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街道上,更夫的打更声一慢三快的传遍大街小巷,随着更夫脚步的远去,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都尉,四更天了,那王大夫在那里不会有什么事吧?”
“说什么呢你!”
张大忙伸手打了一下张二,皱眉瞪眼的看着他,张二尴尬的搔了搔头,讪讪的没有反驳。
“好了,都别吵了!”
临晋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闭目站在院中静等。
时间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寂静的院子中只听“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推了开来,接着草头王一脸疲惫的从里间走了出来。临晋众人一齐凑了上去,紧张的看着草头王。草头王抚了抚眉头,轻点头,“箭已经取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已无大碍了,好好照料着便是了。”
“太好了,都尉你听到了吗,大夫说...”
心直口快的张二又被张大瞪了一眼,咽了口吐沫,摇了摇头扭身踩着大步离开了。
“王大夫辛苦了,多谢。”
听到从草头王嘴中说出来的实情,临晋心里也很是激动。高兴之外,看到草头王脸上的疲劳之色,不免还是忍不住的感激。
“来人,送王大夫下去休息。”
“箭支刚刚取出来,身上的伤势无碍了,但是精神还不是很好,还是静养的好。”
草头王又叮嘱了一遍,这才带着疲倦的身子离开了小院。草头王刚转身离去,临晋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看到原本惨白无色的王爷脸色有了些好转,悬着的心这才彻底静了下来。
“这是睡下了?”
在近旁侍候着的侍女,盈盈施了一礼,轻声回道,“回大人,方才王大夫说,少爷这是昏迷了,醒过来便没事了。”
“恩,那便好。你们用心照顾着,要是少爷醒了,就赶紧差人来回我。”
“喏”
嘱咐过侍女,临晋便转过身子对张大和平孔展吩咐道,“好了,这都快五更天了,你们都跟着我熬了一夜了,快些回去歇着点吧。”
“院子的侍卫再加派一倍的兵力,严格看守着,不得有任何差池!”
“喏”
典府书房。
“大人,舜陵呈上来的书信。”
典虎坐在书桌前,接过递上来的书信,也不避让,直接撕开书信拆开来看。
“哗...”
大概浏览了一遍,典虎面无表情,看不出信中是喜是忧,只是脸上的着急之色很深。
“备轿,我要进宫面见皇上。”
“喏”
上书房。
徐德猫着身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轻声对正在书桌前看书的李正阳说道,“皇上,典大人殿外求见。”
李正阳移开脸前的书本,漏露出那张威严的脸庞,低眉笑道。
“额?这才几天啊,他怎么还追到上书房了!”
“传他进来吧。”
说着,李正阳便将手中的书本合上,放在了前面的书桌上。
“喏”
“臣,典虎,恭请皇上圣安。”
“起来吧。”
“不好好在府上歇着,今日跑到宫里来,可有什么事情?”
经过了昨日的风波,李正阳今日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脸色也变得更精神了些。
“回禀皇上,舜陵刚刚送过来的书信。”
徐德看了一眼李正阳的神色,屈身走上前接过了典虎手中的书信,弓着身子递了上去。
“你看过了?”
“是,微臣怕有什么急事,先行拆开看过了。”
待李正阳上下纵览之后,脸色忽明忽暗,有些起伏不定。
“你安排了谁在哪里?”
“回禀皇上,微臣留下了临将军的儿子,臣的属下都尉临晋在那。”
“恩,临晋,朕听说过。武艺不错,有勇有谋,尚可用。”
李正阳微微点了点头,接着继续吩咐道,“虽说信中临晋已派人在找寻那草头王,但是找到与否也不一定。你安排一队人马,立即护送柳太医前去舜陵,必须把武王给朕安全带回来。”
“微臣领旨。”
“恩,你就先行退下吧。”
“喏,微臣这就去办。”
舜陵县。
太阳还在东边的地平线上挣扎,巷子的小院中随着一声“腾”的轻跃,便揭开了新的一天。
“谁?谁在外面?”
“是我!”
“大人!”
木门从里面拉开,走出来三个年轻人,看到院子中的人,三人眼中带着惊喜直接冲到了门外。
“大人,你这是怎么啦?”
一个蒙面女子先一步跑了过去,扶住了拄着拐棍的那人。
“没事,大夫已经看过了,现在已经无妨了。”
说着,那人便把视线放在了另外两个男子身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没有我的命令,你们怎敢私自行事!”
两人同时单膝跪在地上,抱拳对那人说道,“属下知罪,但凭大人处置。”
“大人,十一和十三也是担心大人的安危,才会私下行动的。路上遇到了一点风波,才出了一点状况。”
左耳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人,拄着木棍向房里走去,“进来说吧。”
“喏”
“大人”
接过影十递过来的茶盏,左耳喝了一口水,这才把视线放在了站在身前的两个人。
“有什么便讲什么。”
影十一扭头看了看影十三,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上,心里恼怒的同时便开口道。
“那天大人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前来,属下们又等了一段时间后,实在担心不已,这才跟十三一起出了门。路上,十三发现前方有所异变,属下便于其一同前去。走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属下两人纵然全力出手,耐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最终还是没有抵得过。还好,最后明卫所的临晋带着一批人马冲了过来,属下两人这才护的王爷安危,悄声退了回来。只是,只是王爷他...”
影十一把话讲到最后,坑坑巴巴的半天说不全乎,左耳直接出声打断了他。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已经无妨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样护送他平安回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