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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就该抓花他的脸1

  这丫头的心怎么这么大啊!

  不想在小丫头面前丢脸,他努力平复心情想过去也说一说,可,嘴就是张不开,他甚至都不敢跟师傅的眼睛对视。

  褚元澈状似无意的把初一纠结别扭的原地打转看在眼里,没有埋怨只有理解。

  他十二岁那年无意间看到了师傅和叔叔在水潭里赤条条相见,那一幕想忘忘不掉竟让他好多天都躲着他们,现下初一的彷徨无措他感同身受的很。

  待到叶蓁给擦好了背,他挑眉呼和道,“初一,还不过来扶我!”

  “……呃……是……”初一下意识应道,脸上不自然的笑着快步过去扶着主子另一边胳膊,眼睛闪躲着安静的很,再不像往常贫话一箩筐。

  无忧眼睛斜了斜初一,很是撇了撇嘴。

  大男人一个还不如小丫头胆子大!

  倒是他也见过了这种反应,也不言语,就当看不见好了。

  把人安顿到床上,无忧离开去准备朝食,初一终是松了口气,很是放松的坐在桌边椅子上,一双小眼睛紧盯着叶蓁背影瞧。

  就算是干着弯腰给主子擦身这种活计,现下的叶蓁在他眼里都很是吸引人。

  心里如同有小爪子在挠,难耐的他竟羡慕起自己主子来,想着此时被擦的是他该多好,那不得美死了啊。

  “初一。”

  “……”

  “初一。”

  “……”

  “初一!”

  喊了两声没人应,褚元澈皱了眉头,有些恼的大了声音。

  床到桌子才几步远,耳朵被堵住不成?

  初一本身软塌塌的窝在椅子里,终于意识到主子在叫他,瞬间上了弦似的蹦起来奔到床前,心虚又恭敬的垂了头,“主子……您叫小的何事?”

  褚元澈只当他被师傅的事情惊住了无法自拔,自然不能训斥,缓了缓心平气和的开了口,“……嗯……方才你们在窗户下听到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只当不知就好。日日见面,就算心里别扭脸上也别带出来。叶蓁可以,你一个大男人自然也可以的。”

  这种事情他说出口也是不易了,怎么说,两个大男人结为夫妻携手一生谁听了都会惊一惊。

  就算那两个都是他的至亲,他也是很久才平静对待的,要求别人立即不动声色也是有些强人所难。

  在他看来初一失态倒是正常,叶蓁没事人似的纯属年纪小,不懂两个男人一起是怎么回事。

  “是,主子,小的……小的一定尽力。”初一脸皮微敛,颇有些心虚的应道,之后趁机拍了拍叶蓁肩膀,脸探过去讨教道,“咱们听的时候你不也惊得不行,怎么一眨眼功夫就跟没这回子事儿似的?”

  叶蓁手上的活计不停,扭头很是不屑的斜了初一一眼,端的甚是清高的摇摇头,“又不是长舌妇干嘛议论人家是非。我可是忙着呢,不像你这个闲人有功夫想那些没用的。”

  “你……”初一气个倒仰,嘴上刚要骂可一想到他想把这死丫头弄到手又把火气压下去,拳头紧握着咬牙道,“说的是,我去外边干活了。”

  叶蓁震惊的瞧着初一远去的背影,惊得不得了,“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吓傻了?”

  反正也不关她的事,她自言自语了一句耸耸肩膀继续干活。

  “你倒是超脱。”

  叶蓁那番拿来气初一的话听在啊澈耳朵里让他不禁动容,挑眉探究的看向泰然自若的小丫头。

  小小年纪竟然能看的如此透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人在世上谁没有猎奇评判之心,真能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万人里也没几个,何况又是最容易感情用事的少年时。

  就算他,以前年少,心里也对师傅和叔叔的事情别扭了有些时日的。

  叶蓁寻着声音很是惊悚的看向啊澈,这人今天也不正常了,竟然特意跟她说闲话。

  “没听懂吗?算了……你忙你的吧。”

  褚元澈迎着叶蓁的目光轻声说道,就是一句没甚干系的闲话,就当没说过就是了。

  “……不是!我听懂了……就是你平常话太少,我没反应过来。”

  叶蓁缓了缓恢复常态,实话实说道,解释完了转身到水盆里洗布巾,等了一会子见没人应声,又自顾自嘟嚷起来,“人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没必要为了别人怎么看就委屈自己,也不能只顾着自己难为别人。我倒是挺佩服师傅的,没活在别人眼里,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辈子才叫没白活呢。”

  她这些话其实是说给她自己听的,死过一次,感悟自是不同。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时候对自己就要好一些,有幸重活一回,她定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褚元澈静静听着,并没有答言。

  余光扫了扫小丫头单薄的身影,顿觉这人身上似是染着无尽沧桑。

  一个十三岁的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有如此心境?家贫做妾吗?

  他觉得不是。那样的人大多虚荣的很,见惯奢华再难接受清贫。

  再说初一猜测的叶蓁身世,他现在几乎不信了。

  这些天看来,他笃定这小丫头绝不是随便看过几眼那老大夫医治。

  因着这些天照顾他如此周到,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小丫头曾经就伺候过那个病人。

  他这种病势必要有几个人一起照顾的,如果那病人是这丫头家里人,即便那人是她亲父兄,势必也不会让她如此露骨的近身伺候。

  想必还是哪家买去的婢妾。

  叶蓁可不知道褚元澈心里所想,她更不知道初一给她扣在身上的身份,感慨过后端着盆子脚步轻快的出去倒水。

  事实上她真的有些莫名其妙,老太太他们有时候会对着她露出很是同情的眼神,而且从被蟒蛇吓到那天起,对她简直出奇的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又过了六七天。

  褚元澈这两天初一搀扶着也能走了,虽是还得用人搀着,可初一的体力较比着无忧可差了不少,进展缓慢总算也没有原地不前。

  饭食也不用给单做,叶蓁照例先喂饱褚元澈再去吃,待到她吃饱回来,例行的又给喂了黑乎乎的汤药和生肉模样的太岁,一切做好就对躺在床上的人说道,“今天阴天没太阳晒,让初一扶着你出去溜达。”

  “……稍等片刻……我……我要更衣。”褚元澈面有难色,眼神飘忽的看着房顶赧声接道。

  他虽是让人搀扶着能走动了,可这更衣还都得躺在床上。

  普通人活蹦乱跳去茅房容易的很,可对他现下来说,到院子里再折腾回床上可得费功夫了。

  更衣?

  叶蓁听闻面上一喜,正好,她负责设计,初一和师傅负责搭架的茅房,确切的说为这人量身定做的茅房可以派上用场了。

  “初一,你来跟他说,去那边!”人有三急,上茅房最大,她怕说不明白,扭头把解释说明的任务给了初一。

  初一笑眯眯的点头应了,弹指之间三几句话就给说清楚了。

  褚元澈倒是有了几分期待,大夏天屋里更衣真是难闻又难堪,能出去他当然乐意。

  很是配合的任初一扶着下床,叶蓁又给他穿了吊带裙和草鞋,三人用最麻利的速度出了屋。

  外边天又阴又闷,空气中似是夹着热热水汽,让人呼吸都觉得压的慌。

  出了堂屋门被搀扶着往西挪了两三丈远,褚元澈就见他屋子西边不远处多了一个竹篱笆,那篱笆约摸五尺高,把一片丈许宽窄的空地围了起来,竹子翠绿,很显然,是新砍伐的。

  通向那竹篱笆,铲出了一条两丈多长的平整土路,倒是有些曲径通幽之感。

  曲径通幽?脑袋里冒出这个词,他不禁心里有些惊异,初一说带他去茅厕呢,茅厕做成这样,这俩人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他本心想着,西边又没人经过,左不过就是摆个椅子弄个盆子了事。

  “主子,这竹篱笆看着多好,都是我起早贪黑伐竹子扎起来的。要是听叶蓁的,您现下眼见得可就是木头桩子上围干草帘子,主子您怎能用那最破烂的茅房!”

  初一小眼睛偷偷瞟了瞟主子,心里便是有了底,胸脯挺着颇为自豪邀功。

  以示他多么的忠心英明,小巴扬的高高的很是给了叶蓁一个炫耀又傲娇的白眼。

  哼,死丫头竟然说他没事撑的,怎么着,主子欢喜了吧。

  “有心了。”褚元澈望着那竹篱笆轻声夸赞道,又挪动两步终是发自内心的又补了一句,“我不是奢侈之人,实用便好,以后不用为了这些事情多费精力。”

  竹子篱笆当真赏心悦目,在炎炎夏日里眼见着不觉就有些沁凉,可起早贪黑把精力都放在一个茅房的篱笆上,他这个一向不喜奢华繁复的人,无论如何还是无能安心接受的。

  在他看来,围些草帘子能遮羞便好,有伐竹扎篱笆的功夫倒不如做些别的。

  初一那嘴龅牙冲着叶蓁刚刚呲开,胜利者的笑容还没来的急绽放,就被啊澈后半句话给摧毁了,霜打茄子似的点头应道,“……主子说的是,说的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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