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城,山庄之内。
“舞阁主,可不可以借我一柄剑?”
既然决定深入万妖山,查找药王谷的遗迹,凶险重重,楚狂自然要做一些准备,他虽然狂傲,但不是愣头青,对自己小命也格外珍惜,做些准备总是好的,正所谓有备无患。
“借剑?”
舞天凤略一沉吟,点点头道:“你不是有剑吗?为何要借剑?”
“剑快坏了,所以我想换一柄。”楚狂笑道,他手中那柄长剑是从侍卫那里拿来的,品级很低,在林中为了对付两个武宗,使用了蕴含天地之势的一剑,剑身其实已经损坏,此去万妖山,不知遇到何种危险,总不能还用这把已经损坏的剑吧!
虽说,树枝草木在他手中都能当做剑来使用,但威力比起真正的宝剑,还是差了许多。毕竟,自身实力在那摆着,纵然剑法再高,也要有实力来施展。
“好!”舞天凤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她知道楚狂是用剑的高手,而且‘深’不可测,连自己都能伤到。当下拍拍手,唤来一个下人,吩咐一声,不一会,下人便捧来了一柄巨剑,交给了楚狂。
“尊品?”
楚狂甚至不用拔剑出鞘,他就知道这是一把还算不错的剑,但唯一有点缺憾的是,这是一柄巨剑,对于楚狂现在的实力来说,挥舞起来并不是那么轻巧。
“怎么?楚公子,这柄剑不是适合你?”舞天凤语气柔和地问道。
但这话听在楚狂耳朵里却有些刺耳,这柄巨剑是双手剑,一看就是给那种体型庞大的武者使用,而楚狂离那种五大三粗的壮汉显然相差甚远,舞天凤拿这柄剑给他,无疑是想让他受‘挫’,楚狂敢肯定,只要自己开口说这柄剑不适合他,舞天凤会立即给他换一柄剑,但如此一来,他楚狂也就在舞天凤面前低了头,原来也有你楚大少不行的事情啊!
楚狂知道,舞天凤在与他的交锋中没有占据上风,这让这位堂堂武王很没面子,虽然现在双方已经算是盟友了,甚至是亲戚,但无疑,舞天凤心中还是有些不爽,武王嘛,心中还是有一点傲气的。
当然,在楚狂看来,最重要的是舞天凤是女人,女人就是气量小。
“合适,非常合适。”楚狂嘴一咧,呵呵笑道,反手一甩,将巨剑背在了身后。不管怎么说,舞天凤不算太小气,拿出了一柄尊品剑。
梅依巧和舞彩衣在旁看了,皆都抿嘴偷笑,楚大少背着这柄巨剑,实在有点不协调,从一个风流倜傥的纨绔大少一下子变成了跟班小弟。
舞天凤轻哼了一声,没有多言,既然你愿意,那你就背着好了。
“走吧!现在就出发。”
楚狂撇嘴笑道,丝毫不以为然,笑就笑,什么剑在老子手中都是一样使。
“红阁主,照顾好彩衣!”舞天凤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一声,这两天崖城混乱,去万妖山也好,即能历练一番,又能躲一躲风头,血宗就算再厉害,触角也伸不到万妖山。
当然,舞天凤还有另外一层心思,只是不好明说,她既然决定将舞彩衣嫁给楚狂,两人多多接触,可以培养感情。何况,楚狂还要为舞彩衣除毒,有点感情基础,到时候也不必那么尴尬。毕竟舞彩衣还是不经世事的女子,有些事会害羞,到时候因为害羞,抵死不从怎么办?
“是,阁主。”梅依巧恭声回道。
“放心吧,姑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现在可是一名武宗。”舞彩衣轻声说道,语气里带有一丝小倔强。
“好!”
舞天凤点点头,目送三人离开山庄,消失不见。她这才冷声说道:“来人!”
“阁主有何吩咐?”
“给我监视血宗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立即向我汇报。”
“是!”
“楚家昨晚来的那些人跟踪了吗?”
“禀阁主,跟踪了,但是……跟丢了。”
“跟丢了?哼!”
“阁主恕罪,属下等已经尽了全力,但对方实在太厉害,极为擅长隐藏。”
“继续跟踪,一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还有,通知天香阁长老,全部赶往崖城,三日之内,必须赶到,不然宗法处置。”
“是!”
“下去吧!”
“是!”
舞天凤陷入了沉思,虽说不再为三月红解药而去和血宗拼命,但‘姿态’必须摆出来,血宗敢劫持她的侄女,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挑战她武王威严的后果。
……
……
“楚公子,你背着这柄巨剑不累吗?要不要我帮你背一会?”出了山庄,梅依巧便开始调笑道。
楚狂的身高虽不算矮小,尤其自他夺舍重生以来,经过他一番锻炼,身子骨也渐渐强壮起来,但毕竟积弱年久,纨绔了这么多年,他的身子不比动辄高达两米的彪形大汉,现在背着这柄巨剑,确实显得有点‘大’了。
当然,以他初阶武师的实力,背着巨剑自由行动没有问题,问题是有点小人扛大剑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滑稽搞笑。
“不用!”楚狂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远方的飞仙崖,突然说道:“我想去飞仙崖看看。”
“为何?”
梅依巧张口就问道,随即又笑了一声,“当然,要去飞仙崖也不是不可,但要浪费一点时间,飞仙崖陡峭无比,爬起来比较困难。”
“飞仙崖好像有一股仙气,有一股大势。”舞彩衣在旁蓦然开口道。
“怎么?彩衣,你也想去?”梅依巧转身问道。
“嗯!”舞彩衣点了点头,很爽快地应了声。
梅依巧笑着说道:“好,去去也无妨。”但是话音一落,她的目光就望向了楚狂,笑意盈盈。
楚狂不理会梅依巧调笑的神色,他想去飞仙崖的原因和舞彩衣差不多,舞彩衣看出了一股仙气和一股大势,但在他眼中,他看到的是天地之势,无可匹敌的天地大势。
楚狂实力低微,但有上一世的感悟,他已经入了道,所以对于这种‘势’的感悟特别敏感,他总感觉飞仙崖很不简单,可若不亲临,又看不透。
正所谓看山跑死马,但三人一行,无拘无束,倒也轻快,行走了大半天,终于赶到飞仙崖脚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