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再次劈下,腥风血气!
这一斩破开妖兽坚如钢铁的分泌物,斩碎砖石,甚至爆发阵阵罡气,将三人震出内伤,口吐鲜血。这股罡气不用于护体,反而用来猛攻,足以见得这头妖兽嗜杀暴烈的脾性。
"先撤!"伟达将两人提起撤退,但又被汹涌澎湃的罡气所伤。
回首之际,大刀迎头劈来。
朱小涛浑然清醒,将两人往后腾开数十步,便尽量远离这头疯狂的野兽。
这妖兽拖着十尺长刀,用怪异的步伐缓缓踱来,好像死亡也无法阻挡它,一定要把伟达一行人拖入地狱的深渊。
他们没命地跑!
一直跑到另一边的通路,耳边再也听不见大刀在地上拖行的恐怖声音。
朱小涛气喘吁吁,"尼玛,这刀足有四十米长,避无可避,凶残至极。"
白莲花全身力气皆已用来喘息,她只是摇了摇头。
伟达紧张地观望四周,"呼,呼.......我们跑得太着急,现在根本认不出这是哪里。"
眼前只有这条通路,伟达非常肯定不是之前他们走过的路。
"这些妖兽一股劲儿乱挖,硬是把庐屋掘成了地堡,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
"但眼下也无路可走。"伟达忧虑道:"再回去可能又碰上使大刀的怪物,我们根本无法与它正面抗衡。就沿着这些通路往下探索吧,我想繁殖兽一定在最深处,就算不抄近道我们也能够找到它,只是......要花一些时间了。"
"花什么时间哪?"陌生的女人声音从通路前方传来。
众人怔在那里!说话的竟是只人形妖兽,它说话如此流利,而且绝不是单纯地模仿,已经彻底理解伟达那句话的含义。
白莲花反手炸出一道法术!
那妖兽却将脑袋扭向另一边,轻而易举地躲开攻击。它说:"且慢。"
伟达也开始注意到,这头妖兽的表情显得尤为坚硬,它头壳忽然裂开,然后整具躯壳好似衣服一样被脱下来,里面的竟然是个修仙者。这修仙者虽是女人,但身材魁梧,各部分都发育超常。
所有人都怔住了,伟达问:"你究竟是人是鬼?"
"鬼还会对你说话吗?"修仙者走到众人面前,"这些畜生吃我同门,老娘尽数奉还,抽干它们的骨髓与血,拟态成它们的样子还真是累。"
"你会拟态?"
伟达沉默了一会儿,他只听说过这种奇门法术,据说可以变换身体与气味模仿某种特定的生命形态。连妖都可以模仿,但只是模仿它们的气味、样貌,无法取得力量。
难怪她能在繁殖兽巢穴中行走自如,不过她似乎极度厌恶这种妖兽,宁愿将它们抽皮放血扒骨头也不愿直接拟态变成它们。
"呸!丑东西。"她朝皮囊啐了口唾沫,估计已经取得变异妖兽的气味,也用不着了。
伟达说:"你有这身功夫,还在这里徘徊什么?"
"我在寻找繁殖兽,我已经把其它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唯独这条通路没有检查。而且我能感受到通道深处传来更强大的妖兽气息,我想外边定是出现了某种强敌,导致繁殖兽将它们尽数召回保卫自己,它,一定就在这下面。"
伟达道:"太好了,我们也打算前去轰杀母兽,你能否助我等一臂之力?"
"哼。"那位修仙者冷笑,"我可是天字辈的,居然叫我与两个黄字辈、一个玄字辈合作,我还不如被妖兽凌虐致死。"
朱小涛顿时不服,他冷冷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修仙者问:"就算找到繁殖兽,你们打算如何解决它?"
伟达摸上象牙铳。
修仙者流露出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化为狞笑,"哼哼哼,这东西保命可以,打掉进化数次的繁殖兽女王却不行。"
伟达心里也有数,即使他有了其它打算。
白莲花也有些不服气,"那你手里肯定有杀死繁殖兽的宝物咯?"
修仙者摊开掌心,她的指骨已经变长,甚至挤碎指甲,变化出长长的骨节,与变异妖兽的形态越发接近了。但掌心忽然裂开一条血纹,然后她将鲜血滴入刚才抛在地上的皮囊之上,皮囊顿时燃烧起来。
一种比变异妖兽还强大数十倍的酸液!
高温酸液,以至于瞬间溶解。
"你们应该对怪物的酸液有所了解,以为我流出的也是酸,不对,这是我为它们特别调制的毒药。"修仙者说话时语气有些颤抖,她身上的青筋若影若现,仿佛仍在不停地变化机能。
朱小涛问:"毒药是什么意思?"
修仙者答:"我先拟态成它们,然后通过数百种进化方向寻找它们的天敌,或者能够破坏它们组织的办法,最终我就用自己的身体试出来毒药。现在我的血对它们而言是致命的,能够高速溶解它们的活性细胞,摧毁神经,等同于毒药。"
"换句话说,你只要将哪怕一滴血注入繁殖兽体内,它就会一命呜呼。"伟达点头道:"这个方法确实比强杀它可靠多了,我们尚不知它进化得如何,可能已经是刀枪不入的境界,而毒药却能从口烟、血液下手,很不错。"
修仙者道:"并且我还是天字辈,你们若想活着离开这儿,就与我合作,只有我带领你们才有杀死母兽的希望。你觉得呢?"她挑衅似的盯着伟达。
伟达说:"那就听她的。"
朱小涛怒道:"她?"
伟达道:"大局为重。"
"没错没错,大局为重。"她猖狂地笑了两声,道:"你们这些拖油瓶,修仙都没有心思,留着这条废物性命又有何用?还是交托给我,走吧......."她领头刚刚踏出一步,骤然发现不对。
来自脚下的恐怖气息!
她瞳孔骤然缩紧,可一切都太迟了。电光火石只见,一柄巨刃从地面刺出,刀刃直接从她两腿中间刺入,又从天灵盖劈出。那柄血迹斑斑的大刀又猛然抽回地下。
众人反应过来,才发现他们的领路人已经惨遭肢解。
刚刚还是个大活人,顷刻间被刺成两半,鲜血从石砖不停往下渗透。提到"刺"这个字,多半令人想到技巧性的攻击,但这把十尺的大刀实在太暴力!它的尺寸过于巨大,即使轻轻"刺"到,整个人也要裂成两半。
"别,动,也别说话。"伟达悄声说着,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