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恶心(1)
恶性循环,时间长了,这林家几乎就成了死户。
问林家借钱的人,多半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锦绣这么一说,申仕林是真的有些为难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这事儿自己管不了,不就丢面子了吗?可是要真的管的话,岂不是坏了爹的做事原则?
想到这里,申仕林是真觉得把自己给难住了。
锦绣看他退缩的眼神,这心里就一股子气!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打算糊弄过去?
今天是一个孙老幺,难保明天就没有一个孙老大!
这样的事情他都不肯管,明天就只能给大家带来更大的伤害!
锦绣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今天,这孙老幺,她是保定了!
让小叫花子又去了后山李府,自己则直接向前了一步,指着申仕林的鼻子直接骂了起来!
"亏你还是县令的儿子,你就是这样做的嘛!"锦绣双眼死死地盯着申仕林,似乎是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但是这申仕林自始至终都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只是望着不远处看着。
"我朝律例中早就已经写清楚,这放印子钱的勾当,是荼毒子孙的!律例条文都写的清楚明白,可是林家的人竟然罔顾朝纲,还要祸害相邻!"锦绣见申仕林不肯说话,转过身对着周围来看热闹的百姓说道,"大家想想,要是哪天家里有了些困难,逼不得已要借些银子救命,却遇到这样的混蛋,到时候大家可如何是好!"
百姓们听了都忍不住的连连点头,这小姑娘说的话是真,这谁家没有一个着急的时候?万一要是被这林家给坑了,真的是子子孙孙都要出问题的呀!
想到这里,大家看着临头家奴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胆子大些的,直接啐了他,像是恨不得直接就用唾沫把他给活活淹死!
申仕林忍不住心中苦笑,锦绣怕是看不上自己的。他自小跟父亲学的就是如何能留住自己这一身清明,做惯了中庸之人,他眼下哪里知道该如何表明自己的态度?
就算是他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事情真的就能那般处理吗?说到底,自己还是没那个胆子的。
小乞丐很快就把凤离天给叫来了,凤离天直接一身轻功赶路,而凌柒则抱着小乞丐,三人非一般的冲了过来。
锦绣看见凤离天,这心里就安定了一些,又暖了暖。
到底凤离天心里是有自己的,从后山到这里,他们就算是驾着马车只怕也要半个时辰。可是眼下,竟然只是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来了。
锦绣连忙上前,凤离天一看见她有些惊慌的脸色,心里的怒火就更甚了几分。
不只是因为眼前的这几个刁奴为难了锦绣,还因为他们放印子钱的事情!
自己那个兄长,他心里还是了解的。虽然工于心计,做事也算是有条理有手段,但是对下面的事情确实是不分青红皂白,只顾眼前利益!
这印子钱的事情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已经是十分的猖獗,可是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还没有动手去管制!
今天也就是锦绣见到了,他们能帮得上。若是他们一直见不到呢?锦绣无法知悉这些事情呢?
后果不堪设想!
这印子钱就像是瘟疫,被那些只顾眼前利益的人看在眼里,只怕会越传越凶!
很快所有的老实人家都要过不下去,而且还会被活活的逼出事情来!
官逼民反,自然就是这个道理。
凤离天的脸色乌黑,看着几个刁奴,他的心里就像是结了冰一样。
"你们就是放印子钱的?"凤离天的声音如同带了刀子,让人听了忍不住的遍体生寒,全身都战战兢兢。
领头的家奴不想说话,但是凤离天问了,他也不能不开口。
"是又怎么样?我家主子就是放印子钱的,难不成你还有意见了?这申公子都没开口说话呢,眼下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凤离天目光中的杀气更盛,看了申仕林一眼,发现他竟然站在那里如同置身事外一样,这哪里还配得上当官家的孩子!
凤离天一直看不上申县令的行事方法,但是好在岐山只是个小地方,没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他的治理方法倒是一直也没出什么大岔子,就那么放过了。但是没想到,眼下的这个男儿,年纪轻轻,竟然比他爹还要窝囊废!
天下的黎民要是摊上一个这么不作为的官员,是要受多大的为难!
凤离天只觉得身上燃了一团火,快要把他的所有克制烧光了!
"没资格说话,管不得你们?"凤离天怒极反笑,看着眼前的一群家奴,一个个的长的歪瓜裂枣不说,面目可憎,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这东西站在眼前,竟然还有人愿意放过他们,真真是可笑!
凤离天笑着从荷包里掏出几片金叶子,问面前的家奴,"可知道这是什么?"
领头的家奴看见凤离天手里的金子,两只眼睛就放了亮了!见凤离天开口问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么蠢的事情,但是到底还是贪心太大,开了口,"金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财你们可以不顾他人的性命,那么是不是,我把这些钱给别人,他们也可以取了你们的性命!"凤离天的语气依旧十分的冷硬,让那些看着他的人都忍不住的遍体生寒,他又转头看向申仕林,"申公子觉得如何?"
申仕林被凤离天一句话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面色有些难看,像是红又像是白,看上去异常的精彩,"这位先生说什么话,我不明白。"
"不明白?"凤离天又看向旁边的百姓们,"你们可明白?"
百姓们听了凤离天的话,都点点头。这么简单的话还不明白,是傻吗?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为他们做主啊!
周围的百姓们都忍不住的自己带入了,就想着说自己是不是能够有个可以做主的人站在这里,为他们说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