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自己如今已是华国的将士,大唐而来的将领们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能在如此宽待士卒的帝王麾下,这也是一种福分。
其实,若是真让李宽治理整个大唐,或许李宽能让大唐强盛一些,却未必有能力带着大唐走向更高的水平,毕竟治理疆域庞大的大唐,与治理华国根本就是两码事。
以李宽那种深入到骨子里的懒散,想要他像李世民一样不分昼夜的处理大唐国事,李宽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的。
在大唐,若是治理一州之地,他行;若是让他治理一国,他不行。
无关本事,只因嫌累。
若是帝王对于国事都开始嫌累了,自然也算不上一个好的帝王,而且大唐的社会结构亦是李宽所不能接受的,至少他若是帝王,大唐这样的社会结构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后世种种制度那是深入到李宽骨子里的东西,在他尚未离开长安之时,他只是偏居于桃源村这个一隅之地,大唐对他的“改造”并不见效,等到他离开长安之后,在闽州又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愿来建设的,等到他到了台湾那就更不必说了。所以说,封建社会对李宽的影响并不大,或许如今的他,回到了长安城都不一定能适应在大唐的生活。
言归正传,等到李宽摆手,王翼才将发愣的将领们从临时的会议室中拉走。
一出门,大唐的将领便发问了。
“王将军,末将记得咱们华国有十万士卒吧,若是按照楚王殿下的说法,就算以每人每月的俸禄为百文来算,那都得要多少银子啊,朝廷能负担的起吗?”
咱们华国,这个四个字让王翼笑了,解释道:“于将军,普通士卒的月钱可不是百文,而是一百五十文,算下来每月朝廷颁发给军部的钱财乃是一万五千两银子,一脸就是十八万两银子。”
十八万两银子,其实不算多,大唐的世家或者是勋贵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不过仔细一算那就不是一笔小数目,毕竟这可是国策,那就说明了这样的拨款一直在进行,况且这还只是按照寻常士卒的俸禄算的,还有各类军官的俸禄另算。
这一笔钱财算下来,于将军认为至少不下于二十万贯的俸禄。
惊讶的合不拢嘴的于将军回神后立即就问道:“那这些钱财到底从哪里来呢,难道华国就如此富庶?要知道就是在大唐,也担负不起二十万贯的军队费用。”
关于这个问题,王翼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作为军队最高的将领,还是了解一些情况,至少军队上的情况他是了解的。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陛下早些年便吩咐军中退伍的老卒或是伤残的士卒们开始创办农场,在华国台南市,农场几乎是支柱,他们不仅贩卖给大军,亦会贩卖给百姓和商人,所得利益有军队的一部分,单单是每年农场的收益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当然,这肯定是不够的,不过朝廷为何一直能负担每年二十万军费的问题,这就不是我所了解的了,反正以陛下的本事,每年二十万左右的军费乃易如反掌之事。”
解释完了,王翼加快了脚步,许是想到了军政分离的问题,王翼又再次放慢了脚步,开口提醒道:“于将军,你们或许不知我华国的情况,我在此提醒你们一句,作为军人,咱们只管陛下交代的战事。
对于政务上的问题和军部费用的问题切莫过问,一切有陛下和陛下派遣到军中的经济部官员处置,了解太多无益。”
于姓将军和其余三人点头称谢,跟随着王翼的脚步急冲冲的离去了,对于军费的问题,不敢再有任何的问题。
其实,每年二十万的军费并非是一件难事,毕竟华国是一个以商业为基础的国家,各种各样的商税很多,再加上从大唐而来的商人,从其他国家而来的商人又得多交一笔进出口税,每年华国的财政收益其实比大唐或许还要多一些。
而且,再加上军队农场的产出,二十万贯的军费不是多大的难题。
更何别说还有大唐在后面撑着军队的费用了,毕竟大唐购买了火炮,但弹药这种东西不是大唐能造出来的,大唐依旧得购买。
诚然,李宽会优惠大唐一些,但他也不至于一口肉都不吃。
········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从四国岛退回九州岛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从台北到来的第一批舰队已经到了,李宽自然也就安心了,毕竟两个儿子在海上,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宽感到非常意外。
在这三个多月里,倭国竟然没有一次派遣战船进攻九州岛,竟然让他们留在九州岛休养生息,这不是一个国家对待外来入侵者的态度。
且不说两方是否要交战,至少你也得派遣些战船到海峡看看情况吧,就像他李宽派遣斥候进入本州岛探查情况一样,你这一动不动的,到底谁才是侵入者啊!
当然,还是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像当年进攻暹罗国一样,默认了李宽将九州岛作为治下领土。
不过这种可能,李宽不太相信。
毕竟在倭国的情况与在暹罗国的情况完全不同,当年他们是击溃了暹罗国的十万僧兵,如今却是被倭国的十万士卒给逼到了九州岛,两者之间的差异是巨大的。
但总体来说,对华国大军而言这是一种好事,若是倭国真派遣上千艘战船,从太平洋而入九州岛,对华国大军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休养生息是李宽所愿意见到的,但实际的情况却容不得他继续休养生息下去。
就在贞观十八年的七月末,一艘小船从关门海峡从容不迫的渡过,进入了九州岛的范围。
刚进入九州岛,船上的人就得到了岸边巡视士卒的热情接待,不过那人却连水都没喝一口,便大声喊到:“快通知陛下,倭国内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