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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现在的年轻人呐

重生嫡女之盛宠风华 三木水 7809 2024-11-18 19:57

  “婧霜。”于丹青略微沉了声。

  婧霜无法,微叹一声,双臂架住她,把她半抱半搀的扶了起来。

  于丹青咬牙站好,凉凉的瞥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侨姑姑,暗吸一口气,挺直背脊,一步步沉缓的迈进永乾宫大殿。

  “义妹?”她们在殿外的对话声音不小,大殿内的人自然全都听见了,沈嬛见她这般进来,登时耸着眉毛低呼,一脸担忧。

  于丹青惊诧的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四人,然后目不斜视,直直朝永显帝走去,在陈皇后旁边跪下,伏地行礼,“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姿态恭敬,嗓音清脆,标准的求恩大礼。

  陈皇后双手交叠身前,斜着眉眼淡淡瞥她。

  永显帝注视她良久,道,“你有伤在身,何事须得连夜求见,还行此大礼?”

  于丹青抬头看着他,“回禀父皇,儿臣求见,正是为了背上伤势而来。上午福公公带来的药材奇佳,儿臣服用后,感觉好了许多,便腆着脸再向父皇求取一份。想着此药着实名贵,稀世罕有,为表儿臣诚心,自当亲自来求。还望父皇恩准。只是不知安远侯等人在此,也不知母后会来此,多有打搅,还望父皇莫怪。”

  永显帝虎目深深,略一抬手,“准。”

  “儿臣谢主隆恩!”于丹青松了口气,高呼谢恩。

  永显帝点点头,示意福万全扶她起来,道,“皇后,朕听闻,你们要寻一僻静处查验安永伤势?”

  陈皇后温婉一笑,徐徐说道,“皇上,安永这孩子除了有时迷糊,品性还是不错,想必不会信口雌黄冤枉臣妾身边的姑姑。这伤,不必查验了,臣妾回宫后,仔细问责侨姑姑,并送她去昭文殿向安永请罪,任安永处置。”

  “哦?”永显帝挑了挑眉,看向于丹青,“你怎么说?”

  于丹青微笑道,“儿臣多谢母后信任和体恤。说起来,儿臣的确有失礼之处,万万不该在来的路上睡着,致使无知下人冲撞了母后。侨姑姑也是护主心切,她毕竟是母后身边的人儿,上门请罪就免了。只是,儿臣毕竟是皇家人,断不能被一个奴才攀诬、欺凌,失了皇家颜面,依儿臣看来,一会儿出殿之后,让她给儿臣磕个头赔个罪,再让儿臣身边的小丫头在背上抓上两把,略施薄惩即可。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永显帝未置可否,问陈皇后,“皇后?”

  陈皇后脸色有些僵硬,挤出一个硬梆梆的淡笑,“请皇上做主就是。”

  永显帝一扫唐夫人等四人,点了下头,道,“安永所言不假,皇家媳妇,岂容一介奴才欺到头顶。”朝于丹青摆摆手,“就依你所言。”

  于丹青颔首应是。

  永显帝又道,“福万全,再去取份药材,给安永带走。”

  福万全颔首。

  于丹青欣喜笑道,“儿臣多谢父皇赏赐!儿臣告退。”

  永显帝淡淡的“嗯”了一声。

  “娘娘请。”福万全朝于丹青躬身示意,领她出了大殿。

  殿门合上,于丹青让婧霜扶她趴回榻上,用毯子盖住,笑着对福万全道,“福公公,劳烦您先去取药,我在这候着。”

  福万全看她两眼,佝着身子在她耳边小声道,“娘娘,夜风寒凉,您又有伤在身,不若现在就处置了侨姑姑,先行回宫歇着,奴才取了药让赵公公跟您送去?”四下张望一番,声音压得更低了,“在这宫里,少栽刺,多种花,总是没错儿。”

  于丹青低低轻笑,“多谢公公提醒。于我来说,有时候栽刺种花,结果一样,既然如此,何不栽刺。花种得再多再美,又能如何,受护于人,供人欣赏,随意践踏,最终碾落成泥?刺则不然,好歹能够让人望而生畏护住身后之人,若有心人实在想要靠近摧残,也免不得吃顿苦头不是?”

  “这——”福万全叹了一声,点点头,直起身来,道,“娘娘请稍等,奴才这就去取药,让赵公公给您送去昭文殿。”

  “有劳福公公。”于丹青含笑应道。

  夜风肆掠,宫灯摇曳,于丹青眯眼望着福万全消失在连廊转角,淡淡收回视线,看着严丝合缝的殿门。

  大殿内,永显帝食指点了点龙案上一对凌乱不成形的镯子,道,“皇后,唐少夫人说,这是你赏赐给她的镯子?”

  陈皇后走到龙案前,端详片刻,略微蹙眉,“臣妾的确曾赏了她一对虎头银镯。不过,这两团,是什么?”

  “就是那对虎头银镯。”沈嬛努了努嘴,闷声闷气应道。

  “再说一遍。”陈皇后周身气势骤然一冷,侧头看她。

  唐夫人面色苍白,拉了拉沈嬛衣袖,道,“娘娘,这对镯子含有大量麝香,正是它,害死了小女。臣妇想着,它兴许被人动了手脚,妄图挑拨君臣关系,一时气郁,将其揉乱。还请娘娘恕罪。”

  陈皇后轻吸一口气,大感震惊,“含有麝香?本宫怎么没闻到?”

  唐夫人道,“此人该是早有预谋,行事甚为妥帖,添加了大量无芳子,非医术精深者,根本无法辨出其间麝香之味。”

  陈皇后凤眸一沉,不怒自威,“还有这等奸人!将这等邪佞之物献与本宫,其心可诛。兜兜转转,没想到,竟是阴差阳错害了程少夫人,实在罪不可赦。”

  唐夫人颔首,垂着眼帘道,“多谢娘娘不怪之恩。”

  陈皇后道,“令爱正直善良,芳魂冤去,本宫也甚为痛心,你的心情,本宫完全能够体谅,怪你作甚。今日多亏你将此物呈到御前,本宫才知有人竟对本宫怀有这等恶意,必当严查厉办,以清祸患,以慰令爱在天之灵。”

  “臣妇,叩谢娘娘!”唐夫人双手死死抠住地面,伏地谢恩。

  陈皇后摇摇头,叹道,“本宫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当不得唐夫人如此大礼。”

  永显帝环顾众人,“镯子之事,都清楚了?”

  唐夫人道,“清楚了。”

  永显帝点点头,“都退下吧。”

  “是。”五人同时应声,退了出去。

  殿门打开,于丹青笑盈盈的望着陈皇后,“母后,您来了?”

  陈皇后眸光冰冷,声音却是慈爱温和,“有伤不回去歇着,在这风口上作甚?”

  于丹青抬手一指石阶下的侨姑姑,“侨姑姑是您的人,儿臣惩罚她,自然要当着您的面,免得姑姑又攀诬儿臣,说惩罚得重了,不顾您的情面。”

  “哼!”陈皇后阴冷一笑,俯身贴着于丹青耳边沉沉低语,“总有一日,你会后悔。”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后,于丹青却觉一排排冰针拍在那里,杀气腾腾,神经都被刺得麻木了。她舔了舔被风吹得干裂的嘴唇,偏头看她,仿佛暗夜里饥饿至极的野猫看一只突然窜出来的肥硕老鼠,同样低声的回道,“那也得,你能看见。”

  “呵呵!”陈皇后错愕少顷,怒极而笑,眼如冰刀,指腹划过于丹青沁凉的唇瓣,轻声道,“这张小嘴儿——”

  于丹青突然龇牙一笑,一口白牙在宫灯下闪闪发亮,惊得陈皇后猛然顿住,皱眉看她。于丹青嗤笑一声,头朝旁边一偏,清声说道,“夜深了,母后凤体金贵,可不能在此餐风饮露。侨姑姑,还不赶紧向本宫磕头认罪?”

  侨姑姑震惊的望着陈皇后,却见陈皇后缓缓站直身体,淡淡道,“你伤北境王妃,乃是维持宫规礼制,本没有错,却错在矢口否认,攀诬皇家之人,理当向她赔罪。”

  侨姑姑眸光晃动几番,腾地跪了下去,额头触地,“王妃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否认伤您,请娘娘降罪!”

  这事做起来很难,她是陈皇后身边的头号红人,莫说小小一介王妃,就是朝中大臣,皇子王爷,赵贵妃等人,谁见了她不跟她客气两句?何曾对人如此卑躬屈膝,众目睽睽之下,在皇后娘娘眼皮底下,跟人磕头请罪?

  这是对她极大的侮辱,更是对皇后娘娘这个主子天大的耳光。

  然而,她却不知,在她看来已是撑破天的侮辱,其实只是前奏,正戏还在后头。

  她话刚落地,就听于丹青轻声说道,“婧霜,侨姑姑方才是怎样在我背上戳的,你给戳回去。”

  侨姑姑登时大惊,惊惶的望向陈皇后,“娘娘?”

  打狗也得看主人,这北境王妃莫不是疯了?她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皇后娘娘这个中宫之主?

  陈皇后淡淡的撇开视线,“无规矩不成方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自然也不该逃脱罪责。”

  侨姑姑顿时焉气,大致明白,今日这哑巴亏,她们只有承下了。到底是跟在陈皇后身边处理庶务许久的得力姑姑,很快便已调整好心态,垂着头,恭声道,“多谢王妃娘娘降罪!奴婢甘愿领罚。”

  “姑姑有此觉悟,甚好。”于丹青唇瓣轻启,眼里笑意更浓,“婧霜,动手。”

  “是,奴婢遵命!”婧霜一步步走下石阶。

  从侨姑姑的角度看去,这丫头身姿之挺拔有力,堪比广场上训练有素的侍卫,面容之清寒,更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般一步一步沉缓走下石阶,好似一下一下踩在她心口上,心脏都为之一紧。当丫头停在她面前时,侨姑姑突然一个抖索,双膝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浑身戒备的盯着这钢铁般冷硬的丫头。

  “侨姑姑,冒犯了。”婧霜冷眼睨她,声如冰珠。

  侨姑姑不禁又打了个寒颤,微张着嘴望着她,却是一个字也抖不出来。

  这个丫头,跟一般的丫头不同,十分不同。

  在她后知后觉的想着这事时,却见丫头走到她身后,紧接着后背猛然一阵剧痛,尖叫一声,软软的瘫倒在地,冷汗一溜溜从额角往下淌,后背竟是动弹不得,地上的寒气瞬间便已穿透皮肤,侵入骨血,钻心的冷意袭上全身。

  “侨姑姑?”凤撵旁的六个小宫女失声惊呼,围在侨姑姑身边不敢靠近。

  陈皇后面色一沉,眯紧眼角盯着于丹青。

  “娘娘,好了。”婧霜退开两步,恭敬的朝于丹青福身禀报。

  于丹青似乎受惊不小,怔忪片刻,才朝陈皇后尴尬笑道,“母后,侨姑姑这身子骨真弱,小丫头两手轻轻一戳,她就成这样儿了。早知如此,儿臣说什么也不会惩罚她的。”

  陈皇后只觉喉咙翻起阵阵腥甜,抿紧嘴唇吞咽数次,勉强压下那股血腥气儿,一甩凤袍袖摆,走下石阶,“犯罪受罚,天经地义,与身子骨强弱有何干系。抬走。”

  话落,走到凤撵前,宫女连忙打起帘幕,扶她进了轿门。帘幕落下,八名太监抬着奢华大气的凤撵离开,四名小宫女抬起在地上不停压抑闷哼的侨姑姑,连忙随凤撵走了。

  偌大的凤撵一走,永乾宫外立马空旷起来。

  于丹青眉头一皱,恹恹的趴伏在榻上。

  唐夫人深吸一口气,用帕子抹掉眼里满满两框水汽,握住于丹青的手,哽声道,“孩子,你受罪了,都是舅母——”

  于丹青下巴一指永乾宫大门,“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们,这么晚求见父皇,可是有事?”

  唐夫人抿了抿嘴,道,“一点小事,误会已经澄清,没事了。”

  “哦。”于丹青笑了笑,“更深露重,你们是回府,还是去我宫里歇着?”

  “你伤这么重,我们去你那坐坐,顺便给你炖些滋补汤品,天亮后回府。”安远侯夫人道。

  “好,多谢义母。”于丹青含笑应声。

  *

  昭文殿门外,赵神医抱着一个盒子守在门边,见于丹青等人走来,忙上前行礼。

  安远侯道,“王爷不在,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自个儿进去吧。”

  于丹青回头看他,“义父多虑了,你我父女,说这话也太见外。昭文殿这么大,还没您和义母的栖身之地?”说罢,对婧霜道,“先请赵公公进屋。”

  婧霜颔首,领着赵神医进了府门。

  沈嬛过去抱住安远侯的手臂,小声道,“爹爹,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谋命好时机。”

  于丹青失笑,“她不会那么傻。一会儿就该上早朝了,恐怕您刚回府又该起身进宫了。”略微压低了声音,道,“今夜着实不是出宫好时机,她不动,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动,若是您遭了埋伏,对方便是一石二鸟,既伤了您,也抹黑了她。”

  安远侯冷着脸点点头,忽而朗声笑道,“难为你这丫头一片孝心,义父我也不推辞了,这样,你找几个会下棋的,陪我杀几局。”

  于丹青道,“也好。”

  一行人进门后,于丹青差了侍卫招待安远侯,然后让丁兰等丫头领着唐夫人三人去客院安置,自己则带着赵神医回了内室。

  于丹青打发了侍卫和丫头,让婧霜给她后背衣裳挖了个洞,露出一片红肿的肌肤,对赵神医道,“公公,我后背疼得厉害,你给我瞧瞧。”

  赵神医倒吸一口气,“有三个水泡破了,皮肤也有多处拉扯皱褶,奴才只能尽力一试。”

  “嗯。”于丹青略一点头。

  赵神医打开盒子,取了一只小瓷瓶和一把银针出来,递给婧霜,“姑娘,赶紧用这银针,把娘娘背上拉扯住的肌肤挑回去,然后搽上这药。切记,半月内千万不能再次剧烈拉伸,一定要细心静养。”

  于丹青额角一跳,忍不住问道,“能麻醉后挑吗?”

  “不能。”赵神医道。

  于丹青顿时有种生无可恋的恐慌,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哦。”

  赵神医摇摇头,告退离去。

  婧霜捏紧了那把细小的银针,低着头沉声道,“娘娘,奴婢自作主张,压破了您的水泡,请娘娘降罪!”

  于丹青叹了一声,闭眼说道,“你若不压,进殿查验时,我也会让你压,否则,我会死得更惨。”凉薄的笑了笑,“这样也好,免受查验,好歹保住一丝儿颜面。”

  婧霜抿着嘴点了点头,“奴婢这就为您褪衣,挑拨皮肤。很疼,您忍着点。”

  于丹青淡淡的“嗯”了一声,双手抓紧床褥,等着婧霜落针。

  婧霜已经尽量控制力道,才挑了几下,于丹青还是疼得冷汗涔涔,牙关咬紧被角,低声呜咽,恨不得就此死去。

  门外突然响起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婧霜舒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道,“谁?”

  “我们,娘娘歇下了吗?”外头传来唐夫人的声音。

  婧霜没应声,看向于丹青,于丹青无力的道,“进。”

  “请进。”婧霜说完,继续落针。

  唐夫人一进门,便听于丹青“呃——”的一声痛苦哀嚎,脚步登时顿住,瞪眼望着那宽大的拔步床。

  “娘?”沈嬛在后面推了推她胳膊。

  唐夫人回神,踉跄着奔向床边,眼泪一颗颗砸在床沿上,颤抖着双手横在于丹青惨不忍睹的后背上方,迟迟不敢落手,嘴里絮絮叨叨念着,“青姐儿,对不起,都是舅母冲动……”

  沈嬛母女也跑了过来,看着于丹青一背红肿,皮肤褶皱遍布,腰际处一小块儿皮肤还汩汩冒血,立马就呆住了。

  “青姐儿?”

  “义妹!”

  蓦地,二人同时惊呼。

  于丹青深呼吸几次,抬起猩红的双眼盯着床边三人,喘息着一字一顿说道,“记住,这就是,冲动的代价。无力与敌人抗衡前,热血上脑,意气用事,不是送死,就是送在意你的人去死。”

  于丹青没叫停,婧霜自然不停,寒着小脸继续动针挑拨。

  银针起起落落之间,又是几颗血珠沁了出来。

  唐夫人频频颔首,终于不忍直视,一撇头转开了视线,低泣道,“我知道了,听你在门外和皇后说话时,我就后悔了。舅母脑子糊涂,失了理智,连累你为我善后,遭此大罪。舅母实在,无颜见你,无颜见唐府众人。”

  “唔——”于丹青声音颤栗的哼了一声,咬紧牙关缓了缓,冷硬说道,“我伤,不过是皮肉伤。今日,你若走进陈皇后圈套,与她激烈对质,父皇颜面无光是小,倘若,走漏风声,无论陈皇后承认与否,凭将军府的威望,天下皆会信你所言,皇家残害忠良,百姓暴动不无可能。届时,无论出自何种考量,维护皇家颜面也罢,认为唐府功高震主也罢,唐府一族,沈府、程府满门,绝无生机。”

  唐夫人一下跌坐在脚踏上,后怕不已,“不会这么严重——”

  “为何不会?”于丹青沉声打断了她,“不知何人纵火,百姓已愤怒至此。若知,害死表姐的,乃一国之母,百姓又会如何寒心?如何躁动?”

  思细级恐。

  安远侯夫人突地脸色煞白,蹲下身,去扶唐夫人,“亲家母,我瞧皇上今日的处理,似乎也不愿事情闹大。青姐儿所言,十之八九没错。”

  “好歹毒的心思!”沈嬛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咒骂。

  于丹青轻吟一声,用力咬住被角缓了缓,沉声道,“还是那句话,表姐之事,请大家别再插手,唐府沈府程府,皆是大族,牵连甚广,容易受人掣肘。我则不同,与众人恩怨,早已是定局,多此一桩,不嫌多。对付陈皇后,我心中有数,你们都好好的,就是帮我大忙。”

  安远侯夫人扶着唐夫人站了起来,拍了拍唐夫人的手。

  唐夫人无地自容的点了点头,“好,需要唐府时,尽管开口就是。”

  沈嬛偷偷瞧了唐夫人两眼,“那,娘,您,还怨我吗?”

  唐夫人看她半晌,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选上你,想必也是看准了你心思单纯。”

  沈嬛乖觉的点点头,“是,娘教训得是,我以后会长些心眼。”

  安远侯夫人皱了皱眉,不再看她婆媳俩,道,“青姐儿,今日这么一闹,你和陈皇后算是彻底撕破脸皮,我们在宫外,她没那么容易拿捏,你这日子,恐怕难熬了。”

  唐夫人也道,“正是,她掌管后宫,有心寻你错处,简直易如反掌。”

  于丹青道,“在她打算向表姐伸手时,我已经成了她的眼中钉,有无今日这出,结果一样。你们放心,这宫里,只要父皇愿意护着我,没有谁能真正动得了我。”

  “说到这个,我一直想问你,皇上为何同意替你遮掩?你回京原因又是什么?”安远侯夫人道。

  于丹青道,“请义母见谅,此事,现在委实不便告知。等三五几月,你们自然知晓。总之,我向你们保证,父皇一定会护我性命。”

  安远侯夫人点了下头,“也罢,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不愿说就不说。”

  于丹青虚弱的笑了笑,“多谢理解。”话落,便趴在床上,咬着被子,闭紧了眼。

  *

  夜色漆黑,和昭文殿一样灯火通明的,还有凤坤宫。

  一名小宫女站在门口望了眼倚靠在宝座上单手撑额的陈皇后,忙垂下头,踩着小碎步跑过来,福身禀报,“娘娘,刘太医来瞧过了,侨姑姑脊椎断裂,此生,怕是无法站立了。”

  陈皇后点点头,脸上并无多少意外之色,“送她去西配殿,安排两人尽心伺候着。”

  小宫女颔首,怯生生的道,“侨姑姑说,她不能再伺候您了,羞愧难当,想当面向您请罪。”

  陈皇后揉了揉额角,起身,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抚了抚眼尾那两根几不可见的鱼尾纹,出神片刻,淡声道,“不必了。这惩罚,已经足够。告诉她,安心养着,本宫不会忘了这三十年主仆情分。”

  “是。”小宫女应声,退了出去。

  陈皇后对镜自赏许久,忽然轻笑,“现在的年轻人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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