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不禁有些揶揄地说,“小雪闹了,我去看小雪了。”
“嗯。我今天抽时间再去跟母亲谈谈我们俩的事。”慕先生小声地跟我说着,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我们俩越来越象偷情的了。
“不必了。”我看着慕先生,赶紧阻拦他。
慕夫人都跟我说德很明白了,我何必要慕先生再去浪费时间,再说,我心里也觉得慕先生跟吕晓澜特别合适。
慕夫人说了,不把他和吕晓澜的事捅破,让他们自然地相处,那么我呢?
我也最好是自然而然地退出来。
“我们……以后你不要去我房间了。”我看了慕先生一眼,小声地说着。
“为什么?!”慕先生有些着急地问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时候吕晓澜在门外叫我们吃饭了,“青宇哥,秀儿,开饭啦!”
我赶紧答应了一声,“来啦!”,迅速地跑出了房间,慕先生也跟着我从房间里出来了。
吕晓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慕先生去了我的房间,而是一脸微笑地坐在慕先生的对面,拿出面包片,把煎蛋和火腿还有生菜叶,放进面包里,然后抹上沙拉酱,递给慕先生,嘴里说着,“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黄桃味的,也不知口味变了没有?”
“没有。”慕先生回答着,从吕晓澜的手中接过了三明治。
我不能劳驾吕晓澜再帮我放好这一切了,于是自己拿过面包片,放了煎蛋和生菜吃了起来。
因为心里有事,所以把火腿和沙拉酱都忘记了。
吕晓澜看在眼里,说,“秀儿,这火腿是我从滨江带过来的,是一家老字号的火腿店制作的,味道特别好,你放一片。”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忘了没放火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火腿夹在面包中,吕晓澜又递过来沙拉酱,我的脸微微地红了。
我是什么身份,让吕晓澜这样对待我。
我和吕晓澜心里都清楚的,吕晓澜是慕夫人千挑万选安排在这个家里,给慕先生做太太的人,我呢?我是什么身份,虽然吕晓澜不象徐佳媛的脾气,但是无论如何人家也不应该“伺候”我呀。
我微微地红了脸,慕先生说,“秀儿快点吃,今天有点晚了,公司有个晨会。”
慕先生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慕先生每天都和我一起走,拐个弯把我放在福利院,然后自己开车上班的。
不知为什么,守着吕晓澜说这话,我又一次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合适了,我沉吟了一下,说,“你着急先走吧,我坐公交过去。”
“不用,一会儿让秀儿跟我车走就行了,青宇哥你着急吃完饭就去吧。”吕晓澜很看事的说着。
“不用……”我怎么好意思麻烦吕晓澜,当时我正拿着三明治,右手往上面抹沙拉酱,腾不出手来,急得我连连摇头,“不用,真的不用。”
吕晓澜看看我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正好路过福利院,青宇哥你甭管了。”
吕晓澜这样说了,慕先生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好,你送秀儿吧。”
慕先生这个时候已经吃完了,他擦了擦嘴,站起身来。
“青宇哥,我公司下午有个答谢会,我开这种会没经验,你不忙的时候,过去帮我做一下指导吧。”吕晓澜喝着牛奶,忽然想起了公司的会议,带着一脸恳切的微笑对慕先生说着。
慕先生点点头说,“十点以后我去你们公司。”
“嗯,行,我等你!”吕晓澜点点头,又接着吃东西。
看着慕先生和吕晓澜两个人说着公司的事情,感觉他们的工作都是那么的和谐,可以互帮互助,相得益彰,我又一次感觉到了两个人的和谐和完美。
简直是绝配。
我这样想着,赶紧低下头吃饭。
吕晓澜开着车送我来到了福利院,她告诉我,“下班的时候我顺便带你回家。”
“不必了,你们公司忙,不知道会有什么事,中午我都是自己坐公交车回去的。”我看着吕晓澜,使劲地摆着手。
毕竟跟慕先生是那样的关系,慕先生送我,虽然在外人面前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和慕先生坐在车里,我还是很轻松自如的。
而坐在吕晓澜的车里,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局促不安。
我这样的身份,让吕晓澜开车送我,这岂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吗?
看着吕晓澜开车走了,想着一会儿慕先生还要去她的公司,越发地感觉他们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而我,是他们世界之外的人。
我垂着头,进了福利院,换上工作服,去了老人们的房间。
有一个叫刘淑珍的老人,说什么也不吃饭,非要等我来了再吃。
我心里明白,那个老人拿我当成了她的女儿,所以非要我守着她才吃饭。
院长告诉我以后,我立刻去了老人房间,老人看见我笑了,像个孩子一般的笑了,嘴里说着,“秀儿,秀儿……我吃饭。”
我看着老人,笑了。
我走过去,帮她系好了“围脖”,福利院专门为手脚不利索的老人准备的专用围脖,围在脖子上吃饭,以免脏了衣裳。
我帮老人系好了围脖,摸了摸那些饭,有些凉了,于是我让老人等一会,我告诉她“饭菜有些凉了,我去帮您热一下,要不吃了会闹肚子。”
老人像个听话的孩子似的,连连点头。
我给老人热了饭,服侍老人吃了,然后又去看望别的老人。
有一个叫宋铁柱的老人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福利院的大夫给开了药,可是吃了还是不见轻。
老人在那里躺着,很痛苦地小声*着。
我问问老人哪里不舒服,老人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一会儿指肚子,一会儿指胸口。
我赶紧去请示了院长,要求带老人去医院检查。
院长来看了看老人的病情,安排我和另一名护士,陪老人去看病。
我们带着老人来到了市医院,我在老人身边,搀扶着老人,护士去找大夫。
就在我紧张地听着老人*,感觉越来越揪心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赵姐?”我看着那个身影,稍微楞了一下,认出了是赵彩霞。
“秀儿,你怎么在这儿?”赵彩霞看着我,焦急的脸上现出纳闷的神情。
我告诉她福利院的老人病了,我带老人来看病。
“你,你怎么也来医院了?”我纳闷地问着赵彩霞。
赵彩霞叹了口气,告诉我林涵做阑尾炎手术了,她一个人又要带孩子,又要照顾林涵,简直忙得团团转了。
“林律师做手术了?他……没事吧?”我一听林涵做手术了,顿时有些紧张。
“刚从手术室推出来,在床上躺着呢。我这来给他拿药,也没个帮手,要是你在就好了。”赵彩霞看着我,焦急地说着。
“哪……小超呢?”我看着赵彩霞,着急的问着。
“让邻居看着呢。”赵彩霞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可是小超跟邻居不习惯,我走的时候还在哭,我这一想啊,心里就不是滋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问了赵彩霞林涵住在哪里,这个时候护士回来了,我们俩找了一辆推车,推着老人去看病。
医生告诉我们,老人这是犯了急性肠胃炎,因为岁数大了,头脑不好使,所以说不明白,“幸亏你们把他送过来了,否则这要是再折腾一晚上,说不定就会把命搭进去了。”
医生建议老人住院治疗,因为老人的身体太虚弱了,如果回去输液,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跟院长通了电话,然后就让老人住了院,我在医院陪着老人。
我趁着老人睡着的时候,去看了林涵。
林涵那个时候,已经苏醒过来了,可是麻药劲刚过,林涵疼得不停地颤抖着。
“冷,冷……”赵彩霞给林涵盖了两床被子,可是林涵还是打哆嗦。
医生告诉我们,林涵还发着烧呢,所以会感觉冷,他的麻药劲刚过,所以手术刀口也会特别疼。
“那为什么不用止疼药呢?”我纳闷地问着赵彩霞。
赵彩霞告诉我,林涵做手术前自己要求的,因为很多止疼药会刺激大脑,所以林涵主动要求不用止疼药的。
看着林涵在那里疼得发抖,我看着真是又揪心又心疼。
“林涵,你忍着点,明天就好了。”我看着林涵,轻轻地蹲下身子。
林涵睁开了眼睛,伸着手在空中空抓着,嘴里说着,“冷……疼……”
我看着林涵的手苍白泛着青色,在空中孤独地抓着,我说不出的难过,伸手抓住了林涵的手。
我的手是温暖的,尤其林涵的手冰凉冰凉的,所以他抓着我的手,似乎是感觉到了温暖,就再也不肯撒开。
林涵攥着我的手,静静的躺在那里,虽然还会不时地说“冷”“疼”,但是明显地比刚才好多了。
“秀儿你留在这里,我……我去照看那位老人。”赵彩霞看见林涵住着我的手不松开,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我也是在医院伺候老人,于是说了那么一句,不待我说话,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林涵,那么优秀、出色的一个律师,怎么就让自己这么孤独呢?
“秀儿,谢谢你……”林涵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极其虚弱地说着。(未完待续)