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不叫叶展卿,我是陆景凌
坐起身,尹羽婕用紫色的蚕丝被围住赤luo的娇躯,目光一直停驻在下身裹着浴巾的男人。
那是她的男人。
她忍不住扬起唇角,水光萦绕的眼眸盈满笑意。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只精致的白金手环,眸底尽是愕然。
那是她的手环,他送的。
历尽周转,时过千日,它回来了,他也回来了。
蚕丝被里主动探出一只洁白无瑕的小手,漂亮的眼睛波光流动。
面对她的主动,陆景凌坐在她身边,嘴角勾起坏笑,“戴上这个手镯,就被我一生禁锢了。”
“这样啊,那算了。”说着,她就想缩回手腕。
转瞬间冰凉的金属触感已经贴上她肌肤,她被他一把扯入怀中,霸气深深道,“已经晚了,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陆景凌的女人!”
“专制蛮横!!”她轻锤他胸口,语带抱怨,却笑得难以自持。
凌,我愿意,我愿意让你禁锢一生,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突然,尹羽婕坐直身子,伸出白嫩的掌心,“钥匙。”
她所指的钥匙是打开手镯的白金螺丝刀。
这一幕,竟分为熟悉。
之前回复在塞纳河里的陆景凌这次真把钥匙给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似乎在想她要做什么。
拿起另外一条浴巾,围在胸口处,她爬下床。
拉开窗帘,打开窗台,如水的月色溜入室内,增添几分柔意,同时也带进微冷的夜风,墨发飞扬,她蓦然回首,朝他嫣然一笑,丰姿绰约,勾魂夺魄。陆景凌不禁为之心旌摇曳,只见她握着螺丝刀的小手往窗外一丢掷,打开时已空无一物。
十一月份的夜风冷飕飕的,尹羽婕冷得直打哆嗦,双手摩挲肩膀,笑嘻嘻的模样,“不小心,手滑了。”
“乱丢垃圾,看警察叔叔怎么惩罚你。”他站起身,一袭蚕丝被裹住两人,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大晚上,他们盖棉被站在窗前看月色,这情调,也是没谁了。
“警察叔叔在哪?”咯咯声笑道。
“在这里。”
炙热的唇落在她额头上,小巧的鼻尖,最后堵住她朱唇。
感觉他湿软的舌尖正勾勒着耳朵的轮廓,一股股电流窜入心底,身体柔软无力,她卧倒在他身上。此时的尹羽婕瞳眸迷蒙,灼热的气息微微凸出,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白雾,配上她酡红的脸色,更显诱.惑。
“知错了吗?”大手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揽住她赤条条的身子,害得她只能贴近他火热的身躯,汲取温暖。
尹羽婕现在想来,把钥匙丢了那行为蠢爆了,现在被他堵在窗台里,无法动弹,脱口骂道,“混蛋!”
“嗯?”他含住她耳垂,哑声挑.逗。
“我、我知错了。”她欲哭无泪,软声道,“警察叔叔,我有一事不懂。”
单手攥住紫色蚕丝被,另一只手掌则很精准地抓住重点,“你说。”
灵活的手指一揉一捻她脆弱的顶端,她小手揪住被子,忍住差点溢出口的呻.吟,边暗骂边喘气,“在巴黎,你朝那位金发碧眼的洋帅哥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帅哥原本还兴致勃勃想要她联系方式,陆景凌一句话就打发了,还一脸尴尬地离开,害的她都不好意思。
“想知道?”他把脸凑到她唇边。
不等他说一句“亲我啊”,尹羽婕已经主动踮起脚,轻啄他俊脸,“可以说了。”
他看起来像个万年冰山,尹羽婕却知道,他是个十足的无赖,她还偏偏喜欢上了这个无赖。
她这幅举动逗得陆景凌身心大悦,哈哈笑了起来,“Elle.est.ma.femme,她是我妻子。”
“无耻!”她怒目娇叱。
那时候,尹羽婕失职失身失心也失去厢厢,被他强行拐去普罗旺斯,辗转去了巴黎,还没原谅他呢。
“你是我妻子啊!”陆景凌挑眉,拒不承认她的指控。
“那时候不是嘛。”她嘟囔抱怨,下一刻她转身,背后抵着窗台,娇笑道,“不过现在是,以后都是。”
陆景凌垂眸凝视她含笑的眉目,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眸明暗涌动。
那些孤寂得宛若被全世界遗弃的日子里,那些因长期卧床导致肌肉萎缩和关节僵化而不停复健的艰辛,都是值得的。
有她在,什么都值得。
尹羽婕小手主动环住他腰身,如星星般璀璨的眼眸落在他身上,柔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小的时候总喜欢追着月亮跑,好几次都差点跑丢了?”
原本明暗涌动的深眸微微一眯,他感觉她似乎知道一切了,仍然不动声色,“你说过。”
“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对不起。”望着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眉眼却如云烟笼罩,漾着愁绪。
她已经知道了,具体知道多少呢?皱眉的陆景凌保持沉默,等着她继续开口。
这男人是吃定她了!竟然摆出一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姿态。尹羽婕忍不住委屈地扁唇,“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展卿哥哥!”
她这声“展卿哥哥”喊得陆景凌实在不愿也不想继续找理由隐藏这件事。
恍惚间,一切回到了二十三年前,她是个逐月了八岁女娃,而他则是偷溜出来喘气的陆家少爷。
他们月下邂逅,迟迟未别。
那时候的月光跟今晚一样,清冷透亮,洒落在二人身上,有些朦胧,透着温情。
只不过,他说了一个假名,而她则约好第二天再告知名字。
陆景凌凝视眼前的女人,停顿了一会儿,终于说了几个字,“你叫什么名字?今天可以告诉我吗?”
“羽婕,我叫尹羽婕。”她深深地仰望着他,墨玉般的眸底晦涩难辨,她继续开口,“哥哥,你呢?”
他摸摸她脸颊,缓声道,“我不叫叶展卿,我是陆景凌。”
如果当年是这样别离,往后是否能减少那么多无端猜测和误会?
尹羽婕一把扑进他怀里,泪眼模糊,“对不起!凌!我不是故意失约的!”
她要是能预知后来的一切,当晚如论如何也不跟母亲走。
陆景凌紧紧抱住她,低声说,“那不是你的错。”
正如五年前的夜晚,她抑扬顿挫地跟自己说,这不是你的错。
很多时候,能坦然,选择原谅,就会很好。
他觉得自己懂得太晚了,才徒增纠葛,然而,总算是懂了。
“乖,都过去了,不哭。”陆景凌轻拍她肩膀,柔声安慰。
相识以来,他赠她太多眼泪,以后的岁月,他定呵护她远离悲伤。
“嗯!”她鼻音很重,孩子气地低头把泪水都擦拭他身上,突然想到什么事般,尹羽婕移开身子,眯着眼睛笑得很危险,“因为这样,你才特地欺负我?压榨我?对不对?”
完了,这女人秋后算账了。
陆景凌头疼,“有吗?不记得了。”
“当然有,你还经常掐我脖子!”她伸长纤细的脖颈,小手比划着。
“……”陆景凌的头更疼了。
“力道可大了,这是家暴!”她滔滔不绝。
静默不语,可他脸色看起来极其不对,有些泛白。
打算重返旧账的她忍不住慌了,“你怎么了?”
陆景凌说,“头疼。”
“怎么会这样呢?是吹风了吗?”不知不觉都在窗前站了好久,尹羽婕转身关好窗户,拉着他爬上床。
她坐在他背后,让他躺在自己胸前,指尖轻揉他太阳穴,“这样好点了吗?”
“嗯,好点了。”他微不可察地勾唇。
“为什么会头疼?是后遗症吗?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尹羽婕越想越慌,“不行,我现在就联系医生,让他立刻过来,拖着拖着就严重了。”
提到陆景凌的事情,她就像是风中嫩草,幼的很,一折就断。
没办法,历经这么多,尹羽婕好怕他突然消失,或者有个三长两短。
尹羽婕转身就找手机,准备打电话,黑夜中摸不到手机的她心情愈发烦躁,准备起身开灯。
陆某人长手一伸,把她捞入怀中,压在身下,她则挣扎着,好像真的生气了,“你干嘛!我要找医生啊!”
“医生说,适当运动就好了。”刚硬如铁的某个东西,已然抵住她下身。
“适当运动?”她跑进他圈套。
“对,床上运动。”他低头堵住她的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