贴上来,她气哼哼的骂:"无耻下流。"怕他动作,半露在被子外的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
身子虚,秋夜又凉,没过多久,薛芷晴感觉越来越冷,身后的热源像暖宝宝似的引诱着她想靠回去。可她死都不会让他得逞,伸手抓起被子往身上扯,可他手臂夹的很紧,怎么也拽不动。
薛芷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泄气的只好让自己冷着,想他什么时候良心发现,给她盖上一点。
"在期待什么?"
头顶传来一声戏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脑袋周围,薛芷晴闷闷的想反手给他一巴掌。
"你可以求我。"
滚,滚,滚。
薛芷晴抱紧身体贴到了墙壁上,身后发出愉悦的轻笑,笑声未落,一只铁臂带着温热的被子缠过来,背撞进他炙热如火般的胸膛。
忿恨的一转头,唇毫无预料的碰到一片极柔极软的物体。
薛芷晴惊慌的垂眼,看到高耸的鼻梁下,四瓣唇完美的贴合在一起,"咕咚"一声,轮廓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颈脖上蓬勃的经脉突突的跳动,散发出浓重而极具侵略性的雄性荷尔蒙的气味。
M蛋,他故意的,故意勾引她。
"无耻渣男。"薛芷晴恼羞成怒,退开少许,狠狠的瞪着他,
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生动鲜明的小脸,季君昊的心情不知为何总能无端端的飞扬飘逸起来,状若无辜的笑道:"不是你亲的我吗?"
薛芷晴咬牙,正好缺个女人绵延子嗣?所以想要她?她薛芷晴是什么人?也配他玩弄鼓掌之中?
左思右想了一会后,她平静下来,对付他越是反抗越能激起他男人的征服欲,收敛表情后,说道:
"知道我来自哪里吗?"
"..."这小家伙终于肯说了?
"哼,你想都想象不出来的异世界,那里男女平等,婚嫁自由。而且嫁娶之前,男女双方都可恋爱同居上床睡觉,不合适可以分,分了可以再找,甚至结了婚可以离,离了可以一找再找,没什么贞洁名声束缚女人,和男人一样可以左拥右抱..."
心里虽然震惊又怀疑,但季君昊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燥热退去,浑身散发着汩汩的寒意,打断她的话,"所以你是想说你和许多男人都睡过了?包括安旭?"
薛芷晴扬起小脸,猥琐的笑起来,"是啊,睡过了,睡过很多次。大的、小的,长的、短的,本姑娘都用过,安旭用的最合适,所以对他难舍了点。"一边说着一边手探进被窝里比着他那活儿。
封建作古男不是最忌讳女人身体的贞洁吗?老子膈应不死你!
"不要脸的贱人!"
季君昊气的脸色青白,嫌恶的一把甩开她坐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如此不知廉耻。她描绘的世界匪夷所思,理智告诉他不应该信,偏偏内心却信了七分。
薛芷晴揉着摔疼的手臂,阴测测的勾唇冷笑,半真半假的道:
"你们这些作古的男人哪,就是这样,自己朝三暮四、三妻四妾,永远都觉得是理所当然,女人偏偏是要等着你们来宠,当母猪一样繁衍子嗣,不宠就扔的命运。难怪几千年后,女性开放,男人越来越没地位,若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便只有做单身狗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