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她对他笑了耶……
那是她的家,看着宁远眼里的担忧,不觉莞尔...
"只是暂时离开,带着小希暂时离开...忘记师傅教给你的印记了吗?等到师傅想去找你们的时候,师傅就随着印记找到你们...但是要记住,离开司越城后,我没有叫你们回来就不要回...明白吗?"
宁远知道师傅心意已决,绝对不会改变注意。只得同意先去休息,而后离开...
待宁远走远,西园走到明悟的身边...
"你放心他这样离去?放心小希?"
"我不可能一辈子在他们身边,他们早晚要学会翱翔。眼下就是一个机会..."瞥了一眼西园,转而看向正在被雷飒教训的雷鸣继续道,
"这就是雷国第一冷面执法?号称冷面阎王?"
远处,雷鸣正在不停的求饶...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样啊,他就只是打包不平而已,只是搂了一下而已...
皇为毛一直揍他啊,看向远处正在看戏的西园和明悟,投去了狠狠的一眼,就抱头到处乱窜...暗道,西园你个没良心。
还有那死女人,她死定了...
西园愕然,也看着被皇教训的雷鸣,略显尴尬的道,"他是例外...例外...咳咳..."
明悟投去一瞥不信的眼神,离去...
"喂喂,明悟你那是什么眼神了...喂喂...你去哪里啊?"
明悟顿足,转首,"我困了,你过来在我塌旁守着吧!"见西园愣住,歪头不解道,"不愿意吗?那算了,当我没..."说...
没有等明悟说完,西园急切的声音响起。
"我愿意,我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两年了从对她好奇到了解,到深深的为她怜惜,多么让人心疼的女子,冷面心软,总是自己默默承受着...
两年里,她从不会主动开口和他说话,都是他一直找他说话,对着她笑,多么希望她的脸上也能绽放出光彩...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可是她的身体,那伤的内脏,无论他怎么调理都好不了,以至于造成她现在那冰冷的气息...
明悟唇角扬起,愕然!刚才她扬起了唇角,有多久了,她几乎忘记了怎么笑了。低头,难道是因为快结束了吗?要结束了吗?
西园跟在明悟旁边,斜睨一下明悟,立马转过头去。
他刚才眼花了吗?明悟似乎笑了,虽然就那么一瞬间,就唇角扬起的那一霎那。他看见了,嘿嘿...
她对他笑了耶...
明悟蹙眉,怎么回事?老觉得有一道视线在她的脸上徘徊...她脸上有东西吗?
站定,侧首,"你在看什么?"我有什么不对吗?一直在看?
"呃...没有..."西园心虚的摸了下鼻头。他能说是因为她笑了吗?还是说她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明悟轻点了下头,继续向前。
轻风微许,轻抚着明悟的脸庞,有一丝凉意。怔愣...
顿步...
凉意?她两年间已经忘记了感觉那回事...无论外面多热多凉。她从没有感觉,身体也没有温度,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因为她灵魂的注入,所以得以支配着这具身体而没有腐烂...
如果不是在重生的最开始,有温度,有心跳...
她一定会断定她关葕洱只是借用了这具身体的灵魂而已。两年了,自从那次受伤之后,她再也没有知觉告诉她冷了、热了。
甚至忘记了那种冷暖...
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抚摸着额上的那道伤痕。
那是斩断她对司徒洛的最后一丝留恋和期盼。
忽而放下手,略带欣喜看着西园道,"我能感觉到'凉';了。"
西园本是和明悟并排走的,就因为明悟的那一问。
所以差了几步,就跟在她的身后暗自高兴。她笑了,她和他说话了...
当见到她又一次的顿步,沉思...那拧着眉头上的发丝被风吹起,看着她恍然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直至额头,才放下了手。转而对他略带欣喜的说,她能感觉到'凉';了。
西园从没有这一刻的感觉笑的那么的畅快,也从没有这一刻那么的大胆...
一把抓住明悟垂下来的手,笑的如那太阳花一样一样摇曳...
"真的吗?你能感觉的到?那我的手是否是暖的?"真的吗?太好了,终于有感觉了知觉了吗?
曾经她醒来恢复几乎让他咂舌,可是之后他发现了不对劲...
明明别人大汗淋漓的时候,她的身上一点汗渍都没有。别人冷的发抖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若不是他亲眼看到她把滚烫的水用来沐浴。
他也许只会觉得她只是体质的问题,却不想,被烫的满身红肿,她却没有一丝知觉,仿佛那被烫伤的人不是她一样。
那个时候她不说话,闭着眼睛,西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他明白凡是一个正常人发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肯定会惊慌失措...
曾经他问她,你感觉不到了!不难过吗?
她说,为什么要感觉的到?为什么要难过?
曾经他问她,你不会感觉彷徨吗?因为你没有了知觉...
她说,为什么要彷徨,能看到就行了。没有了知觉也好...
那最后一句话呢喃,让的他心紧缩。那是怎样的一种无谓,又是怎样的一种无奈和认命...
当他以为她真的不在乎了,可是某一天的夜里。
他看她在厨房把自己手放在火上烧烤,都有了滋滋的内香味...
他的心撼动了,她不是不在意,还是在意的。只是在别人面前从不表露,她把自己锁在一个壳里,不让外人看清楚里面是什么...
她一直冷冷清清的,一如她一直对宁远和宁小希的严厉,可以说的上是严苛...
但是他却是明白,她是想让这两个孩子成才,想让他们学会照顾自己,学会保护自己。只是她从不说,也不表达,在宁远兄妹面前有着绝对的权威。
每当宁远犯错的时候,她会面无情绪的喝斥,宁远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长大?
那是一句看起来没有情绪,没有感情的责问...
可是却深深的砸在他的心里,她这是在认命,也是在害怕...
害怕哪一天会照顾不了宁远兄妹...
当他带着宁远趁着月色远远的跟着她。
见她到树林发狠的用那白皙的手指抓着树皮枝干,她指甲翻了手上也血肉模糊。
那月光下清冷的面孔迎着月光流下了两行泪...
看她拿带血的手轻拭去泪水,去猛的大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就成吼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没有感觉还是没有感觉?..."
她的身体说来也是奇怪,无论她怎么折腾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知觉,但是她就是可以正常的行动...
甚至在烫伤,烧熟后第二天又变的和之前一样...
他告诉宁远她的情况。宁远愣了,傻了从不知道那严厉的师傅会有那么的心酸...
再那之后,宁远异常的努力。学习她的仵作之法。看着她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解剖,一点一点的让宁远吸收学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