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真想日,这话明摆着就是姓交易么。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这么赤课裸的暗示于我,真不愧为有史以来第一裆妇。此时的潘荷花在小健哥眼中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具白花花的**,主动送上门来的肉不吃白不吃呀,小健哥双眼充血,立时就想扑上去啃她一口,但是忌于现场这么多观众在注视着自己的品行,还是暂且忍耐一下为好,于是吞了口唾沫,故作凛然正气道:“本少爷办事一向都是公正无私的,尤其对于被人冤枉的女子,只要你确是无辜,本少一定会包庇与你的,大可放心了。”说完,也不再与她挤眉弄眼,省得在群众面前影响不好。
眉毛一挑,扫了武大郎和潘荷花一眼,深咳一声,又发问道:“既然你们夫妇都认为自己是清白的,那么我再慎重地向你们夫妇确认一遍,除了那笔存在争议的银子,在老父遗留的其他家产分配上,你们自认为做得很公平是不是?”
武大郎听了问话,有点踯躅,没有应答,还是潘荷花机巧,抢先道:“我们夫妇听从老爷子临终遗言,是和他们老二家当面分得家产,所有的房宅田地,还有一些古董等等家产包括那两箱银子都是摆在大家面前一分为二对等分配,谁也讨不了半点便宜,绝对是公平合理的。”
小健哥眉目一亮,突然脱口道:“还有古董?”
潘荷花撒去一眼,见小健哥神色有些异样,眼光闪烁光芒,似乎琢磨出了他内心的一些小心思,娇然一笑:“我家老爷子喜好收藏古董文物,健少爷如果也有这方面兴趣,不妨有空来宅舍观赏观赏。”
小健哥仰头打个哈哈,笑道:“本少对古董字画素无研究,但却很感兴趣,有空的话一定去捧场。”
中途插了一口,便又转归正题,继续向潘荷花道:“这么说,你们和老二家分得家产在数量价值上完全一致,可以说不分彼此喽?”
潘荷花扬起眉宇,正色道:“当然可以这么说,我们家产分得公正合理,谁家都没有多贪半点东西,可以说不分彼此。再说了我家大郎和他老二有兄弟情义,以前没分家的时候从来没和他计较过丁点鸡毛蒜皮之事,他是我们家小的,以往住的吃的喝的用的我们一直都让着他,没想到如今好心没好报,反倒被这没人情味的倒打一耙。”潘荷花越说越是气愤了,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小健哥仿若无视,继续道:“既然大家兄弟一场不分彼此,也就是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喽。”
潘荷花一怔,摸不透小健哥这话是何用意,略微想了一想,应声道:“亲兄弟间本不该那么计较,只要是公平合理分的东西,你的我的也没什么分别。”
闻听潘荷花此语,小健哥忽地眼中放光,脸上涌现一丝诡秘的笑容,哈笑一声道:“既然你说的这么深明大义,这事就好办的多了。”说着,也不再与潘荷花说话,转向了武二郎夫妇。
潘荷花见他神色诡谲言语莫测,更加地令人难以捉摸,正在揣摩其话意时,却见小健哥又向武二郎夫妇征询意见道:“刚才你们也听了荷花夫人所语,可是认可她的话?”
那料听了潘荷花一番深明大义之语,武二郎却很是不屑,轻哼了一声:“虚情假意。”
不愿意再和她纠扯,不过在家产分配问题上还需有一说一,道理分清,于是一顿又道:“除了那两箱银子有歧义,其他家产分得还算合理,这方面他们还讲点道理。但我认为兄弟之间讲究公平合理不是光靠耍耍嘴皮子,重要的是在于品德修养,如果他们夫妻真的能够没私心通情理,我们也不会致亲情于不顾,反来跟他们过不去。”
小健哥赞同一声,扭头又对潘荷花道:“刚才你也听了小叔子所语,可是认可他的话?”
潘荷花听得出武二郎话里有讥诮自己之意,哼地一声,扭过头去,不予评论。
小健哥心知武二郎的话说中了她的阴暗处,让她很不自在,暗自冷笑一声,也不追问下去。转身迈步上前,走到一处空地,面向武氏二兄弟,深咳一声,转开话题道:“刚才我本想希望你们兄弟俩之中有人主动站出来认个错,但是你们都羞于启口,看来本少对你们做的思想工作还不够呀,你们既然这么内秀不善于表达情感,那么本少只好和你们俩单独谈谈话了。”
说着,转向人群,提高嗓音宣告:“各位观众,现在中场休息,我要和武氏二兄弟单独进屋谈谈心,大家请先原地歇息一下,稍后便为各位观众揭晓本案最终的谜底。”
话音一落,人群七嘴八舌喧嚷起来,这混小子嘻嘻哈哈的哪里像是在审案子呀,纯粹是瞎胡闹么,也不知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跟着人群里又是爆发出一片嘘声。
小健哥也不在乎人群喝倒彩,话毕便向远处坐在大树下乘凉的牛知府点点头征询意见。只见大树底下牛知府正在翘着二郎腿“吧嗒吧嗒”悠闲地抽着烟锅,看见小健哥向自己示意,便就抽出嘴巴里的烟锅,放到鞋底下磕了磕,道:“小健子,我可是给你计着时呢,世伯恰好刚刚抽完一锅烟,还剩一锅烟时间,时间可是很紧迫,你可要抓紧喽。”这老牛倒没忘了小健哥两锅烟结案的许诺,正在一边抽烟锅计时呢。
小健哥会意一笑:“世伯放心,小侄既然承诺了,就会说到做到,案子至此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已是垃圾时间了,何须一锅烟时间,半锅烟已是足够了。”
牛知府瞪眼露笑,心里只想着快点完事打道回府,便大手一挥,牛嘴一咧,催促道:“快去,快去,这天热得本官实在受不了了,早点完事早点回家。”
小健哥应了一声,那时转向武二郎,说一声道:“二郎,你先随我进你的屋谈谈心。”
武二郎也不知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招,应声点点头,便和老婆一起来到胡同边自家房宅前,将院门打开,引着小健哥进入其中。
三人进入宅院,武二郎随之将宅门关闭,三人便就在房宅内进行了所谓的谈心。
外面的观众眼看三人进了宅院,也只好静观事态发展。
众人本以为小健哥三人会在屋子里面畅谈一会,却不曾想到仅片刻工夫宅门便即大开,但见武二郎夫妇面色喜悦神采飞扬,仿若天降喜事一般,相互挽着手兴高采烈地跟在小健哥身后走了出来,此情此景让大家好不惊奇,也不知小健哥刚刚在屋子里搞了什么玄虚,让武二郎夫妇瞬间就变得如此兴奋,莫非给他们吃了兴奋剂不成?
正在众人猜测之时,小健哥又招呼了武大郎夫妇进入其自家房宅,这一次舍内谈心用时较长,大概快到半锅烟工夫三人才走出门来,却见那武大郎低首垂眉面色十分沮丧,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般;而那潘荷花也是面色暗灰很是懊丧,只是尖利的眉眼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与不甘之采,二人与那武二郎夫妇神态恰好相反。
小健哥晃着身子走在二人面前,却是颇为得意,洋洋洒洒走出门来,来到场地上,先向牛知府打了个招呼,然后面向人群兴致高昂地宣告道:“各位乡亲,本少与武氏二兄弟谈心十分投机,经过本少一番苦口婆心的询查调解,掌握了大量口供,终于将案情摸清楚了,现在开始审理并宣判本案结果,请大家伙多多捧场。”说着,抱拳四下里一扬。
只不过和两兄弟关起门来谈了谈话,这么短的时间还不知道谈了几句呢,就能就此断定案情,围观人群都是大感不可思议,也不知这混小子是不是在说大话?在场众人多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等着看他的热闹,那里还会相信这混小子能搞出点名堂来,便都七零八落地哼叫着,没有一人愿意拍个巴掌喝声彩。
哎,小健哥不光名声差,人气也太差了,没人会相信这个临安劣少的办案能力。
大家不捧场,那就自个捧场吧,小健哥自个拍了拍巴掌,灿烂一笑,那时倏地脸色一沉,转向武二郎,厉声喝问:“武大郎,还不承认私吞了家产?”
武大郎受此一喝,一反常态,果然唯唯诺诺俯身道:“小民认罪,只怪我和兄弟以往闹过一点小别扭,所以一时赌气私吞了两万两银子,小民坦承罪行,任凭令狐少爷发落。”
武大郎突然伏法登时掀起一阵波澜,这矬子先前还闷口不承认,此时竟不打自招,很老实很坦白地认罪,实在是大出众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