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放下烛火,扶正傅忠的身子,撕开傅忠的衣服,为傅忠把脉。
老妇人又拿来几只医疗箱子,然后跑开,很快,她又拿来一些烛火。
老郎中打开几只箱子,取出医用木棍,为傅忠续骨、疗伤、上药、包扎。
罗诚也很认真的在一旁观看,期望能学点医术。
他心想: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少爷学点医术,急需之时也可以江湖救急啊!
那傅瑛扶着傅雄,坐在一张木椅上,为他抚胸拍背,助他活血。
不一会,傅雄喘息开始匀称了。
傅瑛低声问:“爹,你敢肯定那是少帮主?就凭一枚黑得发亮的粗戒指?”
她声音虽低,但是,此言仍传到了耳聪目慧的罗诚的耳朵里。他内力厚啊,听力佳啊!
罗诚急忙凝神聆听傅氏父女将会说什么?
受过的磨难多了,他这次复出江湖,真是格外的小心。
傅雄笑道:“乖女,那是敝帮的信物,向来由汪帮主佩戴。汪世海武功之高,世人少有匹敌。只是他跌入悬崖之后,是如何活过来的?又是如何收了朝廷这个通辑犯做徒弟的呢?爹不得而知。但是,罗公子乃是朝廷的通辑犯,他还敢来救我们,对咱们有救命之恩啊!再者,罗公子又实言相告。你说,这样的少年英雄,还会有假吗?三年前,他可是给那些贪财的江湖中人追杀得无处藏身啊!机缘巧合之下,他碰上汪世海,是有可能的。暂且半信半疑吧,往后,察其言,观其行,便知是真是假了!”
罗诚闻言,心头一疼,暗道:原来傅雄城府颇深啊!我救了他一家三口,他却对我半信半疑。
傅瑛点了点头,心疼其父,柔声说道:“爹,你眯会。你肯定很累了。那些辽贼真狠毒,竟然准备了数套方案来实施忽然袭击咱们的镖车。”
她劝说父亲,却因年少,不免多嘴,戳疼了傅雄的痛处。
刹那间,傅雄全身摇晃,心疼如绞,老泪纵横。
他哽咽地说道:“雁门镖局完了,爹的十位镖师兄弟全部阵亡,呜呜呜……爹对不起他们!他们可是连个全尸也没有啊!呜呜呜……爹如何向杨元帅交差呀?丢了这趟镖,那可是灭门的死罪啊!”
他说着说着,大哭起来,甚是伤感。
“还要花巨额的怃恤金嘞!就咱家那点家产,哪能赔得起十位叔叔兄长的命?呜呜呜……”
傅瑛这才想起那十具尸体,也哭泣起来。
父女俩抱头痛哭,如同泪人一般。
另一边,老郎中手脚麻利地为傅忠续好了骨,又给罗诚准备了一些消肿药粉、止疼药丸。
罗诚又掏出一锭足有十两的银子,说道:“老前辈,可有马车?”
老郎中点了点头,说道:“有,在后院呐。你们今晚也必须尽快离开此地。不然,官兵明天来追查,老夫可不好交待。”
老妇人从罗诚手中又取过那锭银子,藏在她的怀兜里,欢天喜地地说道:“小伙子,跟老身到后院去取马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