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战火纷飞的爱情(七十)
“阿泽,只要是真心抗日,我都愿意伸出援手。”
“嗯,我也赞同,孙奕滔就是土匪,但是他真心抗日,在家国面前还能这么凭借着微薄的力量去抗争,是条汉子,菲菲,我们多支持他一些,枪支弹药正规军有地方补充,他只能靠自己,太艰难了。”
“呵呵,好,本来他家又不贫穷,回家照样是少爷,偏偏一门心思抗日,我也挺敬佩的,大哥私底下也有照应。”
“菲菲,我很骄傲,因为你们的存在,只要我反而没有什么建树,心里惭愧的,跟他们没有办法比较啊。”
“阿泽,别这么说,你是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再加上咱们的亲戚关系,你更加不能明目张胆的对立,这让公公婆母很难做的,毕竟是一家人,夫妻同体,我的功德就是你的功德嘛。”
“哎,是啊,关系这种东西,有时候反而是枷锁。”
“呵呵,别想那么多,安心在军部好好工作。”
“嗯,这辈子能死皮赖脸的娶到你,上天疼我啊,在不知足就要天打五雷轰了。”
“哈哈,那就安分守己呗。”
第二天宋铭泽离家上班,关盈菲并没有立即去清水大街12号,王家茶社,她出一趟门都有人跟着,贸贸然的行动只会让这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几分,思索一会儿有了主意。
悠闲自在的带着陌冬,陌卉离开家,并不是直奔清水大街,而是沿着高高低低的青石路,走走停停,没有什么目的的到处走一走,王家茶社,嗯,窗台上正是盛开娇艳的茶花。
“陌卉,看这一家的茶花养的不错,我们去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购买一盆?”
“小姐,应该可以,既然摆在外面供客人欣赏,难保不会有出售的心思,实在不行,我们用家中的花卉交换好了。”
“嗯,正好逛累了,去这里喝一杯茶水,歇歇脚。”
乔掌柜的正在巴拉着算盘,一抬头看到一位贵气的太太走进来,急忙站出来迎接,重庆陪都这个地方,谁也不知道来人会不会有惹不得的背景,做生意如果不知变通,早就无法生存了。
“太太,您来了,请,请,里面请。”
“劳烦掌柜的,看到你家茶花开得正艳,过来瞧瞧,不用去包间,就在这里把玩一番,可以吗?”
“呵呵,有什么不可以的,没想到太太也是一位爱花之人,请进,请进来,我家那口子祖传的花匠手艺,最擅长的培育茶花,您要是不嫌弃,去后面家中坐一坐。”
“那劳烦掌柜的。”
跟随关盈菲保护的人分散在四周,这间茶社并不是很大,两层楼高,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繁华的清水大街,没有什么值得提防的地方,再加上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有点猫腻也要掂量掂量。
关盈菲顺着一个侧门走进去,两边的台子上排放着各色茶花,争奇斗艳,十分的赏心悦目,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两间房子,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到处都是茶花。
一位中年妇人蹲在花丛之间在,埋头施肥除虫,乔掌柜的喊了一声,她抬起头看到娇滴滴的贵太太,有条不紊的清洗了手,笑吟吟的把关盈菲让到一边的小桌椅哪儿。
“你的手艺很好啊,本来我喜欢牡丹,兰花,没想到茶花也有如此娇艳的一面,掌柜的,可否割爱几盆?”
“呵呵,当然可以,太太府上在哪里,我可以给您送到家去?”
“那就麻烦掌柜的。”
关盈菲并没有待很久,挑选好之后,她就离开后堂来到前面的茶社,挑选一个看景儿窗口坐下来,一派悠闲的品着乔掌柜的极品茶,陌卉已经把写好地址的纸张夹着,那个女人给的册子一起交给乔掌柜,不经意的看了自家主人一眼,对方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
乔掌柜站在门口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心惊胆战的,他以为情报被追捕的人搜了去,谁知道竟然落在这位太太身上,得亏人家愿意管这件闲事,否则的话,他这里就是突破口啊。
吩咐伙计一声,拿着地址回到后院,这份情报很紧急,必须尽快送出去,为了谨慎他特意饶了一些不必要的地方,见到并没有人跟踪,心才稍微信任片刻,急忙朝着目的地而去。
关盈菲又开始了以往的生活模式,宅在家里什么地方也不去,李先生统领者全国各地的特务组织,工作繁忙的很,在重庆的日子并不是很多,当然每次回来必然通过秘密通道回到庭院团聚。
战事越发焦灼,宋铭泽在国防部也不轻松,离开十天半月都很正常,关盈菲总是趁着两人都不在的空档,披挂上阵‘纸扇公子’公孙羽并没有闲着,时不时的出没在各个日军的指挥部。
陌香变换成关盈菲的模样,在家里抵挡李先生派遣的人,弹弹琴,作作画,修剪花草,制作手工,日子过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盯梢的人很自在,心里认定宋太太就是一位地地道道的闺中女。
“大当家的,您可要考虑清楚啊,那些人设备落后,跟我们一码色的小日本装备不能比拟啊。”
“可是他们一心一意抗战,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小了,每一次不痛不痒的消灭个把小鬼子,不过瘾,照这样下去,我兄弟们那些仇,什么时候可以清算,行了,行了,你们不愿意离开我不勉强。
我只拿走属于我的东西,其他的都留给你们自己,不过,丑话说到前头,你们留下可以,谁要是坏了老子创下的名声,看我饶了你们不,当初我们聚在一起拉山头,是打鬼子的,不是欺压自己人的。”
“大当家的,我们怎么敢?”
方形的桌子周围,坐着几位短衣打扮的男人们,除了主位上的孙奕滔,还有两三个穿着军装的陌生人,灰色的军装,帽子上订着两颗黑色的口子,自从全面抗日之后,这些曾经游历各地的人马,发表了抗日宣言,逐渐得到民众的认可。
经过几次的接触,孙奕滔有些心动,他这支临时组合的队伍,良莠不齐,每次打仗都没有正规军那么气势汹涌,成果也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显著,考虑再三接受了整编。
关盈菲扫荡了一圈之后,没有立即回到重庆,而是拐了一个弯,来到了孙奕滔的山寨,挂起两人约定好的信号,本来心情烦闷的孙奕滔看到信号,高兴的急忙沿着小路匆忙靠近。
“公子好些日子不见,身体可好?”
“呵呵,大当家的许久不见,气色不怎么好嘛,我身体很好,没什么毛病,多谢挂念,我这次多跑了一些地方,你需要什么,说出来,我都给你留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谢谢公子的支持,附近的八路军派人过来接洽整编事宜,我打算参加他们,共同抗日,总比自己在这里小打小闹强上几分,要不是公子的全力支持,我这个孤掌难鸣啊。”
“嗯,也好,如今都是一九四二年了,战争进行到这个地步,都在考验双方的忍耐力,狭路相逢勇者胜嘛,国民政府抗日的决心飘忽不定,令人神伤,真不知道总统他是如何想的。
这几天本公子也考察了他们,纪录严明,虽不能说各个都是勇士吧,但大部分都是有血性的华夏儿女,国难当头,什么政见不合都无法抵挡得住国破山河碎的屈辱,你放心,我会保证你的物资储备的。”
“呃,算了,现在针对你的阴谋层出不穷,我怕你危险重重,行事太盛不能平安身退,大不了我们去抢,去打,我就不相信,同样是人,小日本就不怕被打。”
“无碍,本公子这条命,他们没有那么好拿的,虽然自幼修习内家功夫,但所教授的师傅是道门中人,本公子呢,也略略学了一些皮毛,自保是没有什么问题,大当家的不用担心。”
那你还能中枪?这句话在孙奕滔的嘴边转了几圈,始终没有问出口,也许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也许是不愿意戳穿这样自由自在的相处模式,也许是心存着以后好想见的目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报纸上日寇宣传,说‘纸扇公子’公孙羽被他们消灭,你也确实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不曾在外面游走,当时我们都很担心,放出去好几拨探子,去打探事情的虚实。”
“哈哈,听他们一派胡言,前一阵子确实遇到了一点儿小风波,跟道门中人争斗,并没有想着夺他性命,谁知道对方在本公子毫无防备的时候偷袭,只因修习的道家法门,需要一个劫数作为引子,这才任由自己昏迷几天完成,大功告成,世间的武器在对本公子形不成伤害,这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哦,那就好,那就好,人性的丑恶有时候令人惊叹,我曾经的好战友,竟然做了日寇的爪牙,为了高官厚禄做了皇协军团长,能忘了国仇家恨,早已经不再是我华夏子民了。”
“大当家的要宽心啊,都是成年人,如何过日子,心里都有一杆秤,福果随性吧,呵呵,既然你不需要这些武器弹药,粮食被褥等等日用品,那我就曾与前线鏖战的八路军了。”
“呵呵,好。”
“你我相识一场,既然大当家的要去实现远大的抱负,本公子呢,就不久留,这是信号礼花,本公子的独属,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照着天空发射,如果我抽不开身,自会派遣人过去帮你。
哦,对了,两军对垒,死伤都属平常,这里有我独门丹药,你拿着防身吧,呵呵,按理说,本公子也算道门之人,但是术业有专攻,护身符这种东西不怎么擅长,这是侍女是手艺,不嫌弃拿着做个念想,大当家的,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