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被戴上镣铐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待到第二天每人一顶轿子被送出门。
除去脚上手腕上的镣铐,大体上,我们的待遇还是蛮好的。
一路颠簸,听到的声音从嘈杂沸腾的叫卖声到鸟啼声,身体从平缓到上下左右的摇晃,我知道我们是上了山。
当这轿子颠簸得让我感受到了人生第一次晕车时,它终于停了下来。
走出轿子,颇有点赶赴刑场的感觉,可不是,古代戴着手铐脚链出门的,大概除了游街示众就是上刑场喀嚓了吧。
抬眼望去,这北冥山庄倒真是气派,大理石砌成宽阔雄伟的前面,横梁上那镶金的牌匾气派奢华,最叫人兴叹的是那一层一层怎么都望不到顶的台阶。
上帝啊!他们干嘛要造这么高的台阶啊?
等我爬上去了,半条小命大概已经丢在了途中。
感叹好了之后,我转过头小心翼翼地问我身边那位押解我的仁兄:“话说,兄台你会不会轻功啊?”
那人木木的斜眼回答我:“会。”
“那就拜托老兄你送我上去吧。”我展现出灿烂的笑脸来。
“嗯。”一板一眼地说完这句话,在我的谢字还没说出口前,那个家伙一提我的领子,“嗖~~~”地一声一眨眼就到了前门口。
在他提着我的领子飞升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就这么断气了。
还好在我还没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抵达了目的地。
扶着墙为自己顺气的我是如此地后悔刚才的要求。
“衣小姐,请问您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跟小的一同进去?主子和其他几位客人早已在里面了。”终于把我身旁这位大仙折腾地不耐烦了,算是掰回一局,我心中一阵暗爽。
“好了。”看看自己也折腾地差不多了,我立马站好,大踏步往里走去。
进入庄内,放眼所及的是夹道的苍天大树,走在层叠茂叶的树荫下,让人顿觉凉爽。
鹅卵石铺成的大道直接通向大厅,沸腾的人声越来越近。
在我一脚跨入之时,厅内一下子寂静无声。
我左右前后看了一下下,貌似大家没有看我嘛,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原来是白若岩站在了大厅中间,一副斗志高扬的模样,貌似是演讲的前兆。
我最讨厌就是听人站在高台上讲一大堆废话。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朗声叫道:“各位早啊!”
众人闻言,这才转过身来望向我,一张张的都是熟面孔,他们都是来我楼里消费过的。
“啊!这不是一品楼的夏老板嘛?”其中一名熟客叫道。
不过,当他看到我手上、脚上的链子时,脸色变了几变。
“夏老板,你这是?”那人惊问道。
“大厅中间那位白堡主的待客之道。”我双手指指那位白蚂蟥,波澜不惊道,举手之间一片叮叮当当的声响。
正当听到我说了些什么话的众人再次以另一种眼光望向白若岩时,我手上脚上的镣铐奇迹一般纷纷往下掉,我松松手腕脚踝,气定神闲地大步走向大厅内的其中一张椅子上,不管那椅子原来的主人是谁。
而本是监视我的那个家伙完全被我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惊呆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一屁股坐了下去,而他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毕竟是人多的地方,他不好动手。
左右瞧了下,除了山庄的主人冰块衣还没出现之外,我的其他所有老朋友都到了现场,被白若岩手下挟制着的北冥兄弟目前仍旧是易容时的模样。
白若岩意味不明地望了我一眼后,依旧兴致不减,即将开始他的演讲。
“我错过了什么?”从后堂款款走出了冰块衣,千年不变的紫色衣袍造型,千年不变的冰冷面孔。
其中一位为冰块衣解答道:“没有。白堡主正要为大家讲解火凤的传说。”
“不要因在下的到来扰了大家的兴致,请继续。”一撩衣袍,冰块衣斜坐在紫金打造的首位上。
于是,白若岩的故事开讲:“相传一千七百年前,大陆分为四个国家,战乱延续五百六十年之久,而就在这时,一名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神般的人物出现,他率领自己的不败军队将四个国家征服,一统大陆。在他死后,他的灵魂转世为人,他的意志转化成王之暖玉,而他的力量幻化成天芒,王之暖玉与天芒流落人间。转世的创世英雄、王之暖玉、天芒结合便是火凤。前人预言说这三者都将在五百一十年后的今天出现。而最近传闻火凤已为大陆第一商人衣先生所得。”
“啊!这些不都是我们大家共同知晓的嘛。还以为白堡主有什么其他不同的新消息呢。”人群中有人不屑道。
他人听了也附和了起来。
场面一下子又沸腾了起来。
白若岩做了一个静止的动作,制止道:“大家静一静,现在在下要说的便是与传闻不同的消息。”
他这番话果然有效,不过一会儿功夫,场面再次静了下来。
“在下要说的是,火凤根本不在衣先生的手里!”白若岩道。
“什么?”
“是谁放出的谣言?害老子白跑一趟!”
“白堡主有何证据证明您自己的所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喧闹了起来。
相对于众人的喧闹,身为被议论的冰块衣本人倒是丝毫没有反应,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好似是一出闹剧般。
“因为火凤目前的真正拥有者是我!”白若岩的一语惊呆一席人。
(下一话《天芒的另一个功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