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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小心,死了下油锅

  “好人有好报呗!”李嬷嬷哼了哼接到,近乎冷笑着的眯眼扫过赵姨娘两个,“阎王爷还不想收我们小姐呢,那些恶人,丧天良挨千刀的,再蹦跶也是白费。”

  赵姨娘脊背生寒,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再偷眼看女儿,坐在那里也是乱了章法。

  不时的咬着唇,强笑着,如坐针毡。

  “……二小姐,您舟车劳顿,姨娘和大小姐就不打搅您歇着了。”赵姨娘眼珠转了几转行礼告辞,“厨房那边还得照看着,做些您得意的菜色,给您接风洗尘。”

  李嬷嬷是奶娘,不比旁的下人,可平日里对她们母女还是有着该有的恭敬,没有逾越过。

  今天这个明显,一点没有顾忌的下脸子,绝对事出有因。

  小贱蹄子回来说了什么吧?那帮贼人说漏了嘴?

  反正没有好事就对了,还是回去商量商量才是上策。

  想躲,叶蓁可没有那么善解人意,“不累,大白天的歇什么歇。好久没见到姨娘和大姐了,就想跟你们聊一聊。我这九死一生的回来,你们不会这都不满足我吧?”

  话说到这份上,赵姨娘心里突突着连连道,“……二小姐见外了,姨娘和大小姐也巴不得跟您多聊聊呢。”

  “那就好。”叶蓁故作开心,“我这大半年没在家,回来都眼生了。听说府里的大小事都是大姐在操持,你给我说说吧。”

  慢慢培养了心腹换掉那些顽固的老家伙,相爷又是甩手不理事的,这些日子扬眉吐气的不知道多快活。

  往后又要做回这个贱人的跟屁虫,叶霏心头在滴血,甚至,她预感着,连过回以前的日子恐怕都难,“妹妹回来就好了,你知道的,管家姐姐真的不行,成天的累的我啊。等回去的,我把账本拢拢,烫手山芋还是你担着吧。姐姐也就适合弹弹琴喝喝茶,担不起事来的。”

  “姐姐,可不要谦虚。我觉得姐姐是做大事的人,成天喝喝茶弹弹琴可是太浪费人才。”叶蓁摇头强烈不赞同,“奶娘,你说是不是?”

  李嬷嬷理了理鬓边碎发,上一眼下一眼的把人端详到发毛了才开口,“的确是个做大事的。我怎么以前没瞧出来呢!老天爷给我双眼,白长了。哎呦,瞪大眼珠子这么瞧着,赵姨娘也是做大事的。”

  “那是,叫什么来着,虎父无犬女,没本事的娘怎么能生出做大事的孩子呢。”叶蓁赞同,“人嘛,有多大本事做多大的事,往后她们俩想弹弹琴喝喝茶躲清闲,我就先不答应。”

  “小姐说的是,让大小姐和赵姨娘闲着,简直天理难容。依我看,您这回遭的祸就是老天爷找您不答应了,要早瞧出她们是做大事,那就不会受这回罪了……”

  越听越不是好话,一直话中有话。

  赵姨娘无力招架,抬头正对上女儿焦急的眼神,两人冷气直冒,也不敢开口去反驳。

  只是一味讪讪的笑。

  恰逢此时,紧闭的门开了,一花白头发着官服老者快步走了进来。

  赵姨娘母女两个忙起身去迎接,叶蓁不猜也知道这是谁了,也跟过去。

  “蓁儿……蓁儿。”

  叶相国睿智的眸绕过赵姨娘两个,直直的捕捉到后头的人,清瘦了许多,俨然就是夫人少时模样。

  活着,真的活着。

  任凭铁骨铮铮,一贯不苟言笑,此刻,眼泪在眼圈里转,鼻子酸的不行。

  “……爹……让您担心了。”

  瞧人家激动的,叶蓁就挤到前头去,几乎没用酝酿,“爹”字就出口了。

  比记忆中真的头发白了好多,瘦的不说皮包骨也差不多,苍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看来,严父的外表小,是个女儿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叶相国压了压激动的心,抬步往椅子走,趁人不备抹掉男儿泪,再面对大家又是一张冷静的脸,“来,蓁儿,坐下。”

  “是,爹爹。”

  那边叶蓁坐下了,叶霏和赵姨娘就尴尬了,可谁也没敢去坐。

  肩并肩挨着站,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俩别站着了。”叶相国淡漠道,正当两人松了口气移步要坐过去时,后半句传来,冷冰冰如利剑,“跪下!”

  俩人吓的一哆嗦,噗通就跪了下去。

  叶蓁默,这个爹真是的,说话大喘气,一下子让人飞上云端一下又拉下地狱。

  恶趣味嘛。

  不过她喜欢。

  “……爹爹,不知……不知女儿犯了何错?”

  叶霏低头敛眸,咬了咬唇,无辜的询问。

  赵姨娘也哆嗦着搭言,“相爷,相爷,妾身……妾身犯了何错?请……请您…请您明示。”

  “哼,事到如今还死不改悔!”叶相国抓了个茶杯猛的扔过去,顿时“啪”的碎裂,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叶霏的腿肚子在抖,牙齿也在打颤,可她不敢放弃,“…请……请爹爹…明示。”

  不认还有一线生机,认下就是万劫不复。

  她只有死撑,死撑着赌一把。

  “死鸭子嘴硬!”叶相国凌厉如刀的眼神萃着火般射过去,“没看出来,这么多年府里养了两条毒舌。差点,就送了我的蓁儿上黄泉。”

  “……女儿没有……女儿没有……请爹爹……爹爹明察……”

  “……妾身……妾身不敢……妾身没有……”

  “没有!不敢!贼人亲口对蓁儿说的,难道他们无缘无故去诬赖你们!”叶相国愤怒的又扔了个茶杯到两人身边去,碎片溅了两人一身,“枉我蓁儿对你们千般好,你们竟要她的命!”

  那些人亲口说的?!

  叶霏身体摇摇欲坠,险些扑倒,赵姨娘为母则强,强撑着爬到叶蓁脚边去,“二小姐……二小姐……妾身真的没有啊!你姐姐也没有啊……是不是您听差了?咱们是一家人,我们怎么可能加害您呢?二小姐,我们……我们是无辜的啊……”

  瞧着小姐衣摆被那该死的女人抓住,李嬷嬷强势的把赵姨娘拖到一边去,“我们小姐可不会诬赖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来说我们小姐不是,小心,死了下油锅。”

  死?下油锅?

  她不想死啊!

  赵姨娘哆里哆嗦的又爬向叶相爷,“相爷,相爷……妾身真的没有……您……您不能听、二小姐、她……她的一面之词啊!”

  “爹爹……爹爹……霏儿没有,霏儿没有。证据……证据呢……不能妹妹说什么就……就是什么。”叶霏也跑去垂死挣扎。

  从小到大,爹爹也没正眼看过她几眼,要是事情坐实了,那后果……

  她根本不敢想。

  “还不承认,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叶相爷一脚把大女儿踢到一旁去,“你说当时贼人抢了你的一匣子首饰,怎么你的丫头红喜说那首饰一早就不见了!不要告诉我,你衷心的丫头也诬陷了你!”

  “……是……那首饰……姨娘的娘家兄弟要钱……女儿就给了他们。女儿怕家里人闲话……才、才没敢说的。正巧碰上那样的事……就……就推到了那些贼人身上。”

  叶霏捂着疼痛难忍的肩膀又爬了回去,一双水眸哭的梨花带雨。

  不能认,绝对不能认。

  叶国相又是一脚,“明明是你们拿去雇贼人了,还敢狡辩。信不信,我把她那几个兄弟都抓来对峙!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我府里的棍子硬!”

  “你们俩也算上,再不承认,最后一点脸面也别要了,拖出去打板子,什么时候承认什么时候停!”

  没有说话的机会,叶蓁乐的清闲,喝着茶看戏。

  这时候她恨不得给国相爹鼓掌了,威武霸气。

  最好撑住啊,俩美女挨板子,她竟然很期待看她们鬼哭狼嚎。

  撒的慌指定圆不上了,穷途末路,叶霏毕竟才十四岁,扑在地上抖作一团。

  赵姨娘奔到女儿身边去,又对着叶国相不停的磕着头,“相爷饶命相爷饶命……不关大小姐的事……是妾身……全都是妾身。妾身找人做的,首饰是妾身从大小姐那里骗来的……相爷要罚就罚妾身,放过大小姐吧?她是无辜的啊,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叶国相目光飘过去,死死盯着地上软作一团的人,“是这样吗?”

  唯一的一条逃出生天路,叶霏想也不想就点头,“是,是,爹爹,霏儿真的不知道……霏儿和妹妹姐妹情深,霏儿怎么会害妹妹。”

  赵姨娘心里有喜有悲,喜得是女儿很可能摘出去,悲的,女儿真的一点点也不顾念她。

  如果不是女儿催着吵着,她怎么会做出那么大胆的事。

  哎,女儿太有主意太狠了,对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是,对她这个亲生母亲也如此。

  什么是厌恶的眼神,叶蓁终于从相国爹那里看到了,他看向大女儿的就是如此。

  可让她奇怪的,这个爹并没有训斥,只是招手把李嬷嬷叫过去。

  两个人几乎耳语,声音很低,她根本听不清。

  李嬷嬷那边收了声,叶相国就看向下手,“蓁儿,贱人赵氏已经承认害你,你想怎么处置?”

  她想怎么处置?她想叫警察。

  当然,这里没的叫,叶蓁就毕恭毕敬的回道,“爹爹,您做主就好。”

  打打杀杀的,她是文明人呐,真心还入乡随俗不了。

  “杀你太便宜了,就在你的院子里赎罪吧。粗米稀粥自作自吃,每日冲着漪澜院掌嘴一百,磕头两百,会有下人看着你。”

  苦熬修行还得每日被羞辱,叶蓁看来,这还不如死的干脆。

  狠,这个爹挺狠的。

  赵姨娘面如死灰,一滩泥样的瘫软在地。

  一步走错,万劫不复,余生的苦,不知能熬多久。

  叶相国冷冷的目光又扫过一言不发的大女儿,“既然跟你无关,自然不会罚你,回去吧。”

  “……是,爹爹。”

  就这么没事了?

  叶霏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都不敢相信。

  总之她是熬过去了,如释重负的兴奋给了她莫大的力气,也不顾身上的疼了,爬起来便走。

  至于赵姨娘,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私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为什么不打死!为什么不打死!”

  本就是没有地位的庶女,再有个整天磕头掌嘴的生母,她往后怎么抬头做人。

  小贱人回来了,这个爹必定会把她嫁出去了事,可,凭她现今,肯定许不到什么好人家。

  贱人妹妹跟她作对,爹爹跟她作对,老天爷都不站在她这边。

  恨,好恨!

  一个灰溜溜的走出去,一个被李嬷嬷带着人拖走,直到屋里只剩两个人,叶蓁才反应过来,审判已经完了。

  完了?

  就这么完了!

  这老爹做事情真是凌厉风行,一点点都不拖泥带水。

  可是,这样她就没的玩了,猫逗弄小老鼠,多有意思。

  “不满意吗?罚的太轻?”瞟一眼女儿流露出的失落,叶国相挑眉询问,“叶霏的先记着,爹爹心里有数,罚她还没到时候。”

  比起一贯的铁面,难得的温情。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他是生怕一下子又没了,生怕女儿有什么不中意。

  “……满意,爹爹英明。”叶蓁扬起笑脸,拍马屁。

  赵姨娘被拿下了,那个姐姐也被记了一笔,男主外女主内,往后这府里,就是她一人说了算。

  满意,不能再满意了。

  女儿笑的甜,叶相国被感染的心情也是大好,“蓁儿,跟爹爹去你外祖家走一遭吧。你外祖母因为你大病了一场,定是很想见到你的。”

  不仅如此,丈母娘还大骂了他,哎,每次去探望都没有好脸色。

  这回女儿起死回生,一片云彩估计能散了吧。

  叶蓁自然同意。

  备上礼物,奴仆跟着,华丽的马车行了一刻钟,父女两个将将说完这半年的事,就到了目的地。

  下车一看,正门的牌匾上上书几个大字“兵部尚书府”,叶蓁就倒吸口凉气。

  娘啊,外祖家也是大官啊。

  拍头想了想,二舅是尚书,一品大员。

  门当户对,古代真的一点不假。

  不用通报,一行人进了大门很快到了内宅,进了李家老太太的听风院。

  丫头婆子迎上来,对着叶相国行礼的同时,眼睛不住的往他身旁小姑娘身上扫。

  神色各异。

  “这是你们表小姐,也就一年不见,一个个的都不认识了吗?还不快进去禀报。”

  叶相国终于能扬眉吐气了,难得的和下人们多废话。

  再不用看岳母脸色,也不用在这帮人面前丢人了。

  “……表小姐?”

  “表小姐不是?”

  众人没有挪步的,眼睛齐刷刷盯过去看。

  相爷明明说表小姐暴病没了,亲爹哪有咒闺女的,现在又带来一个。

  瘦了也高了,五官瞧着倒是挺像,难道,相爷挨不住老夫人三番五次的骂,找个冒牌货过来?

  有这种想法的还不是一个人。

  “……小青,是我啊,不认识了吗?”

  原主经常来外祖家小住,对这里记忆很深,叶蓁稍想了想,脑海中就冒出一张脸来,正好和眼前的一个重合了,她就笑呵呵打招呼。

  去相国府也是,来这里也是,所有人对她的长相都不太信服了。

  她只能感叹一句,胖瘦真的太重要了。

  减肥减狠了,效果比整容都不差。

  小青是个长得很喜庆的丫鬟,一听点她的名字,愣了愣就拍起手来,“……表小姐……没错……真是表小姐。表小姐您回来就好了,奥,我去禀报老夫人,她老人家肯定开心的不得了。”

  小青一溜烟跑了,其他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他们往里走,一个个叽叽喳喳,一口一个“表小姐”的。

  叶蓁有些习惯了已经,她回相国府的时候,那些下人就是这幅表情。

  她也很理解,一个死掉大半年的人,突然又冒了出来,没人能淡定的了啊。

  “蓁儿……蓁儿……是你吗?老身不是做梦吧?蓁儿!”

  刚迈过门槛,叶蓁就被声声呼唤吸取了目光,一银发瘦小老太太佝偻着腰踉跄而来,眼圈红红的,急切的很。

  怕人家摔了,她赶紧跑上去扶住,顺便给个定心丸,“……外婆,是蓁儿,不是梦,是真的。”

  老太太昏黄的眼里落下泪来,皱皱的手颤巍巍从胳膊直摸上脸,细细端详过就笑,“是,是我的蓁儿,没错……跟你娘小的时候像,真像。蓁儿啊,你爹说你……”

  “岳母大人,还是让蓁儿扶您坐下说吧,可别把您累坏了。”叶相国就凑了上去,指了指那边的卧榻。

  老太太立马冷了脸,“累是累不坏,哪天没准就被你气死了。人活得好好的,你跑来报什么丧!”

  人找来了,还是没好脸,碰了一鼻子灰,叶相国还得赔笑,“那时候真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小婿也是没法子了,那么多天找不到,任谁也得想着人没了啊。”

  “人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我看你就是没有好好!巴巴的跑回京城来,黑心肝的,为了你的乌纱帽,闺女都不要了!”老太太瘦小单薄,可骂起人来还是中气十足。

  “岳母大人,那是借孝,是当今圣上下的旨意,小婿总不能抗旨不尊吧。”对待岳母,叶相国一贯的不敢有脾气,“小婿回京城时候离蓁儿出事已经三月有余,能找的地方真的都找了。”。

  从年轻时候,应该是从光屁股时候,就怕这个岳母一头。

  和表妹成亲前这是他的姨母来着,活到四十多了,就没得着过几回好颜色。

  一物降一物,凌厉风行的爹到这个外婆跟前还不是得赔小心,叶蓁心里偷笑,还是很善良的把老太太拉走了,“来,外婆,咱们坐着聊一聊。蓁儿饿了,想您院子里的点心想的不得了。”

  “点心!快去!”老太太终于放过了女婿,对着丫鬟们吩咐起来,“挑表小姐喜欢的多拿来一些,瞧瞧瘦的,都皮包骨头了。蓁儿啊,别走了,跟外婆这住着,好好养一养,以前多好,白白胖胖……”

  老太太唠叨着对她的催肥计划,叶蓁直接眼泪在心里流成小河沟啊,“那个……外婆,恐怕蓁儿一时半会儿不能来您这里。祖母周年祭要到了,爹爹让蓁儿安排呢。”

  “那就过些日子来,反正离得近。”正经事,老太太也不能拒绝,“对了,跟外婆说说,怎么脱险回来的。这大半年,信也不稍一个,怎么过的啊?”

  “是这样的,那天我被劫走之后,贼人就让我按他们的意思写信要银子……”

  “蓁儿,蓁儿,真的是你吗?”

  “表姑没有死啊!”

  “死了怎么回来,活的好好的!”

  刚开个头,就被打断了。

  一中年华贵妇人疾步而来,及随其后的,还有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领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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